陈生离开之后,秦白眯着眼眸看着时凛:“什么都说了,又像什么都没说!”
秦白耸了耸肩。
“这家伙用不用处理了他?我们今天来找他的事情,他会不会说出去?”秦白皱眉。
“不会,说出去,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他!”时凛眼眸冰冷。
他此刻在想,陈生说的那个三十岁的男人是谁。
三十多岁,按照年龄来算,现在得有四十多岁。
似乎他和四十多岁的男人没有什么瓜葛。
在脑海中翻找所有的仇家,也找不出来哪个是四十多岁的。
“你在想什么?想陈生说的那个人是谁?三十多岁现在四十岁,嗯,你身边的那个助理不就四十岁了么?”
秦白提醒时凛。
“非白?”时凛吃了一惊,盯着秦白,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秦白点头:“嗯,对,说的就是他!”
“不可能!当年我刚刚回到时氏,怎么可能是非白,我和他无冤无仇的!”
时凛不相信秦白的猜测。
“有时候,越是在你身边的人越是危险!”秦白提醒,并拍了拍时凛的肩膀。
时凛皱眉,在脑海回忆这么多年来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
在海边遇刺,在国外暴露行踪,让非白调查南氏,他吞吞吐吐,表示调查不了,以及……
以及这次他带南柠去医院的行踪,只有他知道……
时凛顿时头都大了。
可他刚刚和非白联系过,该不会,非白会把自己给他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他背后的人吧!
背后的那人又是谁呢?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你说我当年出车祸的时候,是他……”
时凛顿时觉得,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
这种失落感,有些令人无法承受。
这么多年,非白也算是自己的心腹。
“要不要我帮你调查调查非白?”秦白提议。
秦白很明白,怀疑自己身边的兄弟背叛自己,是一种刮骨疗伤的痛。
时凛沉默。
良久,他点了点头。
“那你最近就不要联系这个非白了!”秦白拍了拍时凛的肩膀,再一次安慰。
时凛还在回忆之前和非白打电话的情景。
非白,他在电话那头,流露出来的想念,都是假的么?
“好,你帮我调查一下非白最近几年在时氏的情况!”
时凛这才发现,好像,一直以来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没有怀疑过非白。
秦白点头。
两个人离开了酒吧,各自回去了。
时凛躺在床上,还在想今天陈生说的话。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非白,到时候,他要如何面对这个情况?
时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睡着了。
睡梦中,他正情绪失落的从南柠的家门里被南傲给赶了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准备回家。
却没想到,一辆面包车急驰着朝着他撞了过来……
“啊!”
他从睡梦中惊醒,抬眸看到身下已经被汗水浸湿。
梦!
噩梦惊醒让他情绪有些激动。
当年,就是那辆面包车,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一直在找寻这辆肇事车,没想到里面却暗藏阴谋。
他直接给秦白打了电话。
“秦白,非白那边查的怎么样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和非白有没有关系。
“查出来了,非白在你出车祸那天,去了丁楼村的拆迁地!”
难道真的是他……
可是,他和非白无冤无仇的,为什么!
时凛想不明白。
“非白的母亲涉及到你小时候丢失的事情,他的母亲原来在你家当了多年的保姆!你的丢失,她有责任!”
秦白继续说道:“她看着去公园里玩耍,你直接被人抱走了,她把你丢了,你的母亲程霜,辞退了她,并且还下了令,所有的企业不准收容她!让她自生自灭……”
时凛震惊,他没想到,非白的母亲当年竟然是他家的保姆!
“大概是因为这个,他母亲最后死的很凄惨,死在了老家的山上!”
时凛听完,很是动容。
“好了我知道了!”时凛拿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
秦白也挂断了电话,他知道时凛需要缓一缓情绪。
应该给时凛一点时间。
时凛戴了鸭舌帽,戴上口罩,决定冒险去时氏找非白问个清楚,他和非白之间应该做个了断。
这么多年,他自认为,自己对非白不薄,没想到他竟然是造成他车祸,让他躺在床上七年,变成植物人的罪魁祸首!
他打车来到了时氏,就躲在时氏附近等待下班。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离下班还有半个时辰。
只见时惜提前从公司走了出来,门口有个戴着墨镜的男子过来找他。
两个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聊什么。
时惜顺手还接了一沓的文件,在文件上沙沙的写着什么。
两个握手之后,戴着墨镜的男子就离开了。
时凛不禁皱眉。
这个男人,他很眼熟,好像是某个施工队的领头人。
他们之间还见过一次。
这个人曾经来找他商议拆迁市区学校的事情。
时凛皱眉,该不会是这人来找时惜商谈学校的事情吧?
混蛋!
时惜若是真的和这个人签订合同,那将会给时氏带来重大的损失。
可现在,他不能出面阻止。
一会儿非白出来,问问他具体的情况。
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非白从楼内出去。
一直到天色黑了,大楼内的人都走完了,时凛这才走进了大楼。
他避开有摄像头可以照射到的地方,直接进入了办公区域。
刚刚进入办公区域,时凛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非白的调离撤职通告。
竟然被从时氏总裁助理的身份调离成了工地普通的员工。
从搬砖开始……
时凛皱眉,再看看日期,是他给非白打电话之前的日期。
非白为什么隐瞒他被时惜调离工作岗位的事情?
时凛狭长的眼眸眯起,他决定去工地现场找非白。
时凛压低了帽檐,直接离开了时氏。
非白刚刚一身泥泞的从工地里面走了出来,他今天还好,起码搬砖的速度快了一些。
他刚刚离开工地,就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
他加快了脚步,试图将身后的人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