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谄媚，遮住了眼底的鄙夷。
她爸一听我这话，实在拉不下脸问我再要东西，只冷眼看我，眉峰轻蹙，嗓音里带着几分斥责：“你怎么不拦着她点。”
我心里好笑，却面色不显，合着好人你一家当完了，锅都我给背着。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妈一听凶狠的叫骂声。赶紧出来打圆场。
“你又不知道你女儿的性子，不争不抢的。”
随即将菜放下，又转过头对我说：“以后多拦着点她，善良是好事，可太善良吃亏的会是自己。”
我笑着点头，连连应是。
等最后一道菜出来，她家小女儿苏婷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苏婷一毕业就结婚嫁去了外地，我们谈恋爱多年，也没见过几次。
据说婆家不是很有钱，天天挤着个出租屋，亲家初次见面就把两老气得不轻。
偏偏苏婷自己觉得有情饮水饱，死心眼地跟着对方跑了。
逼得苏家父母不得不应下这门亲事。
每次回娘家是什么都不带，回去时装满了后备箱，苏母还愣是觉得亏待了女儿。
我面露讥讽，这次破天荒提了袋水果，还不是为了那点东西。
见我和苏玲回来了，她笑着打招呼：“姐，姐夫，你们回来啦。”
苏母也赶紧招呼我们坐下，饭菜很简单，我也知道这次过来也算是另有目的。
我将酒瓶里最后一口酒倒在她爸杯子里。
苏老头这才拍着大腿说道：“家里老房子被占了，你们也知道，那面积不大，也就赔了三套房。”
一听这话，两女儿眼里都开始冒光。
可苏老头接下来的话却让苏玲心里一凉。
“苏玲，抛开你是姐姐，本该让着妹妹不说，婷婷婆家也是真的穷，急需这笔支柱。”
她睫毛颤巍巍，不知在想什么。
我心里觉得好笑，估摸着自己起码能得到一套。
她虽脸色下沉，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把三套房都给写在了婷婷头上。”她惊得猛然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从小你就最疼妹妹了，不会不同意吧！”
苏爸的笑容不达眼底，仿佛只要他说一句不同意，自己就能拍案而起。
他妈坐在旁边没说话，一副全凭她爸做主的模样。
气氛僵持不下，眼看着没有反驳的余地，她抬眼看向我的眼色充满乞求。
她这个眼神我再熟悉不过，立马端着酒杯轻嘬一口闭着双眼回味这股醇香。
上辈子我拍案而起据理力争，甚至放下狠话，“如果二老把三套房都给了小姨子，想必以后老了也不需要我们养老了吧。”
我话说得狠，也确实让两老房子分得公平。
可也把他们得罪得死死的，以至于后来的彩礼翻了不止一番。
苏家一共两个女儿，虽不说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起码衣食无忧，两个女儿养的都差不多。
但是苏婷义无反顾地选择一个三无男人，也不是苏玲的错
这时候他们能说出这种话，不过是觉得苏玲好拿捏，还有苏玲的底气。
我家虽不说有多富裕，但比起苏婷老公家是强了不少。
我父母在本市都有自己的房产，也给我准备了一套全款婚房。
为了给苏玲安全感，我也承诺买再买一套房写她的名字。
她为了显示自己过得好，早早把我们的打算透露给她父母。
这才使她父母算盘打得噼啪响。
我没出声，在一旁逗弄着苏婷家三岁的小儿子。
她自己也拉不下脸要求什么。
就这样事成定局，她却满是不甘心。
05
兴许是还想挽回一下，赶紧过来拉我都弄拿着奥特曼的手，在掌心用力捏了两下。
“江策，你是我未来老公，这事你怎么看。”
我假装没看懂，抬头却对上了她的挤眉弄眼。
她父母也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却就差没把「你是个外人」这几个字怼在脸上了！
苏婷倒是没客气上来就是一阵夸：“姐夫家条件好，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主要还不是看姐你。”
“我说是吧，姐夫。”
我顺手接过她递上来的饮料连连摆手：“还没结婚呢，你这姐夫叫得有点早，不过这也算是家务事，你姐自有她的考量。”
“她要是觉得合适，那我肯定没问题。”
见我识趣地没参与这个话题，一大家子人笑意才达眼底。
苏婷还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我们结婚她一定包个大红包。
我笑着应：“还早还早。”
顿时众人的笑容一僵，就被带去了另外的话题。
唯有苏玲一个人脸色苍白愣在那里。
当初我们商量过攒够买房的钱就结婚。
看来她父母还并不知道自己好女儿做的事。
送她回去的时候，在车上她就开始落泪。
“爸爸妈妈怎么可以这样。”
看吧，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怎么会知道疼！
原来她也不是那种不争不抢啊。
只不过没人为她人淡如菊的性格买单，那飘飘仙气都变得市侩了。
“想要你没什么不说。”
我满是不解地开口。
“我怎么说，我一个女孩子，难道要我拍着桌子跟爸妈闹翻吗？以后亲戚怎么看我。”
她的委屈不似作假，只不过委屈的不是父母的不公，而是我不帮她。
随后她又转过身哄我“：你们家那么多套房，以后都是你的，给她一套怎么了”。
我讪笑也没作声，直接将她送到租房的地方，就准备离开。
她赶紧将手搭在我脖子上：“阿策，今晚别走了吧。”
一脸的情欲挑逗，可不像她平日里淡然的清高模样，刚巧这时候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朝她晃晃手机。
苏玲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才转身打开车门离去。
公司里的同事做梦都没想到，一向不争不抢，好脾气的苏玲会被办案人员带走。
06
两位民警将证件掏出来怼在她脸上的时候，她人淡如菊的脸也瞬间裂开了。
“我们怀疑你和一起入室抢劫案有关，麻烦苏女士配合调查一下。”
朱勇顶着满头大汗跑来，满是焦急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慌不迭地解释
“是不是弄错了，小苏脾气定好，不争不抢，怎么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办案人员笑着给他解释，“具体事宜还需要另一部调查以后才能做决定。”
“可是你们没有证据就把人带走……”朱勇据理力争，生怕这样做对公司形象造成不好的影响。
“主管，没关系的，配合调查是应该的。”
朱勇脸色一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情人被带走了。
目前作为男朋友，我还是在下班之后去医院保释了她。
一到派出所我就看到她坐在椅子上，不卑不亢的样子，旁边的民警却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问过之后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苏玲有低血糖这事我也知道，一下午没吃东西，直接晕倒在这里。
派出所没有小零食，民警骑着电瓶车跑了两条街才给她买来了糖果。
悠悠醒来的她却一转身把整袋都送给了路边一个哭闹的小朋友。
这给送东西给他的小伙气得差点晕过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他还是个孩子。”
苏玲皱着眉头，满脸不悦。“这点东西都斤斤计较，还说什么为人民服务。”
“要不是看你晕过去了，谁疯了跑那么远给你买糖啊。”
小伙瞪大了双眼仿佛要吃人，他旁边的同事赶紧将他拦腰拉住。
“算了算了。”
“你看看自己，都说了给我买的，我要送给谁不还是我自己的事。”
苏玲但是不客气，依旧一片凛然说道。
“你……”小伙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要打起来的一幕，
在我表示要保释苏玲的时候，他们让我赶紧把人带走。
坐上副驾驶的她，依旧脸色苍白，头晕得厉害。
一边数落小伙的不是，一边从抽屉里翻我平时给她准备的糖果。
“糖呢？”她一脸疑惑，我看也没看她一眼，“上次表姐家孩子拿了，我家宝宝这么善良，肯定不会介意吧。”
她脸上得意的笑容一滞，然后我好想看到那层面具瞬间裂开。
“当……当然不会介意。”
车子已经上了三环高架，不上不下的她只能忍着。
在她将要晕过去的时候，我终于给她买来了葡萄糖。
这才缓了过来。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她连休两天后回到公司，整个人都没从这股虚弱的劲里挣脱出来。
几次上着班都开始呕吐。
07
闲言碎语顿时就传开了。
「不就是个低血糖嘛，这得矫情多久呀，我有点受不了了」
「就是，还吐上了，我就没见过谁低血糖吐成这样的。」
「抛开那次派出所晕倒事件不说，他这像不像是怀孕了。」
此话一出，瞬间得到不少职场妈妈们的响应。
莫名其妙地，我开始被明里暗里地恭喜。
了解事情原委后，我嘴角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容，“谢谢。”
而苏玲则比较惨了，她被众人一念而过的想法惊得背脊一凉。
忙不迭地赶紧在某团上下单了验孕棒。
半个小时后我才见着她脸色苍白地从厕所间走出来。
接着前台小张走了进去。
“江哥，恭喜了，这孩子满月宴我可得坐主桌。”
说完还不忘将手里用卫生纸裹好的东西塞给我。
“谢啦。”
为了拿到朱勇老婆的信息，我这几天奶茶，咖啡给她买个不停。小姑娘也实在被我哄得什么话都说了。
我告诉她苏玲好像怀孕了，又不太敢确定，怕我现在让父母匆匆准备婚礼会显得尴尬，如果怀孕了，该省的细节就省，把东西折现给她存起来也行。
在我许诺一支口红下，她连忙举手示意，这事就包在她身上。
回到家我才在房间里拆开手里的验孕棒。
两条线确实有了，只是不知道是朱勇的，还是当初那几个孩子的。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
第二天早会一结束，前台就看到她窜进了主管的办公室，兴奋地发信息问我，“是不是苏玲姐准备回家好好养胎，真羡慕你们的双向奔赴。”
看到信息的我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
哪有什么双向奔赴。
这一边是小前台八卦因子在攒动。
另一边却早已吵得不可开交。
08
“我知道这个孩子你不想要，可是我也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啊。”
朱勇说皱着眉头说得苦口婆心，对着期期艾艾的苏玲，他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可……”她连忙张口，却被打断：“这好歹也是一条小生命啊，他做错了什么，错的是我。”
说着朱勇就想扇自己两耳光。
苏玲眼底的眸光闪烁不明。
“你怎么这么恶毒，他还这么小。”眼见说不通，朱勇突然冒出句重话。
她的脸唰一下白了
“听我的，孩子生下来，我带回去给我家母老虎养，只要你不愿意，我一定不逼你照顾他。”
他说得情真意切，苏玲本就动摇的心真的信了。
朱勇已经三十六了，结婚好些年却一直没有怀孕，去医院检查过说是弱精，他们要小孩子概率极低。
没想到这些年他老婆竟然不离不弃。
出问题的是他，也不好怪到老婆那里去，好在医生说的是弱精，概率极低，不代表真的不能生。
所以他这些年还是相信自己的。
一听说苏玲怀孕，他一蹦三尺高，压根没怀疑过孩子是不是他的。
连忙各种画饼，他也吃定了苏玲的好拿捏。
生完以后还不是他说了算。
至于那个母老虎，提一嘴都可能被打死，怎么可能帮他养孩子，也只有这种傻逼会信。
出了办公室，主管的指令传来，给苏玲的工作，重新回到吴雨的手上。
吴雨在办公室气得大骂，：“那个婊子，哭几口就把活给了我，怕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对此大家都不好发表言论，低头做自己的事。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摔锅，都不会落在我的头上，自她上次大姨妈结束，我就没碰过她了。
这孩子朱勇算是认下了。
苏玲也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我，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分手。
我觉得有些搞笑，不说分手，是打算让我当孩子的预备爹吗？
她能等，我却等不及了。
在手机上发了条短信。我就将此人拉黑。
苏玲拿着牛奶杯子在工位上打瞌睡的时候，财务部来人了。
女人三步并作两步，大气不敢喘地直冲进了朱勇的办公室里，就是一顿打砸。
“谁！谁特么勾引老娘男人，自己给站出来。”
她凶神恶煞的语气，吓得苏玲一个激灵。
见没人吭声，她从包包里掏出了一摞照片，甩在地上。
“谁他妈叫苏玲。”
我本想做出了上去阻止的动作，而女人手上的照片却散落一地。
抽气生此起彼伏。
照片一二十张，有苏玲窝在朱勇怀里的，有两个人逛街手牵着手的，还有他挽着苏玲的纤腰在妇产科产检的。
“啊！！！”小张一句大叫，赶忙蒙住了双眼，大家闻声望去，她脚边的照片尺度颇大。
苏玲一身衣服几乎褪尽，张开腿坐在朱勇的身上，图片春意盎然。
她本人脸色惨白，连连后退：“这是假的，假的。”
这一刻她再也没有了清冷的模样，泪珠子滚落下来，却没有人敢去安抚，生怕惹祸上身。
“是不是假的技术部门的同事一看就知道。”
女人双手抱胸，眼底的嘲讽意味正浓。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一副不争不抢地模样，喜欢的竟是别人的男人，我呸。”
她一副泼妇样，装惯了清冷的美人的苏玲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吓得连连往我怀里躲。
“江策，你相信我。”
我扶住她颤巍巍的身子，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对来人大吼。
“靠着几张p图就随意污蔑同事，我这就请技术部的同事来戳穿你的谎言。”
旁边一个瘦高的男孩子被小张撺掇着上前。
我认识他，是小张的男朋友，男孩子很腼腆，拿着照片瞬间就红了脸。
“是……是真的……”
这话一出，苏玲的脸更白了几分，感受到我扶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地后退，她连忙解释“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脸色难看没有说话，那个女人却是又爆出了一道雷。
“没有，那你要我老公陪你去妇幼院做什么，这检查单又是什么！”
一张孕检报告甩在苏玲脸上，然后掉落在地，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孕八周。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晦暗不明。
所有人都知道，我上个月出差了一整个月。
我被绿了。
动了动嘴角，我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转身就走。
“江策……”她楚楚可怜地叫了我一声，我没搭理她。
后面的女人却一个箭步冲上来，啪啪地给了她两耳光，她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
苏玲赶忙捂着肚子连连后退。
朱勇在旁边踌躇半天，叫老婆动手，怕伤着孩子，赶紧冲上前将她拦住。
“要是把她打到流产，是犯法的，好歹是一条人命呀。”
朱勇有些急了。
闻言女人赶紧停手，本该扇在苏玲脸上的巴掌调了个头，啪地一声，朱勇皮糙肉厚的脸也开始泛红。
似是不解气，她一把将人扑倒在地，挽着袖子左右开弓。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爱的还是你呀。”
他连连求饶，也顾不得照顾苏玲这个孕妇的心情。
许是觉得自己没孩子，终究是亏欠的。
“离婚吧。”留下这么一句话，她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沸沸扬扬地开始，凄凄惨惨地结束。
09
没等到下班，我就将工作处理好，然后申请休假两天，以此来祭奠逝去的爱情。
回到出租屋我把自己的东西稀稀拉拉的几样随身物品打包好，直接搬去了父母家。
苏玲追来的时候我妈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我妈早就看不惯她的白莲花作为，奈何我喜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听我分手，她差点没蹦起来，却不想苏玲能追到家里来。
她老人家火气瞬间噌噌往上冒。
阴阳怪气的话一句一句往外蹦。
“我们江家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是该有的教养还是有的。”
“我儿子跟你谈了这么久，哪里亏待过你半分，这会儿追来，是想他帮你把肚子里的野种一起养了？”
“阿姨，不是的。”听我妈这么一说，苏玲的泪珠子又开始往外冒，吓得我妈赶紧关门，连声说着晦气。
后来我上班的时候听说朱勇还是离婚了。
他靠着老婆的关系一步一步走到主管的位置，这会儿闹出这样的丑事，工作也丢了。
被扫地出门的他连夜搬去了我们的出租屋。
无所图的苏玲心里满是抗拒，三番几次发消息给我暗示我将他赶走。
房租我都是一年一交，离到期还早，她发信息给我的时候我都故作深情地告诉她，没关系，你们住吧。
我现在也没钱再去买一套房了，你们好好过日子。
苏玲被我拒绝得绝望，每天面对肥头大耳的朱勇，孕吐越来越猛烈。
三个小青年的案子下来以后，因为苏玲偷拿我的房款协助罪犯逃跑，警察找到了我，再见苏玲她已经满脸憔悴，双目无神。
隆起的肚子在她瘦小的身子上格外显眼。
这次真的是不争不抢了。
法院判决下来，三个小青年入室抢劫杀人未遂，叛有期徒刑十年。
苏玲窝藏逃犯，协助其逃跑，属从犯，判有期徒刑五年，因为她怀有身孕，延后执行。
五十万房款被花光，三个孩子的家长七拼八凑地给我还了回来。
希望我能写个谅解书，让孩子被判轻点。
可惜，法律无情。
10
被朱勇保释回家的苏玲像是失了神，嘴里还喃喃自语：“他们还只是个孩子呀。”
知道了她曾经的丰功伟绩，朱勇气得要死，但是念在她还怀着身孕，愣是好吃好喝地伺候她直到生产。
孩子出生的那天，朱勇家里人都来了。
是个儿子，六斤四两，看不出来像谁。
但是因为苏玲孕期忧虑过重孩子出生时状态进不太好。
被紧急送去了保温箱。
孩子不是朱勇的。
在医生念出了孩子血型的时候，朱家人面面相觑。
自己忍气吞声照顾了这么久的女人，生出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朱勇涨红了脸冲进了病房。
刚刚生产完的苏玲虚弱地上气不接下气，哪还是身强力壮肥胖男人的对手。
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鲜血渗了出来。
朱勇走了，她一个人熬到出院。回去出租屋发现房子已经过期，不值钱的东西被房东扔了出去，值钱的早就被朱勇带走。
无家可归的苏玲只得敲响了父母家的门。
房门紧锁。
听说她带着孩子想去找那三个孩子的家长，没一个愿意承认这是自己的孙子，还被打了出去。
没出月子就只得找个破落的小房子讨生活。
所以呀，那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