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碰过?”夜景宴重新将纸巾夺了回来。
苏暖别动的接受夜景宴的好意,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到底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明明他的心里就没有她,现在却总是对她展露温柔的一面。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认为对方突然就转了性子对她喜欢上了。
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因为她突然就变得抢手,所以对方又觉得她重要了。
苏暖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对夜景宴也就更加排斥反感。
她更是心中暗暗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沉、沦于不该有的情感之中。
夜景宴帮苏暖擦掉了脸上的酒渍之后,这才去开车。
苏暖一个人坐在后座,一开始还有点不自在,但后面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夜景宴将车停好,冷冰冰的说道。
苏暖并没苏醒,整个状况也不是太好。
夜景宴本想生气的,但看到她这样一时又于心不忍。
他迅速来到车后座,想叫醒苏暖,却发现她脸上带着冷汗像是真的不舒服。
夜景宴立刻弯腰进入车里,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在确定她没发烧后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时候苏暖好像是做噩梦了,在噩梦中她下意识的揪住了夜景宴的衣领,用力往下拽去。
夜景宴本就是悬空的状态,如今叫苏暖这么一拽整个人便压在了苏暖身上,唇更是撞在了苏暖的额头上。
“夜景宴……夜……”
苏暖呓语中反复叫着夜景宴的名字,让他忘了嘴巴的疼,也忘了要起身。
当苏暖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时,夜景宴的眼神变了,他疯狂的吻上了苏暖的唇,这一刻他就好像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眼前这个女人吃干抹净。
就在夜景宴的手顺着大腿一路向上,快要碰到苏暖的腰线时,他腿软警醒。
夜景宴迅速退出了车子,靠在车边喘气。
他烦躁的耙了下头发。
“真是疯了!”
刚才那一刻,他竟然就想在车里要了苏暖。
可事实上苏暖人还不舒服,又怀着孕。
如果他真的做了那种趁人之危的事情,别说苏暖不会原谅他,就是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夜景宴吹了一会儿冷风之后,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但当再靠近苏暖的时候,却发现她浑身发烫。
这是发烧了?
夜景宴下意识的就想打电话给私人医生,但看苏暖那狼狈的样子他又犹豫了。
算了,还是他自己来吧。
夜景宴脱下外套盖在了苏暖身上,亲自抱着她回到了家里。
不过苏暖的情况不算很严重,但因为她这些日子心力交瘁导致她的身体就变得很虚弱。
夜景宴将她抱回房间她都一直没苏醒。
他本来准备拿退烧药给苏暖吃,但看到药箱里那些药又放弃了。
孕妇用药很讲究,他不懂这些只会害了苏暖和孩子。
无奈之下夜景宴只拿了降温的退烧贴,准备帮苏暖物理降温。
苏暖烧的不是太严重,只是一直都在沉睡。
夜景宴给她贴了退烧贴,又端来了热水,用毛巾一遍遍的帮苏暖擦拭手脚降温。
一直忙到后半夜,苏暖才总算是退了烧,人也睡的安稳了不少。
夜景宴看着苏暖逐渐趋于安稳的呼吸,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苏暖这样,夜景宴也不好离开,就干脆坐在椅子上,守了苏暖一夜。
当苏暖苏醒过来的时候,便只看到夜景宴趴在床边,睡的很沉。
苏暖皱了下眉头,这才感觉额头上有东西。
她拿下了额头上的退烧贴,又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水盆和毛巾,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苏暖看着夜景宴,心里复杂的很。
从他们结婚之后,夜景宴就很少这么细心的照顾一个人。
他总是对她表达他想要,而不会主动问她她想要什么。
这样一个霸道专治的人没想到有一天也会为了一个人这么耐心的去做这么多事。
苏暖的内心有一处地方被夜景宴的所做所为给捂软了。
就在苏暖准备坐起身去给夜景宴拿一条毯子披上时,她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夜景宴。
当他看向她时,苏暖正接电话,并避开了和他对视。
夜景宴皱眉。
看来苏暖对他还是很有意见,如果想要和好,他必须另外想办法。
“暖暖,你现在准备来公司了吗?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很重要!”苏洋的声音很急切。
苏暖看了眼夜景宴,发现他起身去倒水了。
她刻意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
“我就怕自己说不清楚,是有关合同的事情,那个项目有问题,你绝对不能签。”
苏暖愣住了,今天就是她和冼哲新项目签约的日子。
苏洋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事情了。
“别闹了好吗?现在公司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现在不签约我们哪来那么大的资金来堵窟窿?这个合同我非签不可。”
苏暖这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下的决定,绝对不会因为谁就改变主意。
但苏洋却很着急:“我不是在闹,而是这个项目真的有问题,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证据,我是有证据才敢这么说的,这就是个局,他们知道你现在急需合作者才故意引你上钩!”
苏暖很清楚,苏洋虽然做事不靠谱,但他对苏氏集团很在乎。
绝对不会随便拿苏氏集团的未来开玩笑。
苏暖宁可信其有,便先敷衍着挂了苏洋的电话。
一转头她就看到夜景宴正看着她。
夜景宴将热水递给她,说道:“先喝水,其他的事情我们路上在说。”
苏暖不确定的问道:“你……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本来对方答应的就太爽快,在所有人都对你避之不及的情况下,突然有人无缘无故的愿意投资你,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苏暖看向夜景宴:“我以为……”
“不要以为你有几分姿色或者简单的投其所好就可以让一个人对你产生欣赏。如果他真是满脑子只有风花雪月的人,就不会成为投资金融界的神话。”
“你什么意思?”苏暖意识到情况不妙。
夜景宴看着苏暖:“你们只知道冼哲这个人眼光独到,手段厉害,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是靠着什么才能赢得现在地位的吧?”
“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