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巧巧知道苏暖在担心什么,所以就想着也许她要的就是陪伴。
不管是在剩下的日子里还是以后能够和好,苏暖身边都需要有人能够陪伴她。
这个人不能是别人,必须是夜景宴。
因为如果不是他,苏暖一定会留下遗憾。
“别怪我不帮你,我知道苏暖最近睡眠都不好,总是在睡觉的时候失眠,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夜景宴:……
齐巧巧也不管夜景宴是不是听懂了,直接进去和墨白苏暖闲聊了起来。
夜景宴感觉自己要是进去应该会破坏他们的气氛,只好守在外面听着看着,哪怕是隔着一堵墙也仿佛能够分享到苏暖的快乐情绪。
齐巧巧趁着墨白收拾饭盒时,问苏暖:“你真的不打算理夜景宴吗?”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就差没把赶人些在脸上了。不过他又没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干嘛这样?”
苏暖不知道怎么回答齐巧巧,只能选择沉默。
等到齐巧巧推着墨白回病房休息,苏暖就独自一个人呆在病房里。
她心情不是很好,尤其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还能好好的活下去。
之后,苏暖被带去做了很多检查,主要还是针对她身体衰弱的事情。
苏暖知道这个医院应该是不知道她的病史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夜景宴紧急让人将她的档案都调到了这边,还将之前负责她身体状况的主治医生也给找来了,就为了将毒素对她身体造成的损害降到最低。
苏暖知道这些十分感动,但除了感动她内心的焦虑就更明显了。
夜景宴好像越陷越深,难道他还要无动于衷的看着他继续越陷越深?
那样她就太自私了。
可这么赶走他也是一个难题啊。
晚上,都已经快过探视时间了,夜景宴竟然出现在了苏暖的病房里。
“你不回去休息,来我这里做什么?”
“今晚我在这里陪床!”夜景宴说道。
苏暖直接回绝:“不需要,我这里有人照顾。”
“我没问你的意见。”
夜景宴将椅子拉到病床边,坐下。
只见他变戏法一样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本童话书。
苏暖皱眉,虽然心里有些介意,但看到他这样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夜景宴打开童话书,就开始声情并茂的讲起了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一个漂亮的房间,房间里有粉红的床,粉红的娃娃,粉红的……”
“那个妖怪说,小姑娘如果你想要漂亮的房间,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把你最珍贵的东西给我……”
夜景宴学着妖怪的样子粗着嗓音说话。
到了小女孩又变成了细细的。
苏暖看他一个人费力的学着几个人说话,实在是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夜景宴停了下来,看向苏暖。
这还是他最近以来第一次看到苏暖对他笑的这么开心。
看来齐巧巧的办法还是很有效果的。
夜景宴咳嗽一声,开始继续念着儿童故事。
一个故事说完又说一个故事,夜景宴特地用各种各样的声音来说话。
每次说到有意思的地方,苏暖都能被逗笑。
夜景宴见苏暖的心情好转,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了起来。
二人一边探讨那些童话故事里的漏洞,一边闲聊。
气氛越来越融洽。
苏暖也终于有了一些困意。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真诚的道歉。
“对不起。”
苏暖愣了下,整个人困意全无。
她看向夜景宴,夜景宴苦笑了一下。
“我一直都觉得欠你一句道歉,每次说了好像也是匆匆忙忙。”
“这次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我以前真的做错了太多的事情伤害了你,对不起。”
苏暖放在被子里的手攥得紧紧的。
她真是错了。
今天难得放松了一下,却忘了横担在他们面前的现实。
苏暖闭上眼睛,对夜景宴说道:“我有点困了,你快走吧。”
夜景宴说道:“都这么晚了,你真的要让我离开吗?”
“不然你还想留下吗?我和你好像关系没那么好,快走,不然我就要让人来赶你走了。”
苏暖这么说让夜景宴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我以为我们刚才挺好的,怎么突然就……”
“那是你的错觉,我不是要对你好,而是我刚好心情好,就算不是你我也一样会很开心,这和你无关!”
夜景宴觉得苏暖真是莫名其妙。
高兴的时候很高兴,不高兴的时候也是瞬间翻脸。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走啊!”苏暖再次催促。
夜景宴担心苏暖生气伤了身体,只能闷闷不乐的离开。
等到病房外面他还是想不通,就想去找墨白谈谈。
谁知道墨白正由齐巧巧陪着,二人似乎关系很亲密。
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冲进去肯定不行。
还是等找机会再去找墨白谈谈吧。
夜景宴前脚刚进入到电梯时,有个人正好从另外一个电梯里出来。
目标就是苏暖的病房。
苏暖听到开门声,以为是夜景宴回来了,便冷声说道:“你这个人还要不要脸了?我说了让你走你……”
“苏暖,你是不是忘了和我的约定了?”
苏暖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你……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提醒你,该动手了,不然你在乎的那两个人就只能死路一条!”
“我……”苏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警告你,不要耍花招,不然的话我会立刻让你看到他们的尸体。”
对方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的毒药不小心洒了,你再给我一瓶。”苏暖说道。
她以为对方要准备毒药应该需要一些时间。
谁知道对方听了苏暖的话,竟然从口袋里一口气拿出了三个瓶子。
“这些足够了吧!”对方问道。
“足够了。”苏暖没有办法,只好将毒药收了起来。
对方直接走了,真正是来无影去无踪。
而这时候苏洋和艾丽莎的处境了不太好。
他们一直都被人吊在大坝上,每次只有在给他们喂水喂食物时才会将人拉上来休息一两个小时,然后又继续挂着。
不过就算是给食物和水也只是基本维持他们的生命,没吃饱也没解渴。
这种不断被折磨的过程、真的快将两个人逼疯了。
这时候又到了喂水喂食的时候,两个人被拉了上来。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不如给我们一个痛快算了。”苏洋声音沙哑,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