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张签署的合同,撕毁之后就一了百了了!”
这话一出,兄妹两都沉默了。
苏洋垂头丧气的说道:“这算什么办法啊,那份合同在他们老大的保险柜里,别说是拿到合同,就是靠近保险柜都完全没可能。”
“暖暖,我这次是不是真的死定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啊。”
苏洋不是真的大义凛然,他怕死。
但苏暖又有什么办法呢?
墨白看到苏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无奈。
“要不然……你去求夜景宴吧!他和那些人的老大认识。”
苏暖听到这个名字,浑身僵住了。
“不行!他把暖暖欺负成这样,怎么还能让暖暖去求他?到时候还不定他要怎么刁难暖暖呢!”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要不是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哪里需要暖暖委屈自己?”
墨白的话怼的苏洋哑口无言。
他自暴自弃的说道:“要不然你们还是别管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苏暖见他破罐子破摔,气的差点哭了。
“你别说这种话好吗?谁不管你了?”
苏洋看到苏暖快哭了,心里内疚,自责的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苏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做了决定。
“我去找夜景宴!”
“暖暖,都是我不好!”苏洋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以后不要再去搞什么项目了,我求你了!”苏暖真的很无奈。
苏洋蹲在地上,痛苦的说道:“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
墨白拍了下苏洋的肩膀:“要证明也得找对路,投资这条路明显不适合你。”
苏洋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
从他接项目开始,每次都是苏暖帮他擦屁股。
这一次他还搞得这么大,需要让妹妹去委曲求全的找夜景宴帮忙。
他真是该死!
“这件事情明天再说,你先回去吧,别让爸妈担心你。”苏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她还得回去好好想想,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求夜景宴。
路上,墨白几次都想开口,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有些事情他就算是安慰了也没用。
“我到了,谢谢!”
“苏暖,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
“我知道,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自己想办法吧,谢谢!”
墨白无奈,只好先离开。
……
苏暖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夜景宴。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洋走上穷途末路。
夜景宴正在公司开会,助理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向他汇报了情况。
“夜总,这个季度我们……”
“今天的汇报就到此为止,明天继续!”夜景宴直接宣布会议结束,拿着手机便去了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里,苏暖有些左立难安。
她用了一个晚上去想要怎么求夜景宴帮忙,可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有些犯怂。
就在她准备开门离开时,正好撞上了准备进门的夜景宴。
二人在门口四目相对,气氛有点怪异。
“坐吧!”
夜景宴一边开口一边走进办公室。
苏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站着说话。
“夜总,我是有事相求!”
夜景宴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看向苏暖。
“真是稀奇,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来求我了。”
苏暖捏了捏手指,强撑着精神说道:“苏洋在外面欠了高利贷,我听说你和那家公司的老板认识,能不能请你从中帮忙穿针引线,只让我们归还本金和正常的银行利息?”
夜景宴听闻这话。立刻想起来助理早上塞给他一份文件,说是和苏暖有关。
他因为着急开会还没来得及看。
这会儿他直接打开文件,仔细看了下里面的内容,立刻明白了苏暖的来意。
一个亿!
苏洋那小子还真敢。
夜景宴抬眸看向苏暖:“想让我帮忙可以,但必须谈条件!”
苏暖早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便说道:“只要能帮到我哥,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
“先别答应的太早,我的条件很苛刻!”
苏暖沉默着,等夜景宴开口。
夜景宴拿着钢笔在桌上敲了敲。
“我可以帮苏洋还清这笔债,但同样的你苏暖从今天起必须当我的贴身女佣,我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苏暖脸色有点苍白。
她知道夜景宴要为难她,但没想到会是这个条件。
夜景宴不是恨她吗?那为什么还要让她留在身边?
这个条件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吧?
“怎么?不同意?你伤害爷爷,又婚内出轨,这桩桩件件都是错,让你当个下贱的佣人算是便宜你了!”
夜景宴的话有些刻薄,直接刺痛了苏暖的心。
但苏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做那苏洋这辈子就可能完了。
“好,我答应!”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苏暖忍气吞声答应了这个无礼的要求。
啪!
夜景宴将钢笔重重扣在桌面上。
明明羞辱了苏暖会让他感到高兴,但现在他这胸膛里却满溢着怒火。
这个女人可真是知道如何惹怒他。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苏暖已经无所谓了。
不就是被羞辱吗?
只要能帮到苏洋,这点羞辱她认了!
但夜景宴接下来的话却彻底让她伪装的淡定情绪破碎了。
“堕、胎!”
“不可能!”苏暖激动的喊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夜景宴居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那可是他们的孩子啊。
夜景宴本来就是想刺激一下苏暖,想看看她到底能为苏洋这个大哥做到什么地步。
可看到她竟然为了一个还没出生的孽种就这么激动,怒火也噌的一下爆发了。
“怎么?一个孽种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何况这孩子还不足三个月又没成型!”
苏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
就算孩子没成型又如何?
那也是一条生命啊。
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夜景宴,我知道你恨我,想折磨报复我,这些我都接受,但这事情和孩子没关系。你可以提别的要求,但堕、胎不可能!”
夜景宴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别忘了是你来求我,难道你要为了这个还没成型的东西放弃你大哥?”
苏暖紧咬下唇。
夜景宴总是知道怎么戳痛她的心。
大哥和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而夜景宴偏偏给她出了道她根本就解不出来的难题。
“你可以考虑清楚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