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见夜景宴没反应,说出实情刺激他,夜景宴这个人不刺激一下,就是块木头。
夜景宴那边一点生声音也没有。
墨白没了继续跟他说的兴致了,故意调侃道,“让你不好好珍惜苏暖。”
夜景宴蹙眉,本就烦闷得控制不住情绪了,结果怪他不好好珍惜?
苏暖费尽心思,每时每刻都想离婚,是他珍惜就能有所改变的吗?他拖着不离婚换来的是什么,是苏暖的利用,利用他被三房威胁时,趁机提出的离婚。
她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和他离婚,想到苏暖在民政局决绝的模样,甚至在外面时,都刻意和他保持距离,根本不愿意和他站在一起。
想到这里,夜景宴一怒之下直接将手机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墨白听到一声巨响后,瞬间被挂断。
与此同时,程希惊慌失措地打开了门,就看到了醉醺醺的夜景宴,正在喝酒,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手机被砸得粉碎。
程希刚到,在门外,正想敲门进来,不料里面却是此番景象。
她忙跑到夜景宴身边,苦着一张小脸,担忧道,“景宴,你喝这么多干什么...”
程希一把将夜景宴手里的酒夺过来,面色沉重,“你不能再喝了,身体再好也被你喝坏了!”
夜景宴凶狠地看向她,直接抢过酒,一把甩开程希。
多看一眼都嫌弃,烦得要死。
“谁让你进来的?滚!”
程希望着夜景宴迷、离的双眼,心下有了猜测,她斗胆再次靠近夜景宴,用力抱住他,低声安抚道,“别喝了,好不好?我带你去休息。”
夜景宴甩手,但无论如何,程希就是死死抱住不松开,不论夜景宴做什么,都没用。
骂也好,打也好。
程希都无动于衷。
直到夜景宴累了,停了下来,程希就知道她赌对了。
机会就在眼前,程希很难拒绝。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她在医院,等到苏暖出来后,再次进了那个医生办公室,从而得知的消息。
苏暖怀孕了!
她竟然怀了夜景宴的孩子,嫉妒在程希心里不断生长,肆意掠夺。
程希多么想和被夜景宴睡...
可夜景宴呢,表情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是不屑,是厌恶,甚至到了后来,对她过于直白的主动都装听不懂。
程希以为夜景宴是性冷淡,根本不喜欢这些事情,不想做。
可事实呢,程希体谅他,替他考虑。
他呢。
他居然让苏暖怀了孩子!
程希不知道从哪来的劲儿,硬扛着喝醉的夜景宴来到了卧室,将夜景宴扔在了床上,望着紧闭双眼,一言不发的夜景宴,程希的眼神逐渐凶狠。
“苏暖,你必须给我接电话!苏暖,你欠我的!”
突然,在床上的夜景宴含含糊糊地说着,他猛地睁开眼睛,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你欠我一个解释,你为什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嗯?你说啊。”
夜景宴的目光定格在程希的脸上,眼神慢慢有了焦点。
程希不解地看着他,痛心疾首,“景宴,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程希,你叫苏暖干什么?!”
酒后吐真言...
不得不承认,程希这一刻慌了。
她无能理解,也无法接受,从夜景宴的口中听到了苏暖的名字,一句句质问全都是对苏暖的控诉,可话里话外,何尝不是在乎苏暖的反应呢?
而她呢,她程希呢!
程希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她望着夜景宴,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攥紧,再攥紧...
“苏暖,苏暖...”
程希忍无可忍,她拿出手机,凑近夜景宴,勾了勾唇,非常温柔道,“景宴,你是想给暖暖打电话吗?我有她联系方式,我帮你打好不好?你想说什么,直接跟她说就好了。”
夜景宴顿了顿,手放在太阳穴,用力揉了揉,意识模糊之间,他听到了苏暖的名字。
程希见他安静下来,继续劝导,“你来用手机打过去,好吗?”
夜景宴接过手机,看着上面苏暖的名字,想到墨白的话,好不容易被酒精麻痹的愤怒,再次升腾而起。
“你不想问问暖暖吗?你问问她为什么...”
程希的话成功起到了作用,夜景宴点了一下,直接拨通了。
电话过了一会才被接通。
苏暖的声音响起,“你有什么事吗?”
当夜景宴真听到苏暖的声音时,他恍惚了一下,心中生出的眷恋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听一句。
就在夜景宴想要开口说的时候。
程希突然凑近电话,眼睛看着夜景宴,眸色带着浓浓不散的情、欲,她高低顿挫地喘了两声...
“景宴,你轻点...”
话说出口还没过一秒,苏暖那边就切断了通话。
夜景宴眯了眯眼,眼神徒然一凝,盯向程希。
程希眼见目的达成,眼里的得意丝毫不加掩饰,她就是要苏暖知道,今天是她和景宴的第一次,也是苏暖彻底心死的一天。
别以为有孩子就会怎么样,程希知道苏暖不会放手的,苏家需要夜家不说,苏暖喜不喜欢夜景宴,程希是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苏暖最后想用孩子做文章,程希就要苏暖彻底绝望,主动去把孩子流了!
程希见夜景宴看她,她顺势扬起一抹笑,非但没有退回去,反而更加凑近夜景宴,跪在床上,手撑着床,腰部不断用力向前,慢慢移动。
看着夜景宴的脸逐渐在程希眼前清晰,程希的喜悦在心里叫嚣着,她微微闭上眼睛,想要主动亲夜景宴。
不成想,夜景宴将她手机扔出去,更是毫不留情地将她一脚踹了出去。
厌恶地盯着她,“滚!”
程希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向夜景宴,她的心在滴血,明明马上就要成了,机会就在眼前!!
程希忍痛站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她笑着看向夜景宴,“景宴,你清醒一下好不好,我是程希啊,你最爱的程希啊。”
夜景宴冷眼望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
程希不说话,只是和他对视着,对上夜景宴的目光,她也没有胆子再继续了,只是她不甘心。
听到夜景宴这么说她,她不甘心。
程希苦笑,“你喝醉了,景宴,没关系的,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
“别逼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