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这名儿有些熟悉。
仔细回忆,原来是那天从林柳寒逼供的那两个黑衣人口中听到的。
林柳寒把宋七夕的神色尽收眼底,悠悠叹道:“本座向来睚眦必报,他有那个胆儿来挑衅本座,就得知道后果。”
宋七夕缩了缩脖子,她貌似遇见他到现在,一直都在得罪他。
林柳寒笑的春花烂漫:“你若是要这张脸好起来呢,就替本座解决了陈王,不然的话……”他的目光柔柔的停留在她脸上,盯得宋七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才道:“那你这萌萌哒的少女,可真是变成天下第一无盐女了。”
虽然知道他不懂萌萌哒是什么意思,但从他口中说出来,激的她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
她笑了笑:“别说,我可是妙手回春的小神医啊,这样的水平,还能难到我?”
林柳寒凤眸微弯,浅浅道:“你以为你这简单的治疗能根治?那不过是表面罢了。本座下了伏羲草还有其他几味药,你感受不出来吧?解药在本座这里,等你把事情办妥,自然会给你。”
“你……”宋七夕气得咬牙切齿,为什么她最近这么倒霉,连续碰上了两个变态的男人?
这伏羲草,本身是一种良药,晒干后煮水服下去能治疗内伤,但它的汁液极霸道,碰上了会皮肤发痒,溃烂,且极难治愈。不过伏羲草味道很重,一般是能闻出来的,不知道林柳寒用了什么手段,她居然感受不出来。
但如今被林柳寒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她“唰”的跳起身,站在床榻上,跟林柳寒差不多高。
很好,在身高上不能输。
“如何混进陈王府?”
“你只需扮作本座的身份前去即可。”
宋七夕原本极为难看的脸色,变得有些熠熠生辉:“哇,这个身份不错。”
“江湖上知道本座真面目的人不多,你乔装下便没问题了。”
“那我的武功……”
“放心,本座会派人保护你的。”
“可万一,陈王很厉害呢?”
“他不敢杀你,冥夜楼这个身份摆出去,谁敢动你。”
宋七夕嘟嘴,无奈道:“这难说,就像他没料到你会杀他一样,我怎么能预料到他会不会杀我。”
这家伙心眼真多,处处防备。所以不管怎么说,他也不会退让半步的。只好换个话题:“对了,你不去参加陈王的寿宴,为什么?”
“本座要把时间留给我的美人儿。”他眸里散着无限的风流韵味,那一言一行,无不是带着阴柔的美。
宋七夕忍不住损了句:“你不考虑找个好男人?”
只见他笑容略略一顿,复又勾起魅惑一笑,盯着她那满脸的伤口:“看来你真不要脸了。”
“……”
同一时刻的陈王府。
陈王萧谏跟一个男子在谈笑风生。
陈王朝男子举杯:“今天能遇见先生,是萧某的福气。”
男子笑笑:“王爷客气了。”
“对了,本王有一事相扰,求先生给个指教。明日萧某举办寿宴,萧某请了冥夜楼的楼主前来,若是他真的来,是否可以……”他话没说完,但眼里却出现一抹杀意。
男子饮下一杯酒,普通的面容下一双眼冷峻而肆意,他淡淡的接下萧谏的话,只不过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杀了。”
坐在马车上的宋七夕懒懒的伸了个腰,林柳寒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他们便出发了。那个沈初儿也跟着她,不过对她带着敌意。
宋七夕知道这个小女孩儿喜欢林柳寒,傻子都看的出来,也不知道那家伙有哪点值得她喜欢的。
陈王的寿辰,宋七夕做的事情是对陈王下毒。据说那药无色无味,中毒迹象不明显,一般很难查出来。
她一面乐呵呵的收下了毒药,一面发誓以后一定不能得罪林柳寒。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林柳寒。
平州离此地不远,坐了两个时辰的马车便到了。
林柳寒给她安排了六名护卫。
她还未出马车,便听见了府门口那闹哄哄的声音。
宋七夕对陈王听说的也不多。
只知道他是先皇最小的弟弟,早早封王,安居一隅,在平州期间,经常会慰问劳苦百姓,因此深得老百姓的喜爱。
她却不知道陈王的生日,排场居然这么大。
看着府外头提着礼盒上门的人,简直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门口外,管家检验着每个人手上的请柬,接下了他们的礼盒并命人带他们入府。
一抬头,瞧见不远处装饰着华丽边框的乌木马车,顿了顿。
只见马车外头一个一脸冷酷的丫头挑开了车帘,请出了马车里头的人。
那人衣着华丽,青丝束于脑后,生的唇红齿白,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万种。
好一个美人儿。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这姿色,即便是青楼的头牌也万万比不过。
只见那美人步履盈盈的走上前来,对徐管家笑了笑,抬手指挥旁边的丫头道:“还不把请柬递出去?”
说话声音低沉,又看到他有喉结,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个男子。
失望之余便有些瞧不起他。
有人忍不住讽刺道:“这什么人啊,居然跟个女子一样。做个小倌还不错。”
他此话一出,沈初儿拔出长剑,银光一闪,指向了那人,冷声道:“谁准你侮辱我们公子了?”
“嘁,不就有钱了一点嘛,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本公子可是当今淳贵妃的外甥,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拿剑指着我。”那人原本有些害怕,但马上被自家的侍卫护着,便胆子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