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楼,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他们无论是暗杀还是打仗,都以一敌十,身手了得。不过这个组织,消失了也有一百年来久了。听师父说,像是一夜之间消失的一样。
他们纪律严明,只服从于一人,宋七夕没想到,那人便是萧珩。
惊讶过后,她扯扯嘴角:“一百多年前的东西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老不死?”
她这话一说完,一道力度突然袭来,她砰的一声被摔到了墙上,疼的她感觉背都要断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她抬眼看向萧珩,此刻他正坐在木桌旁,手里捧着茶盏,修长的指握着白色的茶盏,精致无双。她顺着那手往上望去,萧珩薄唇微抿,一身尊华冷艳的气度。在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后,默默垂头,泄气。
再怎么说,萧珩一个战神王爷,即便过了两百年,也不是她这种菜鸟能比的。
朝堂之上,百官觐见。
燕王端坐于龙椅上,脸上已然有了怒意。
“启禀陛下,南疆已攻下了我们随州,不久之后整个西南部只怕会沦陷。”
“启禀陛下,辽金在咱们溪河一带不断骚扰,烧杀掳掠,简直令人愤恨!”一位年纪大一点的尚书站出来,恨恨道。
……
不断的声音涌入了萧徳旸膨胀的大脑,他想了想,神情已经从生气变得有些飘忽了。
良久,他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年轻男子:“右相大人,这些事情,想必你会处理的。众爱卿有事情,找右相,无事退朝!”
语罢,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站起身来,挺着胖胖的身子,一摇一摆的走了。
剩下朝堂上的一群书生,立刻炸开了锅。
他们把焦点对准了右相程昱。
“这陛下,居然如此不理朝政?”
“就是,哎,只怕大燕将毁于他手了。”
“右相大人,您可是为我们国家操碎了心啊。”
被围在中央的程昱,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他淡淡道:“大家放心,有我程昱的一天,一定会为陛下排忧解难,为会天下万民鞠躬尽瘁。”
百官听了,觉得这右相真是个贤明之人,又为燕王这样的皇上感到痛心疾首。
鄞城是在离燕京不远的一处地方。
这里虽然离燕京很近,却没有那种极致的繁华,反而有些宁静,人们安居乐业,在这个小城镇里幸福的生活着。
宋七夕进城,茫然的看着四周的街道。
冥夜楼,她要怎么找?
就是一百多年前萧珩还在的时候她也找不到,现在隐藏的无声无息,当她是探测仪么?
但是想起昨天萧珩对她说的话,她就咽了咽口水。
萧珩本来早该杀了她,毕竟她知道他的秘密,但如今他身子虽说跟常人一样,两百年的时间还是让他有些难以适应,便把找冥夜楼的事交给她了,若是没用利用价值,她也不用活在这世界了吧。
而且萧珩还答应她,事成之后,她可以使用冥夜楼部分权利。
冥夜楼诶,若是能得到哪怕其中一个人,以后她做任务的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她看着手里的令牌,灵机一动。
她找不到他们,可以让他们来找她呀。
宋七夕观察着附近的形势,看到附近一间醉画楼,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男子装扮,抬头挺胸走了进去。
醉画楼的老板艳娘看见她,迎面走了上来:“这位俊公子,是第一次来?”
宋七夕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艳娘手里,笑眯眯道:“给本公子找个雅间,拿些纸笔过来。”
艳娘见这公子出手大方,但要求奇怪,有些纳闷,甩了甩香喷喷的手帕:“哎哟,这位公子,来这里不找姑娘寻乐,还来写字?”
门口站着几个姑娘,此时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本公子就是来写字的如何!”
此话说的理直气壮,艳娘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带着她去了一间雅间内。
坐下来,宋七夕临摹着令牌上的图案,看着那图似莲花但其中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
据萧珩说,冥夜楼的人左手手腕处都有一朵莲花的花瓣。因为小,不易让人看出,有时候这也是他们辨别队友的特征。
于是宋七夕照着萧珩的说法,画了莲花的花瓣。
虽然不知道萧珩怎么想出这么闷骚的玩意,不过也好,这样还省了她不少时间。
大概画了十几二十张,宋七夕推开窗户,把纸张洋洋洒洒的抛向了空中。底下的人不知这是什么,都纷纷去捡。这醉画楼在鄞城中心,四周算是十分热闹的地方了。
若是冥夜楼还存在,他们一定会有人注意到这纸张,若是没注意到,只能说他们没用了。
她坐在房里,倒了杯茶。
只是她的唇畔还未沾到茶盏,就有人敲门,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来:“公子,我们林公子请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