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素兰担心的看着手术室,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许世彦,三个儿子不会来他不早就心里有数了吗!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灯终于变绿了,手术室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到了门口,卸下口罩说到:“谁是孩子父母?”
“我是孩子爸爸!”
“我是孩子妈妈!”
许世彦和董素兰具是上前一步,异口同声的问到:“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好创伤不大,只是一些皮外伤。只是因为撞击,有些脑震荡,在医院观察三日就能够出院了!哦,对了,切记不要让病人的情绪太过激动!”
医生吩咐完以后就让人将许今漾给推了出来。
三人都围了上去,看着戴着氧气罩的许今漾,董素兰不由的红了眼眶。
此时的许今漾洗去了脸上的浓妆,露出了苍白的脸,若是不看她那金色的头发,看起来倒是乖巧又脆弱的不行。
“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董素兰抽了抽鼻子,止不住呜咽的哭了起来。
许世彦揽住了董素兰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以后我们还是管管漾漾吧,再这样下去,人就要毁了!”
“我的女儿怎么就不好了,漾漾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怎么就叫作人要毁了!”
董素兰情绪猛的激动起来,音量上拔,这也是她和许世彦两人矛盾越来越多的原因。
原先她也是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家庭主妇,偶尔和丈夫参加参加酒会,在家带带孩子,悠闲的时候就去做做美容逛逛街。
而许世彦也是一个体贴的丈夫,从不在外面留宿,除非必要的应酬,一有时间就往家里赶。
可现在,他们两人都在不知不觉变了,而导致两人改变的原因也就是许今漾。
“我不想跟你争论,我是孩子父亲,我有资格管教我的孩子!”许世彦脑门又开始突突突的疼了起来,脸上满是不耐之色。
护士帮许今漾插好点滴,皱了皱眉,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全国排名前面十的集团总裁,毫不客气的说道:“请肃静,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病人需要静养!”
一听到病人需要修养,两人都止住了声音,各自找了一处距离对方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赌气的不看对方。
“先生、夫人,这是我给小姐堡的鸡汤,我就先走了!”
看到两人不再争吵了,透明人吴妈才悻悻的提起放在地上的保温桶,将其放到桌子上以后,吴妈就往外退去。
“吴妈,等一下!”董素兰叫住了吴妈,提起最新款的LV包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万块钱塞到了吴妈的手上。
“夫人,这使不得,使不得!”吴妈诚惶诚恐的推拒着,就是不肯接。
“你就收着吧,是我们亏待你了。这几年都过的不好吧!”董素兰将钱直接塞进了吴妈的口袋。
吴妈瞬间就哭了出来,她是以偷盗的罪名被赶出许家的,外面的人哪里还敢用她。
而她只会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当保姆当不成了,她也就只能去饭馆里当一个洗碗工,拿着两千块钱工资补贴家用,还被儿子儿媳责怪。
“夫人,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接,我现在过的也挺好的,虽然辛苦了一些,但也能解决温饱问题,我先走了!”
吴妈用粗糙的手指将眼角的泪给擦了个干净,钱塞回了董素兰的手上,就逃也似得跑了。
瘦弱苍老的身体在边跑的同时还边流着眼泪,她委屈啊,委屈了四年了,恐怕还要委屈一辈子,盗窃的罪名比杀了她还要让人难受。
寂静的病房中一阵铃声响起,许世彦接起了电话:“嗯,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
许世彦放下了电话,犹豫的看着董素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要忙就去忙吧,反正一直以来,都是我照顾孩子的!”
董素兰将凳子移到了许今漾的病床边,声音有些闷,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许世彦。
“我晚上再过来!”许世彦张了张嘴,想说些别的,但最后还是没说口。
董素兰在人走后,强忍了许久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摸了摸许今漾的脸。
“漾漾,快点好起来吧!”董素兰伸出手帮许今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她有些累了,人人多说女儿是个小棉袄,之前的许今漾确实就是这样的,有自己的女儿在她和许世彦身边调和,就算有什么矛盾,看见女儿的笑脸,两人有什么气顿时就消了。
可自从四年前漾漾性情大变以后,他们这个家,也渐渐的不稳固。
“妈咪!”许今漾虚弱的抬起插着输液管的手,用手指擦了擦董素兰脸上的眼泪。
等真实的感受到手上的湿意时,她才真正的确定,她回来了。
许今漾眼睛红了,四年,整整四年的时间里,她疯狂的做着任务,就是为了回到亲人的身边。
看着董素兰苍老了不少的脸庞,许今漾的心刺痛了一下,床边的心率测仪器又开始乱叫起来,许今漾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
要不是那狗逼系统,她会变成这样?
系统:……你是不是认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
“漾漾,你别激动,我和你爸都不骂你了,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董素兰听着乱叫的心率测量仪慌乱起来,有些卑微的说到。
“妈咪,我没事,我回来了,以后咋们一家人好好过!”许今漾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稳定了情绪,伸手握住了董素兰的手。
“好好好!”董素兰连连点点头,但并没有当真,这种话许今漾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安分不了两天,就又恢复了旧态,且一次比一次厉害。
看着董素兰这不信任的模样,许今漾眉头蹙起,现在的她极想知道她离开的这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董素兰站起身,将吴妈褒的烫盛了出来,还是烫的。
董素兰用调羹舀动了几下,用嘴巴吹了吹:“别说,吴妈褒的烫还是这般的好,这鸡汤不见一点油。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挑嘴了,也只有吴妈做的东西合你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