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人的队伍,目标会小很多,行动迅速,极速的混入敌军之中,敌军投鼠忌器,自己的伤害就会减小很多。
靠这千余人凿穿数十万的敌阵,如果是在平原开阔地带,大白天之中,他确实没有这个把握,即便是自己的手下如此的精锐,但是在这黑夜之中,狭长的峡谷,却又不同了。
双方都展不开拳脚,反而对他们有利。
这就是林云的第二步计划,尽管同样有很大的危险,但却是现在的唯一选项。
一下子少了十万人,周围立刻空旷的许多。
千余名亲卫团的战士都目光炯炯的看着林云,他们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老大将有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
林云深深吸了一口气,扫视了所有人一眼,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的形势非常的危急,接下来的战斗也异常的凶险,你们是我最好的士兵,是我的骄傲,我只有一句话,跟着我,相信我,不管前方遇到什么阻拦,不要有任何怀疑,勇往直前!”
他说完转过身去,面对着前方悠长的峡谷,猛的举起了腰间的宝剑,向前一挥,大声喊道:“杀啊!”
接着迈开大步,率先向前奔去。
他身后的士兵也紧随着他的步伐,快步向前冲锋。
所有人都扯开了嗓子,跟随着自己的领袖拼命的嘶喊,心中充满了激情,跟随林云冲杀,在他们心中是无比神圣的事情。
千余人的队伍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锋,很快就进入了峡谷之内。
他们像一股奔腾的黑色洪水,席卷着前方的空地,刚刚退到峡谷里面的守军,甚至还没来得及布阵,就被这一股黑色的洪水冲击到。
敌方瞬间就像一盘豆腐被打的稀烂,根本没有任何防御可言。
林云领着自己的亲卫团,摆成锥形,像利刃一般向前穿插。
林云手握长剑拿着钛合金盾牌,处在锥尖的位置,率领着自己的士兵长驱直入。
很快整支队伍就陷入了地阵之中,与敌方交织在一起,但又自成队形,坚固无比,向前穿插,就像一颗射入身体的子弹,保持着自己的姿态,势不可挡的不断前行。
在冲上了半个小时之后,敌方的主帅才渐渐的反应过来,弄清楚的状况,不断的在后方组织力量阻拦。
他万万没有料到云国的军队组织攻击会如此神速。
但好不容易才组织力量,调集起来的自认为为坚固的防线,与云国士兵一经结束之后,立刻便被击溃。
连续两次之后,那主帅胆战心惊,在亲兵的护送下连连退后。
一连退了二十里才慌乱的立下阵脚,在峡谷的出口处重新组织力量狙击。
刚才老布的部下的冲击,已经对他造成了心理阴影,他根本就没有料到,敌方还有一支比那一支军队要强悍的数倍的军队。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军队,他们是魔鬼吗?恐怕比传说中的魔族还要厉害。
他的双手在微微发抖,如果不是立下了军令状,他真想立刻带领自己的亲信逃离这个鬼地方,没有人告诉自己,自己面对的是一只怎么样的恐怖力量,他突然有种被人坑了的感觉。
这名主帅名字叫公孙白,是北方泽国一名有名的大将军,他麾下的数十万军队是有名的铁军,武器装备精良,军队尤其擅长防守。
派他驻守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一次他带来本国大部分武装力量,想来这里分一杯羹,却根本就没有料到对方的进攻如此的犀利,对方的防御如此的坚固,对方的士气如日中天,自己的军队跟他们比起来,根本就是纸板一张,一捅就破。
他还来不及喘口气,刚刚组织好队伍,把阵型摆起来,远方又出现一阵骚动。
一片片惨叫之声传来,空中传来一股带着浓烈的血腥狂风,他心里又是一跳,抬眼望去,只见前方几百米远处,一道锥形阵像一辆无坚不摧的战车一般,再次出现在眼前。
阻挡在前方的士兵被这辆战车无情的碾压,甚至不能延缓他们前进的速度。
公孙白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敌军推荐的速度这么快。
他后撤退的时候前方是全无阻碍,可敌军却是有着自己几十万军队的阻拦的,为什么他们也可以这么快?
他没有时间再去纠结这合不合理,敌军就在眼前,现在自己退不可退,身后就是峡谷的出口,如果自己带领部下让出通道,同样会面临严厉的惩罚,只能背水一战,听天由命。
他再也顾及不自己部下的死活,命令两边高山上的士兵向下推落滚石向下射箭。
石头从两边的山头滚落,震得地动山摇,两边的箭矢像雨点一般落下,峡谷里一片哀嚎。
林云早就防着这一幕,立刻让亲卫团士兵散开,躲避两边滚动的巨石,继续前行。
那些箭矢对他们来说就是挠痒痒,速度慢了一点,但敌军依然阻挡不了他们前进的势头。
相反这些箭矢和巨石对敌军的士兵构成了巨大的伤害,他们原本还有零零星星的阻挡,亲卫团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很快,前方一大片乌鸦鸦的步兵方阵摆在眼前,一个个盾甲光艳、长枪凌厉,跟刚才遇到的军队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气势。
林云心里明白,最后一战就要到了,这里应该是他们的精锐部队所在。
亲卫团顺利的穿过滚石阵,只有少数人被石头砸伤,大多数人都安然无恙。
他们重新集结成队,再次向前发起冲锋。
公孙白看着前方那一群如狼似虎般的敌人,生平第一次腿肚子开始打颤,身体微微的颤动起来。
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致怎样恐怖的力量,前方的峡谷当中自己可是布置了30万的军队,就这么被他们轻而易举的凿穿了吗?
而且他们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损失。
自己身后的十万士兵是他的嫡系,他最精锐的部队,10万对一千,无论摆在哪个战场,都将是一场碾压式的战争,可是自己为什么那么的心虚?
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被碾压的将会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