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不禁多看了几眼,他想起来以前见到小君时候的模样,那时候她也是一身戎装,英气逼人,自己倒把她当成了男人。
现在看到她,两女倒有异曲同工之处。
很快,那女将军领着他们到达了城主的宫殿。
宫殿门口两侧的墙外站满了卫兵,乌压压的一大片,看上去足有万人。
林云心里呵呵了一笑,这洪城城主严重缺乏安全感啊,表面的面子都不要了,把这么多卫兵摆在自己的家门口,倒也是第一次见到。
林云的亲卫小旗这个时候也不让带进去了,他就他们跟那些卫兵面对面的站在一起。
云城卫兵的气势和装备远远的压过了他们。
林云自己带着小君和那个女将军与几个文官一起,昂首阔胸的走了进去,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有足够的底牌,相信一个小小的洪城还关不住自己。
整个洪城宫殿内如临大敌,到处都是紧张兮兮的卫兵。
洪城城主大厅比云国的城镇中心不知道奢华了多少倍。
林云置身于其中,有一种进入了故宫太和殿的感觉,他心里不禁感慨,这小小的洪城城主倒也真会享受。
宫殿的两侧站满了身材娇美,容貌秀丽的女仆,大殿的中间站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官员,都微微低首,鹌鹑一般的站在两侧,不敢朝林云他们看。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大红华服,头戴一顶璀璨的王冠,脸上含笑朝林云走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微微一躬身,故作大方的朗声说道:“这位兄台就是云国的国王,林兄弟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好一个少年英雄,林兄弟这一表人才,把天下英雄都比了下去!”
林云也没看他一眼,看着前方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家伙,把自己叫兄弟,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只是一个城主,他哪有什么资格跟自称兄道弟。
“兄弟我叫洪大宝,来来,快请入座!”
他满脸热情,指引着林云朝最靠近王座的第一个位置走去,这个位置,自然是留给身份最尊贵的客人的。
林云走了过去,却没有坐下,四周扫视了一眼,见这个洪大宝正扭动肥胖的身躯向正对大门的主人位置的王座走去,心里冷哼一声,自己坐在他的下方,那不是把自己当成他的下属了?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他当即大步向前,一手把他推开,洪大宝那肥胖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全场都是一惊,却没人出手,除了柳飞烟眉头一皱之外。
林云大步走到王坐前面,大大咧咧的坐下,然后高举双手,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小君挺着胸膛站在他身侧,满脸的冰霜。
全场都是一阵诧异,呆呆的看着他们俩,洪大宝更是满脸的尴尬,站在离林云两三米远的地方,呆呆的看着他,微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飞烟的一张脸却冷了下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她扶着剑柄向前一步,刚要开口说话,她旁边的洪大宝一把拦住了她,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
柳飞烟硬生生的退下,把这股气咽进了肚子,她心里一片悲凉,她早就知道打开城门把他们引进来就是这个结果。
林云却笑眯眯的朝柳飞烟看了一眼,目带赞许,心里暗赞一声,这才是一员有骨气的大将,这偌大一座城市,二十多万士兵,就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一介女流的。
“诸位爱卿,都请坐下吧!”
林云舒舒服服的躺在王椅上,把两只脚毫无顾忌的放在了前方的书案上,脚后跟轻轻磕击着桌面,用君临天下的眼神扫视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
底下没有人敢跟他对视,纷纷转头寻找自己的位置坐下。
那尴尬的洪大宝却坐在了刚才他想让林云坐的那个位置上,整个大厅,除了女仆之外,只剩下柳飞烟没有坐下,她静静地站在洪大宝的身后,面无表情,心中悲凉。
“那个,诸位爱卿,本王今天到来贵地是有一个事情要宣布!”
林云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爱卿是什么意思,自己却觉得非常的爽就行,反正满满的一屋子人,将近百人,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反驳自己。
他扫视了大家一眼,见没有人吭声,他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你们洪城从此之后便脱离狂啸王国,正式成为我云国的一员,各位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有的话,现在告诉我!”
他脸上带着十分轻松的微笑,手里把玩着一把钛合金小刀。
这把钛合金小刀已经出鞘,是8合1的产品,小刀的刀刃散发出幽幽的蓝光,正好风中掉了一根长长的发丝,估计是身后小君的,无巧不巧的落在了小刀的刀刃上。
就见那发丝从中分成两节,齐整的掉落在前方的书案上。
殿下的众人虽然不敢明眼看他,但注意力都百分百的放在他身上,尤其是他手上的那把刀,都用眼角的余光见到了这令人惊讶的一幕,看着那冒着寒气的小刀,心中都是一颤一颤的,哪里敢说半个字的反对意见。
林云用小刀轻轻敲了一下书案,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众人都抬起头惊骇的看着他。
林云把严厉的目光看向洪大宝,沉声问道:“大宝,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那洪大宝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他,不敢说话,他能说什么?
却不料,他身后的柳飞烟终于忍不住了,怒目看着林云,不卑不坑的说道:“这位阁下,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您是云国的君王,却仅仅只是我们洪城的客人,我们洪城好客是不假,可是也绝不能容忍客人无休无止的羞辱,客人还请自重!”
林云呵呵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柳飞烟低下了头,不与他对视,却把胸膛挺得直直的,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表面上服从城主的命令,骨子里你一个外人也休想命令我让我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