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神光明,请赐予我们无尚的力量!”
远方的空中传来隆隆之声,一个女人清亮的嗓音竟然在这天地之中引起了共鸣,压倒战场上一切的杂音。
林云拿着望远镜错愕的朝发声之处看去,只见圣骑士的大军中有一个容貌秀丽,却有着一双短竖的猫耳朵的女子,正站在大军的最前方振臂高呼。
刚才,那响彻整个战场的声音正是她所发,她的内力修为非同小可。
林云自觉自己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凭自己的嗓音把千军万马的嘈杂声压倒,可看她的样子,轻描淡写,一点也不吃力,就像是寻常说话一般。
随着她的喊声,整个圣骑士的队伍开始群情激昂起来。
远处的丧尸大军正在迅速的接近圣骑士的队伍,整戈待发的圣骑士目光热切的看着他们的统领。
他们目光坚定,眼里只有战斗的渴望。
终于,那猫耳女子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挥,一声娇呼,圣骑士大军猛地向前冲出。
两边的阵营最前锋,就像两道波涛汹涌的潮水,无边无际,飞速的靠近。
终于,两道凶猛的潮水撞击在了一起,但是却没有激起意料之中的浪花,这支圣骑士的队伍就像是烧红的铁棍,陷入了凝固的奶酪,长驱直入。
骑兵撞到了无数挡在前面的丧尸,他们每挥出一剑,都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剑锋未到,剑气已经劈伤丧尸。
他们也知道丧尸的弱点,每一击斗攻向头部。
威武的骑兵,已经对丧尸形成了碾压,他们的锋芒无可抵挡。
林云看的暗暗咋舌,心里嘀咕着,自己的重步兵团可没有这种恐怖的冲击力?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冲击力靠的是重量和速度,步兵是无论如何在这点上赶不上骑兵的。
那,如果是自己的重步兵团,面对这样的冲击能不能够抵御住呢?
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对方的骑兵,重盔重甲,连人带马恐怕是有1000多斤了,急速奔跑起来,冲击力是非常可怕的,如果在一马平川的平原,恐怕自己的重步兵还真的很难抵御。
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掉,虽然他们现在看起来是友非敌,但谁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林云是一个忧患意识很强的人,绝不能把国家的安危放在运气之上。
这种骑兵集团的冲击,靠单纯的步兵方阵很难抵御,他突然想到,现在的战场上有一种以班为单位的掩体,十分的巨大,展开后能给十几个人提供保护,如果把这种掩体再优化改良一下,掩体后面安装几个,可以折叠的金属支架,后面再靠几十个士兵一起支撑,就足可以抵御这种骑兵的集团冲锋了。
而且那种掩体是非常方便折叠携带的,他想出了应对之法,心里安定下来,然后又饶有兴致的把目光投向战场。
圣骑士对丧尸大军的杀戮还在持续进行之中,那几十个二代兵人也加入了战团。
可惜,他们对阵这些圣骑士并没有多少优势。
他们像猴子一般的从丧尸群中迅速跃起,冲向马背上的骑士,但往往还没有接近,就被旁边的圣骑士挥剑斩落下来。
这些圣骑士配合娴熟,互相支援,占据了场上的绝对优势。
跟他们对阵的丧尸大军,也没有完全形成气候,估计是丁香夫人死了之后群龙无首,指挥机械的执行以前的命令。
他们的数量也只有十几万,后面的大部队并没有赶到。
他们唯一的优势是,悍不畏死。
人再厉害,终究有疲劳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圣骑士凌厉的攻势渐渐变得疲软起来,伤亡开始出现。
让林云有些震惊的是,一旦有圣骑士受伤,那受伤的圣骑士便会停止战斗,返回后面压阵的军中,找到一个神官打扮的人,满脸绝望的说着什么,神官一阵安抚。
接着,便毅然的拔出长剑,猛地刺向自己的脑袋。
这场景,让林云不禁有几分动容,不管这些圣骑士是敌是友,他们终究是令人敬佩的战士。
他们的军队,挡在了人类面前。
这一场惨烈的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所有的丧尸被屠戮殆尽。
两三万的骑兵,杀光了十几万的丧尸,这场面是相当的震撼的。
林云和他的部下一直在一旁看着,无不动容,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士兵很快也要像他们一样,面临着惨烈的厮杀,他希望从中吸取一些经验教训。
圣骑士已经开始打扫战场,给自己牺牲的同仁收尸,场面十分的凄惨悲凉。
林云突然看到圣骑士阵中有一小拨骑兵朝自己这边快马加鞭的跑来,自己的部下立刻提高了警惕,林云叫大家不要紧张,反而收起了长剑,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如果他们要对付自己,不会只派这么一小撮骑兵,一定是想传达什么消息,或者是询问什么情况的。
果不其然,那一小撮骑兵来了之后,向林云传达了他们指挥官的命令,他们的指挥官邀请他们过去,有事相询。
林云看他们的态度还算友好,又想着现在暂时还是同一战线上的战友,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于是也就大大方方的带着自己的队伍向那边走去。
很快到了圣骑士阵中,他们的指挥官是那个猫耳女,态度却十分傲慢,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扫视着他们。
林云虽然很不爽,但是看在他们刚才为了人类打仗的份上,还是跟她礼节性的寒暄了几句。
那猫儿女上下打量着他们身上的装备,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站在最前面的林云身上,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你就是那个什么云国的国王?”
林云的一名部下立刻冲着她呵斥道:“放肆,你是何人,敢对我们国王陛下如此无礼,还不赶紧下跪行礼!”
那名部下神情十分的激动,胸膛一起一伏的,他一直憋着气,自己的国王陛下是他最敬重的存在,被人家如此无礼的对待,他早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