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初识
云间十里2021-10-24 10:542,599

  叶泽清得到周微时的首肯,心中无所顾忌,站起来行礼——意思不言而喻,请周微时离开。周微时走到门口,看着外面跪着的牧云河。

  周微时:“你在做什么?”

  牧云河跪的端端正正:“赔罪。”

  周微时:“什么赔罪?你快起来,毒刚解,身子正虚呢。”

  牧云河固执的跪着,周微时道:“你刚才说昨夜和叶尊打架,你是为了这个赔罪?你们为什么打架?”

  “是我唐突师尊,理应如此。”

  周微时一心只有牧云河的病情,心里担忧的不行,“不必跪着了,叶尊在里面浇花,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跪到师尊出来为止。”

  周微时为牧云河的固执叹为观止,“你得跪到什么时候?跪了就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已经发生了,这么折磨自己做什么?”

  无论周微时说什么牧云河都不为所动,周微时气的在他面前转来转去,一步三叹。牧云河听的心烦,忍不住道,“你不必在这里陪我。”

  “我没有陪你!我让你起来你又不肯!”

  “那你离我远些,叹气的唾沫星子溅我脸上了。”

  叹气哪来的唾沫星子?周微时顿时无语,生气又不能撒,叹了口气,甩了袖子“噔噔噔”的跑了。

  好像是有什么开关,周微时一走,叶泽清立马就出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铃铛一响,就知是叶泽清。

  “起来吧。”温柔的声音,上挑的眼尾,魅惑中隐藏着无数的狡猾和暗箭。

  牧云河低头认错,诚诚恳恳,“不肖弟子,特来向师尊请罪。”

  “请罪?何错之有?”

  牧云河:“不该冒犯师尊,更不该对师尊大打出手,不敬师尊。”

  叶泽清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一声轻笑,“这哪是什么请罪?问罪还差不多。”

  牧云河:“弟子不敢。”

  叶泽清仔仔细细的看着伪装成一副忠厚老实模样的牧云河,“不肯回飘渺,自称却是弟子,你现在算什么呢?既想做本尊的弟子,却不愿意与飘渺有瓜葛。”

  牧云河被捏住了软肋,顿时进退不能。

  “冒犯……啊,是本尊擅自窥心,压制你的心魂,是本尊冒犯你,你反抗理所应当。大打出手……呵,是个正常人都会有愤怒的反应,如何能怪你?至于不敬,这一句,才像是你的真心话吧。 ”

  “讲道理,你无错,本尊也不怪你不敬之罪,你无需请罪。”

  “起来吧。”

  牧云河没了出手时的干脆果断,犹犹豫豫的站起来,低着头。

  叶泽清:“回去吧,刚解毒,身子虚,莫要叫殿下忧心了。”

  牧云河行礼慢慢退了出来,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叶泽清恍然,穿过时空般看到曾经侍奉在前的小牧云河,也是这样谦卑诚恳。如今再见到这样的场面,却没有当时的感觉了。

  想到这里,自嘲一笑,都是活了多少年的人了,小的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居然还会怀念以前,为情所困。到了本该勘破一切的时候,却犯起糊涂来,可笑可笑啊!

  江月一直因为脖子上的伤在丞相府养了很久,今天终于出来一次,非常激动,拿过江顾远手中的缰绳就要上马,“哥哥,我来!”

  江顾远当然不依,抽走手中的缰绳,“伤才刚好,骑什么马?一边呆着去,看着就行了。”

  丞相府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江月自然被宝贝的很,脖子受伤,全府上上下下都紧张的不得了,让她外出当然更不可能,因此她也不知道外面的状况,唯一知晓的“任知秋中毒”也是江顾远生气时才知道的消息,虽然是一句话,但这已经足够了,七里香是在黎国几乎是无人可解,任知秋不可能还活着。她每一次安稳的睡眠里,全是她梦想中和周微时的未来,美好,圆满。一直在丞相府出不去,江月难受至极,她天性任性跳脱,什么地方都想去,什么事情都想干,闷在一个地方是最难受的。伤一好,就纠缠着江顾远带他出去玩。

  “哥哥,你一定要带我出去!”早上央求,中午央求,吃晚饭央求,晚上睡觉也不安分,一直求着江顾远。

  也是恰巧,江顾远和别人一起约好去骑马兜风,江月又一遍又一遍纠缠,只得带上她。江顾远的预想中,自己和好友骑马兜风,江月随处逛逛,看看风景,散散心,的确在府中太久没出来了,需要四处走走。不想她居然看上了骑马——江月当然是会的,从小就学。但他不能答应,刚刚痊愈的脖子,不能再填新伤了。

  “不行,月儿,女孩子家家的,骑什么马?”

  江月:“草场不骑马,有什么好逛的?我就要骑。”

  江顾远的一个好友骑着马走过来,很是赞赏江月,“江姑娘居然喜欢骑马,与别的女孩子不一样。顾远,你就让她骑吧。”

  江月连忙争取机会,“小时候我们就在一起骑马了,你骑马什么时候没带上我?我的伤已经全好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是啊顾远,既然江姑娘的马术不差,你就让她骑吧!”

  江顾远轻轻敲了一下江月的头,“注意安全!”江月吐了一下舌头,高高兴兴的牵着马走了。

  草场地势开阔,沿途的树也少,已经是秋天了,没有夏天绿油油的草地,而是大片大片的芦苇荡,江月兴奋的骑马扬长而去,“驾——”声音和快速的马蹄声搅拌在一起,越来越远。

  轻松,自在在江月的心头回荡。

  她在马上,远远的望着远处,再一次加速,马匹跑的很快了。

  突然间,在灰黄的芦苇荡的中,看见一抹刺眼的红色,马的速度太快了,呼吸间,马已至人前!

  太快了,江月过于兴奋,一直在不停的加速,当她看到叶泽清之时,马已经冲到他面前了!千钧一发,江月连忙勒紧缰绳,双腿用力夹住马背,死死的拉着马,强制停下。这一下,叶泽清自然没事,只是由于马匹速度过快,又是紧急刹车,江月被摔下马来,直直往地下摔去。

  这种高度,摔下来至少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叶泽清怕江月的伤情耽误他的计划,飞身上前,稳稳的接住她。

  “姑娘没事儿吧?”

  江月在摔下马的一瞬间,心里什么骂人的话都过了一遍,摔这一下后果多严重她当然很清楚,原以为接下来的日子又要在床上躺着过,没想到在落地时被接住了。

  温柔的语气,妖艳的容貌,一下子挡住了她的嘴,所有抱怨的话都消散的干干净净——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是呆呆的盯着抱着她的这个人,阳光像给叶泽清镀了一层光,闪耀在江月的眼睛里,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下一句话,他好好看。

  两人就这样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叶泽清道:“姑娘?”

  一副伪善的圣人的模样,仿佛是最浪漫的初识,只有叶泽清知道,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开始。

  江月才反应过来,连忙起来,客客气气道:“我没什么事,没吓到你就好。”

  叶泽清微笑着摇摇头。侧身便走。

  江月停在那里,看着叶泽清的背影,突然回神,喊了一声“哎!”,连马也顾不得牵,急匆匆跑到叶泽清面前,“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哪家的公子?”

  叶泽清微微一笑,“相见一场,便是缘分,与缘分无关的事,何须知晓?”

  江月难得显出女儿家的心思:“既然是缘分,我当然要知道你叫什么,要不然下一次怎么见你。”

  叶泽清只笑不语,转身离开。江月也没再追上去,嘀咕道:“真是奇怪的人,说是缘分,也不告诉我叫什么。”深深看了叶泽清一眼,有些不舍的骑上马回去了。

继续阅读:第二十八章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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