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容洛芸的话,容潞蕙困惑了,随即讥刺道:“姐姐这是想说什么?全都这般长时候了,姐姐还可以找寻到那两只酒樽?还是说姐姐历来全都备着呢?”
容潞蕙讲完,姜姨太也向前道:“大小姐真真的算无遗策呀!大小姐好像预料到潞二小姐会出事情似的,早早要人把两支酒樽收好。”
“小妹,姨过多虑了,容洛芸无非是念旧罢了,那两只酒樽是父亲送给小妹的,因此姐姐便斗胆帮小妹把酒樽收起。”
又败了,容潞蕙黯自不甘地磨牙道:“多谢姐姐。”
“自家姊妹不必这般。”容洛芸不轻不重地应道。
讲话的空闲,翠喜双掌掬着一个黒木托盘走入,进屋儿后,翠喜便把托盘紧狠的护在怀抱中,生怕给哪儿个‘不当心’的撞碎了去。
容洛芸袅婷地走至历来当透明人的付太医的所在处,恭谨地行了一礼,声响如自瀑布上漟下的山泉水,叮叮脆脆要人听见了好生舒坦。
“劳烦付太医一把,还请付太医看下这两只酒樽可有何不妥之处?”
付太医捋着胡须,笑的如一个狡黠的狐狸般:“客气儿了。”
讲着捻起两支酒樽,放置鼻翼嗅了一下,又用两指捻起杯底的渣滓放进口中尝了一下,继又吐出。
付太医搁下酒樽,深切地瞧了容洛芸一眼,容洛芸给瞧的心突突直跳,莫非给他看出来了什么玩意儿?
佯装镇定端谨地立在那。
付太医看够了,方才气儿定神闲道:“两只酒樽干净着呢,什么玩意儿也没有。”
“不可能,此是不可能的,一必是你这庸医动了手脚。”
容潞蕙完全奔溃了,最终的一点希冀全都破灭了,怎可能,明明要郑兰把药下进酒中了,莫非说是……郑兰?
膛大双眼瞠向郑兰,孰料郑兰亦是满面惊愕。
完了,整个全都完了,姜姨太跟容潞蕙娘俩对视一眼,望着容敬德眼睛中的冷漠及容洛芸的深藏不漏完全待在原处。
姜姨太不甘地回思今日发生的全部,忽然身子一战,无法相信地反问自个儿:不会的?不会是她?不会是她这13岁的小丫头一手推动的?
可是否是她又怎样?从她问她话那一刻开始,这件事情的主导权便已不在她掌上了,这一局不论最终对她们娘俩的惩戒怎样,她只可以默默接纳,这一回当真要他打落牙齿活血吞呀!
“行了,真相大白了,这叫什么?聪敏反给聪敏误,害人不成,反倒自个儿摔了个大跟头……”宋婉婉小嘴儿儿没虎门的,什么话也敢随便说。
“诸位贵宾,要你们瞧笑话了,料来诸位也累了,容洛芸这便要人部署安排诸位贵宾们休憩一通,不晓的可好?”
“劳烦大小姐了。”
诸人皆心照不宣的点了下头客气儿一通,下边便是人家的家务事情了,她们这一些外人的确不好在场。
随即全都齐刷刷起身出了水木居,整个水木居只余下容敬德、容洛芸、姜姨太、容潞蕙以及唯有的证人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