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虞仲渊……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用这样的眼神，直接地，甚至近乎调戏地看着自己。
那种感觉，和四年前他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四年前，因为她和虞仲渊之间那种不能言说的禁忌，很多时候，他都是被动的。
就算她在无知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主动对他表示亲近，他给她的感觉，也一直是在苦苦压抑。
不肯看她，不肯抱她，不肯吻她，不肯……要她！
所以，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虞仲渊如今这般直接的模样，至少，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已再不是当初那种压抑着的情绪。
是很赤裸裸的，很直接的，就好是真正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的感觉。
顾念并不清楚虞仲渊平时对别的女人是不是这样，但，他这样对她的时候，她觉得……
很紧张！
她于是赶紧用力推开了他，然后没话找话地找了人借口：“人有三急，我去个洗手间……”
话落，她也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当时便低着头直接朝外冲，可才刚刚冲出门外拐了个弯，她的身后，又传来虞仲渊近乎戏谑的声音：“哎，等等……”
不敢回头，她只是不耐烦地道：“等什么等，上洗手间也不让啊？”
“方向。”
笑着指出事实，虞仲渊反手又指了指她身后的那个方向：“洗手间在那边，你走反了……”
顾念：“……”
囧！
齐天大囧！
为什么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在虞仲渊面前总是这么无脑？
丢死人了！
去洗手间原本就是借口，但被虞仲渊那么一说，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跑去了洗手间。
本想在里面洗个脸，可手才放下水龙头下，这才想起来自己一会还要拍广告，所以脸上的妆不能洗。
于是，只好作罢……
故意在里头呆了几分钟，然后才慢慢悠悠地走出来，只是，出来后，她却靠在墙壁上怎么也走不动了。
如果现在过去，是不是又要面对虞仲渊？
可如果不过去，她也不能一直呆在洗手间这儿吧？
正烦恼间，突觉耳侧传来一阵轻浅的脚步声，以为是虞仲渊追来了，她刚打算重新钻进洗手间里，身后，虞凉舟已是急切地喊了一声：“念念……”
“凉舟……”
虽然对虞凉舟的出现也很意外，但只要不是虞仲渊，顾念就觉得心里头轻松多了，只是，看到他一身西装地出现在这儿时，她还是有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你在这里拍广告，我就过来看看了。”
“这里不是不让人进来么？你怎么可以？”
“不让外人随便进来，可没说工作人员不行啊！”
话落，虞凉舟又笑笑地说了一句：“摄影师是我妹妹，男主角是我小叔，我……怎么也不可能是外人了吧？”
听到这里，顾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问：“你该不会告诉我，这间广告公司也是小舅舅的吧？”
闻声，虞凉舟轻笑着看了她一眼，问：“还叫小舅舅呢？”
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