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顾重山明显地怔了一下。
然后问顾念：“你也会拉大提琴？”
小丫头摇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不会才要学啊！”
顾重山更感兴趣了：“那你以前学过没？”
“没有，我就是喜欢听大提琴拉的曲子，感觉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
仿佛是找到了知音，顾重山当时便咧开大嘴笑了：“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你也有？”
原本，因为顾慕橙的原因，顾念对顾重山是成见的。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间琴行再遇后，又听他说喜欢听大提琴曲子她心里对顾重山的感觉就起了些变化。
笑得也比平时真心得多：“是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才想来学一下。”
“老实说，要不是我太老了，我老头子也还想学一下呢！”
闻声，顾念噗哧一声笑了：“可以啊！顾伯伯要是学的话，我就有伴儿了。”
“我就是学，你也没有伴儿。”
话落，顾重山低低一笑，坦言：“因为，再过两天我就要回京了。”
“喔！这样啊！”
“明天……”
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和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丫头说这些，或者是因为她身上有一种和叶绮罗一样的气质。
或许是因为她也喜欢大提琴。
所以，顾重山在她的面前，总会不由自主地卸下心防：“我妻子的忌日，明天，我拜祭完她就该回去了。”
闻声，顾念怔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来说了一句：“顾伯伯，对不起，我不该惹您难受的。”
“没事儿，也是我自己提起来的。”
话落，顾重山又欣慰地看着她，说：“毕竟，她以前最爱的也是大提琴，说起来，她还是小渊的老师呢！”
“……啊？”
虞仲渊的老师？大提琴？
当时顾念的脑子里几乎立刻便闪现了叶绮罗的照片，然后她便脱口而出：“不会是叶老师吧？”
“你怎么知道我太太姓叶？”
闻声，顾念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在琴盒里看到过您妻子的照片，所以才知道的。”
一听这话，顾重山的眼睛倏地亮了：“有照片吗？”
“有一张，在家里的琴盒里……”
顾重山更激动了：“可不可以，把那张照片送我？”
“呃，这个……”
很为难，所以顾念只能偷眼去看虞仲渊：“可那个，不是我的照片……”
读懂了她的眼神，顾老当即便扭头去问虞仲渊：“小渊，可不可以把你叶老师的照片送给我？”
话落，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提的很不合适。
于是便解释道：“不瞒你说，除了墓碑上的那张以外，其它的，都没了……”
话只说到这里，剩下的顾老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不想提，也因为提了只会徒增伤心。
谁能想到，他不过是去了一趟云南，回来的时候不但妻离‘子’散，就连妻子所有的照片也都被家人全部销毁……
当年，得知叶绮罗郁郁而终后。
顾重山也曾试过去找叶绮罗的父母，可因为女儿的早逝，叶家父母对他也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