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拉了……”
他停下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不想听了么？”
“你的手，出血了！”
“没关系！”
他还要拉，她去扑上去流着泪摇头：“怎么会没关系，我会心疼的呀！我会……心疼的呀！”
“乖，别哭！”
她也不想哭的，特别是不想在他的面前哭，可是……
终还是仰了头，红肿的双眼里满是泪水：“虞仲渊，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虞仲渊：“那个，重要吗？”
“那个怎么能不重要？”
她反问他，用一种哀绝至伤的口吻：“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因为，因为……”
就怕你会这样，所以我宁可瞒着你，只是，到底还是没有瞒住罢了。
他还是没有回答，但她已清清楚楚地知道了答案，红着眼眶，她又问他：“我们这样，是不是叫……”
轻抬指尖试过她脸上的泪，他说：“叫相爱！”
顾念：“……”
可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从前，我以为你不肯说爱，是因为你心里只是拿我做备胎，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是不能对我说爱我……
相依相偎，他抱着她，她抱着琴……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无声无息地相拥着，直到夜幕降临，直到月华高上。
似是做了很久很久的准备，终于，她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虞仲渊……”
“嗯？”
顾念：“我搬回这里住好不好？”
“不好！”
不想点头，因为很清楚，她所谓的搬回这里，其实是想跟自己划清界限。
一如当初他顾忌着身份想要用力推开她一般，她也退缩了。
只是，他那么霸道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允许她首先说放手？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放开她……
“我觉得留妈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对的，她年纪那么大了，身体又不好，我总得照顾她……”
理由很充份，但这些理由在虞仲渊的面前都只是借口，所以，还是拒绝：“常回来也可以照顾！”
“可我想离她更近一点。”
“那我呢？”
闻声，顾念心上一颤，却紧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常见面不就可以了么？”
虞仲渊：“……”
常见面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他还有机会和她常常见面的话。
“虞仲渊，今晚我就住这里好不好？”
“好！”
“你也住这里好不好？”
“好！”
“虞仲渊……”
前面说的所有话，也不过是为最后这一句做铺垫，可真的说到最后了，她的眼泪掉下来，却一个字也咬不出来。
抽泣声中，她憋得嗓子眼都几乎要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可人虽还在他怀里，但她忍了许久的话，终还是一个一顿地咬了出来：“我们分手吧！”
“……不好！”
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那一声不好也几乎同时吼了出来，顾念忍不住笑着流泪：“我们，分手吧！”
“……不好！”
“分手吧！”
似是终于被激怒，虞仲渊猛地一巴掌把在她的臀部上：“再敢说一句，老子现在就干死你。”
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