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扭过头来，看着母亲的眼神难以置信。
虞冰清并不解释这一切，只用眼神轻轻一指，那个看似普通的小门背后通着的，似乎是……
眸，渐凛！
顾念尽可能平静地问着母亲：“里面是什么地方？”
“虞江城的书房。”
顾念：“……”
面对女儿的沉默，虞冰清又继续道：“你不是想知道你们之前除了禁忌还有什么吗？现在，好好听着……”
虞江城的书房？可刚才她明明听到的是虞仲渊的声音，虞仲渊在那个人的书房里干什么？
妈妈又想让自己听什么？
突然有些慌乱，突然想要逃跑，突然……不敢再听！
在虞家，如无必要，虞仲渊从来不踏足三楼的地界。
与其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无视……
他无视着虞江城以及这个家里的一切，但今天，就，承蒙召唤，他就算不屑，但还是一脸冰冷地走了进来：“找我？”
“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还在摆弄着手里的古董的虞江城放下手里的东西，指了指面前不远的地方：“坐。”
“不用了，说完我就走！”
不坐？
不坐就不坐……
“仲渊，你可越来越不像话，刚才顾老离开你也不送送。”
“我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又不像大哥是个领导，送不送顾老有关系吗？”
“讽刺我啊？”
呵呵一笑，虞江城心情极好的样子：“讽刺我也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有念念就好。”
提到顾念，原本面无表情的虞仲渊脸上终于有了些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大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
“不记得约定的人，是你吧！”
话落，虞江城斜眸睨了他一眼，直言道：“我可早就提醒过你了，只要你乖乖把顾慕橙娶回家来，一切都好商量，我也不会再动顾念，可你刚才干了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虞仲渊眯着一双眼冷幽幽的眸子，虚虚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叫了20多年大哥，却从来没被他当成大哥的人：“大哥还是说说吧！要不然，误会了可不好。”
“误会？”
仿佛听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虞江城忽而大笑，只是笑着笑着同样凛了眸：“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会对自己的亲侄女是来真的……”
话落，神情威严的男人忍不住不调侃了他一句：“看来，咱们还真是一家人，就连口味都这么相似……”
一家人？
虞仲渊撇着嘴，觉得这是他从小到大听过最冷最冷的冷笑话。
若这个男人肯当自己是一家人，二十多年前，又怎么会把他扔进冰河里？
笑着伸手，虞仲渊修长的指尖落在虞江城书房里的那一架绿萝上，一边拨弄着绿萝心形的叶子，一边头也不抬地笑：“大哥说笑了，我和你这种人渣怎么能一样？”
“是不一样，所以，我才能威胁到你呀……”
都被骂成人渣了，但虞江城却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反而笑得更加得意：“仲渊啊！你知道我有多庆幸把念念给接回来了吗？要不是有她，我这辈子都抓不到你的软肋，这辈子也找不到机会控制你这样强大的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