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光脚的怕什么穿鞋的？她原本就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她不怕，可她却担心会影响虞仲渊。
于是顾念抬头，不怎么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你爸爸没有事？”
“这还用问么？”
话说得残酷，但道理却一点不含糊：“因为我爸姓虞，而你妈妈原本是不姓虞的……”
顾念：“……”
“念念，你也一样，你也不姓虞。”
她也不姓虞，所以，如果她和虞仲渊的私情被曝光，真正有事的人就只会是自己。
至于虞仲渊，影响不会太大是不是？
如果是这样，她反而放心得多了，只是……
启眸，她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不想你后悔，也不想看到你痛苦！”
闻声，她笑了一下，嘲讽道：“这原本不就是你的目的么？让我痛苦？让我难受？”
虞凉舟苦苦一笑，也配合地自嘲了一句：“可现在，我好像是犯贱的舍不得了……”
舍不得你伤心，舍不得你难过，更舍不得把这么好的你，拱手让给别人。
顾念：“……”
犯贱的舍不得了！
心，微微一抖。
因为虞凉舟居然对自己用了这样的形容词，他到底想对自己表达什么？
“你想重新追我么？”
虞凉舟：“……”
“表哥，你想重新追我么？”
重新问了一遍，她特意加上了表哥这个称呼，于是眸底明显带着光亮的虞凉舟一秒又暗了眸色：“你都叫我表哥了，还问这个有意思？”
“对，这话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从未想过自己会对虞凉舟这样地绝情。
换了一年前，她是一句重话也舍不得对他说的。
可是，人心总归是肉做的，被伤成了碎片后就算恢复了原样，对那个伤害过自己人的也始终抱有畏惧的心理。
她怕他……
虽然，她表现出来的感觉完全不是这样的，但她确实很怕他，怕他再想方设法的来伤害自己。
所以，为了不再受到伤害，她只能选择紧紧闭上曾对他敞开的心门，拒绝再让这个男人进入：“你都是我表哥了，还对我说那些话有意思？”
“表哥就不能舍不得伤害表妹么？”
“能……”
她没有否认这样的可能，但她却说了一句令虞凉舟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话：“但你虞凉舟不是那种人，不是么？”
笑了一下，那弧度有些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她总结的答案很残忍，也尽可能地用了残忍的语气对他说出来：“所以，你之所以这样反过来对我好，为我担心，其实是舅舅的意思吧？”
闻声，虞凉舟怔了一下，顾念却又道：“因为顾老对我好，还特意让我叫他一声顾伯伯，所以你们又觉得我有新的利用价值了么？”
“如果这么想你能高兴一点的话，随便你。”
无法否认，是因为这些话父亲真的对自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