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三更半夜被人从温柔乡里叫起来,又一次因为同一个丫头动用了乔家二少的特殊权力。
只是,到了医院后,乔靖轩也忍不住了:“我说,你是不是疯了?”
“……”
虞仲渊不说话,只静静地靠在长椅上默默地吸着烟……
廊灯的照映下,男人浓黑的剑眉下,那黑如墨玉眼此刻似盛满了天山的雪。
从前那傲视一切的眼神,此刻却颓废得如同另外一个人。
他原本是个生活极为自律的男人,抽烟喝酒这些不是不会,只是他都不上瘾。
但今天,他这幅鬼样子午二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乔二少这个嘴欠的哼道:“你以为你不吱声我就会乖乖闭嘴么?哼!休想……”
“没谁让你闭嘴!”
“哟!你这是还拽上了?”
不爽地横他一眼,乔二少又酸道:“自个儿不知轻重把人弄成这样,还挺有理呢?”
虞仲渊:“……”
“不说是什么太小不肯动的么?这是怎么了?不但是动了,还把人折腾到要来急救……”
“你丫废话怎么这么多?”
“那还不是你干的这些事儿,我都看不去了好么?怎么说人家也是第一次啊!你就算不懂得怜香惜玉,好歹也悠着点吧?啊?”
第一次?
乔二少说了这么多话,唯一钻到虞仲渊耳朵里的仿佛就只有这一句。
猛地锁了他的衣领,虞仲渊神情崩溃地问:“你说什么?”
念念是第一次?
她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那些照片,还有虞凉舟那个小畜生说的话……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他慌了,素来泰山崩于顶也色不改的男人终于也因此变了色:“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我说什么?”
大力扯下他的手,乔二少一边不爽地看他,一边好整似暇地整理着自己有衣领:“说做你的女人不要太惨,瞧瞧那一身伤,简直就跟被几十个变态糟蹋过似的,你也太没轻没重了吧!”
“不是这一句……”
虞仲渊很急,问这话的时候双手都已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你怎么知道她是第一次?”
“废话,那病历单上不写得清清楚楚的么?”
闻声,男人锐利的眸光一闪,直接伸手:“拿来……”
“什么?”
乔靖轩不明所以,虞仲渊却极为不耐烦:“病历。”
“我哪会有?医生那儿……”
话音未落,虞仲渊已是一阵风地向着诊疗室而去。
乔二少这下是彻底懵了:“唉!你跑什么呀!等等我……”
虞仲渊怎么会等他?又怎么还有心情等他。
以最快的速度跑向诊疗室,拿到病历后,虞仲渊却很久都没有勇气打开来看。
她还那么小。
可他却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而且,还是强迫的……
如果乔二少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做的这些事到底该算多禽兽?
不敢看,可最后还是颤着手指轻轻打开,原本就已是后悔不迭,在看到顾念的病历上那最醒目的一行字时,虞仲渊只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新鲜撕裂伤!
原来,他真的误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