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气氛微妙，淡淡的，带着丝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虞仲渊的眼神明明冷如冰雪，她也明明应该觉得寒凉，可是，为什么他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她却偏偏觉得他的眼底有丝自己不敢相信的宠腻？
一如，四年前她初见他时的那样。
他就那么略带兴味地看着她，仿佛很兴趣，又仿佛一点也没有感觉的样子。
笑的时候，邪魅，不笑的时候，全身都带着那种生人勿近的可怕气息。
可是，他越是这样，她却越是觉得熟悉……
就仿佛，四年前的虞仲渊终于回来了一般。
想到这里，顾念的呼吸一沉，忽而感觉自己陷在他的眼神中几乎要彻底沦陷了，不能，不行，不可以……
终还是不能淡定地扭开脸，她终于冲动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可不可以先休息几分钟？”
看她那幅模样，虞仲渊倒是什么也没有说。
而一边抱着照相机的虞凉薇却受不了地对指了指她：“行，就算你不喊停我也想喊了……”
“不好意思，我……”
不等她说完，虞凉薇伸手抓过她便直接拖回了化妆问：“顾念，你故意的吧？一个唇印而已，你折腾这么久是想干嘛？”
“不好意思！我只是比较紧张所以……”
闻声，虞凉薇猛地翻了她一记白眼：“你确定你只是紧张，而不是想多亲我小叔几次？”
“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多亲他几次？”
虞凉薇一脸不信的样子，还说：“这种事你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
“我没那么想过，真的……”
就知道会被大家误会，而且，可以预知的是，被大家误会了没所谓，要是虞仲渊也这么误会自己的话，那就真的……
正烦恼不已，虞凉薇已不耐烦地又说：“可事实是你一点小事浪费了我们很多时间了，而且这唇妆你亲一回得重涂一回，你再这么‘紧张\‘下去，大家伙都不用收工么？”
闻声，顾念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就不能换个人吗？反正只是唇印嘛！别人也可以的吧？”
“你以为我不想干脆自己上算了？”
话落，虞凉薇又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她的嘴：“可你的嘴形和别人的就是不一样嘛！我有什么办法？”
顾念：“……”
她没了语言，可虞凉薇却还是很不客气地说：“你至于那么心虚么？喜欢我小叔不是应该更加勇敢的追吗？这么好的机会，能用力亲你还那么含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说什么呢？我才没有……”
打断她，虞凉薇一幅我一眼就看穿你了的表情：“没有什么？没有喜欢我小叔？还是没有在亲他的时候心虚？”
顾念：“……”
忍不住又翻了她一记白眼，虞凉薇最后放话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让我下班，我就……缠着你们再拍几千张……”
“……”
靠！几千张？
那她今晚就算不累死，也会因为过于紧张心力衰竭而亡吧？
不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