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恪之和孙弈秋,都明白,史密斯的说法,其实仍属客套,因而也都赶忙附和了几句。
等将史密斯打发走了,孙弈秋问:“吴总,看来这回又得加班了,您老准备从哪里入手啊?”
“和之前一样,先跑先期问卷吧,另外你明天和我去一趟郑总那边,我想,他做人力资源,相关的渠道肯定比咱们多。”
吴恪之说完,起身也朝外走。
孙弈秋问:“您去哪?”
“出去见个朋友,你要是没事,就先做下背书,后面有得你忙。”
说完,吴恪之将门一关,快步走了。
没多久,曾浩便探头探脑地,向着会议室内张望。
瞧见孙弈秋,曾浩笑了笑,问:“刚刚怎么样?”
“恭喜你,明天开始,有的忙咯。”
孙弈秋将手背在头后,一副心疼的模样。
曾浩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
他凑到孙弈秋跟前,问:“对方答应合作了?”
“想什么呢?”孙弈秋解释:“吴总什么脾气,你不会不知道吧?这次,还是咱们做先期调研,然后决定;所以说项目的决定权,很大程度在你们。”
曾浩一拍脑门,显得十分无奈。
“大哥,我们组那是项目组,不是外围成员好的吧?怎么就总是接跑腿的活呢?”
孙弈秋笑道:“可能觉得你们组的人,亲和力高呗,好啦,这次的群体挺好的,你应该会喜欢。”
“我应该会喜欢?”
曾浩一脸费解。
“没错啊,咱们针对的是年轻人,而且主力估计是在白领群体。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说着,孙弈秋用手勾勒出一道曲线,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坏笑。
曾浩皱了皱眉,“大哥,我都结婚了好嘛?光是过眼瘾,比什么都看不到,还要难受哎。”
“那我也无能为力,”孙弈秋说:“我本来也就只是给你鼓劲,你当谁都是流氓吗?”
曾浩还想说什么,可孙弈秋却已经起身,朝外走了。
见孙弈秋要走,曾浩赶紧追了几步,将其拦住。
“那孙大师,您是不是该给我点提醒,告诉下我,我该朝哪个方向努力,或者我该主抓什么群体啊?”
孙弈秋瞧了眼曾浩,无奈的说:“人啊,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曾浩刚想反驳,结果孙弈秋拔腿就走,根本不给他机会。
到门口时,孙弈秋扭过头,冲他说:“实话实说,这次真没方向,万事得靠你自己。”
说完,孙弈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便快步走了。
曾浩愣了半晌,回头瞧了眼还没关闭的屏幕。
叹了口气,曾浩一边摇头,一边走到电脑前,想要调取旧的浏览记录。
不过很可惜,史密斯是个严谨的人,任何的蛛丝马迹,他都不可能留下。
好一番查找下来,曾浩仍旧一无所获,只能悻悻地离开。
次日,会议室。
当有资格参会的几名职员,进入会议室时,他们发现,吴恪之居然披了件衣服,趴在屏幕前,睡着了。
而屏幕上,一张关于上海市的人群结构分析报表,还停留着,显然昨天晚上,吴恪之是在攻克什么难题。
众人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到林宇明身上。
林宇明摊摊手,轻咳一声,说:“我昨天一直在和公关还有律师扯皮,真不知道这边的事。”
说着,他将目光落在孙弈秋身上,想从对方身上,获取一丝线索。
孙弈秋摇摇头,刚想回答,结果就听见吴恪之重重地哼了一声。
紧接着,吴恪之揉着脑袋,坐了起来。
瞧见这么多人都到了,他笑了笑,“都到齐了吗?”
“吴总,要不然您先休息一会儿吧,反正也只是先期调研阶段,咱们时间还是充裕的。”
林宇明上前几步,关切的劝着。
吴恪之摇摇头,“只争朝夕啊。”
说着,他示意众人坐下,自己则走出去,洗了把脸才折返回来。
看着座位上,有些焦虑的手下们,吴恪之还没开口,就先笑了。
“开会之前,我先给各位看一下,我昨天晚上的研究成果。”
听到吴恪之的话,众人的注意力,瞬间都集中到了屏幕上。
只见屏幕上,几次闪动后,一张地图显露出来。
在图纸上,除了标注了眼下上海的标志建筑和重点商业区域外,也划分出了各色群体的聚集区域。
吴恪之指着屏幕,说:“我总结了之前的经验,并且从健康π的项目里,获取了一些教训;所以,特别定制了这批地图和数据样板。”
说着,他再次调换,将另外一张地图展开。
这次,图纸上,出现了区域划分的上海,从地图上,一眼便可看出,不同人群的需求和各种指标。
“这些是我基于自己的工作经验,还有付费咨询等手段,获取的目前全上海市,不同人群的数据,今后咱们的工作,可以以此类地图和报表作为参考;另外,今后每月,各组和部门,都要以此为模板,进行数据采集,来确保数据库的新鲜和准确。”
曾浩犹豫了半晌,忍不住举手。
吴恪之做了个手势,允许了他发言后,他立刻问:“吴总,那咱们今后,是否还需要针对某个项目进行摸查;如果需要,咱们每个月的采集,岂不是成了白费功夫?”
吴恪之听完,忽然笑了,“商业最重要的是什么?”
“资本吧,”曾浩不确定地回答:“也可能是人脉。”
“你说的,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信息,那你一样寸步难行。”
吴恪之轻声解释着自己的想法,同时还不忘补充:“咱们现在的方法看上去笨拙,但你以后,会明白,这能给你节约多少时间。”
说着,他展开最后一张图,这次出现的不是地图,而是各类人群匹配的数据、行业、指标等信息,在最下方更是配备了归类等内容。
吴恪之解释说:“这一次,史密斯先生的项目,咱们可以当做一种试验,他的阐述,给了我一些启发,我在想,咱们的调研,是否也可以形成系统化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