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弈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愣了几秒，说：“没有啊，不过您这么大张旗鼓的搜啊找啊的，是有线索了，还是说只是试试啊？”
吴恪之揉了揉自己的腰，有些无奈的解释。
“线索算不上，只是这排查了一圈信息，始终没什么收获，所以只好看看偏门，毕竟开始查之前，总该把有可能的，都试一遍。”
孙弈秋闻言，心中顿生一丝无奈之感。
他知道，吴恪之这是真的急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件事之所以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因为太急。
可不急又能如何呢？眼下新项目即将上马，而自己这边，又全无线索；如果这个关键时刻出了大错，立信必然是万劫不复。
看孙弈秋不言语，林宇明赶紧帮着搭腔。
“别愣着了，先歇会儿，等下咱们一块去我办公室搜搜，然后去你的。咱们几个的确定没问题了，才好去别人那，免得到时候发现事情是在我们自己的办公室出的，那才真要丢人了。”
孙弈秋答应一声，坐到林宇明身边。
趁着落座，孙弈秋压低声音，冲林宇明询问。
“谁出的主意啊？这么搞，让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林宇明耸耸肩，小声回答：“你想想看，还能有谁，这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本来我就不大同意现在这么搞。不过没办法啊，你想想，他现在这个状态，谁还能说什么啊？”
孙弈秋叹了口气，朝吴恪之看了一眼，然后轻声追问。
“他身体究竟怎么样？你没找机会问问吗？”
林宇明有些无奈，回答说：“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了，他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可比我健康。”
孙弈秋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无奈，他微微皱眉，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咽了回去。
就在两人闲聊时，吴恪之却忽然开口。
“你俩在那磨蹭什么呢？赶紧抓紧时间，去自查啊，不然再等会儿，公司员工下班了，你们连自己的都没查完。”
孙弈秋和林宇明对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出无奈。
两人起身，迈步就要朝外走。
走到一半，孙弈秋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停下步子，冲吴恪之问：“您不会是打算把所有工位，都查一遍吧？”
吴恪之抬头，有些错愕地看着孙弈秋。
“你当我傻吗？除了独立办公室，或者单独的办公区域外，哪里没有监控，我至于所有的都查吗？”
孙弈秋听到这话，还想争辩，结果却被林宇明扯着，快步出了房门。
到了外面，孙弈秋刚想质问林宇明，林宇明就主动开口了。
“你是不是傻？他那明显就是故意在岔开你的话，不想和你聊。你还真以为，他想不明白，你说的全部，是什么吗？”
孙弈秋一怔，忽然发现，无论是林宇明还是吴恪之，最近都变得有些陌生。
看着孙弈秋的神情，林宇明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想想看，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成败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事了；很多东西，根本就是身不由己；所以他才会越来越急功近利；而且你也应该明白，像我，像之哥，我们从业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孙弈秋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可你觉得，如果就靠着这种手法来调查，咱们什么时候能找出内奸？”
“内奸、内奸，如果没有内奸呢？如果内奸这件事，本来就是巧合，其实根本就没有，你要怎么收场？”
林宇明一脸的无奈，似乎这些话，已经在他肚子里压了很久。
孙弈秋盯着林宇明，好半晌，才将心情平复。
“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难处，我也知道公司到了现在，有很多麻烦，但是你想想看，如果我们就这么一通乱搞，那我们今后还怎么维护团队，怎么留住他们的心？”
林宇明叹了口气， 冲孙弈秋说：“你啊，还是没懂；现在咱们公司其实不管查出来，还是查不出来；只要维护项目，把项目信息都做好保密，就不可能有太大影响；至于形象，你觉得不到万不得已，金宸可能暴露这些吗？”
孙弈秋的心情有些烦躁，自然没心情听林宇明说这些大道理。
他打断林宇明的询问，冷声说：“那你的意思，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出问题，就一直拖着？”
林宇明压着火气，冲孙弈秋提醒：“你搞清楚，如果这件事真的子虚乌有，或者根本查不出来，到最后倒霉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