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留在冰霜女神的神国。
除了跟魏竹心说的，需要雪鱼修炼这个原因之外，自然还为了冰霜女神。
他始终忘不了那一拳砸出来的波涛。
又蹭了几条雪鱼后，张云丢下魏竹心，独自潜入另一个信仰神国。
这是一个叫钟山神的神灵，并不是先天神灵，而是后天神灵。
罗天界的神灵成分很复杂，有云中君、太阳神这种天地孕育的神灵。
也有山鬼这种后天祭祀出来的神灵，也有神灵血脉后裔，登上神位的。
更有后天生灵，容纳信仰之力，成为神灵的。
这个钟山神，就是一个后天荣登神位的神灵。
传说他是某一位太古神灵的后裔，那位神灵陨落后，他继承了对方的神力和血脉。
来到钟山神的信仰神国，张云低调的混入一个小镇。
打算先弄清楚钟山神国的力量布置，看看冰霜女神能不能打得过。
冰霜女神近年来常年沉睡，信徒流失严重，神国中已经没多少神卫军了。
要是自己帮助冰霜女神把钟山神干掉，结果冰霜女神的神卫被敌人全歼了，那还打个屁。
作为一个神，总不能亲一下场，对付信徒把。
信徒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的干还行。真要是神灵亲自下场，那还有个屁的威严，信徒能信奉你才有鬼。
所以张云才打算偷摸弄清楚钟山神的情况，要是力量相差太悬殊，就暗中搞死钟山神的神仕，或者是神卫军中的高手。
自己答应了冰霜女神帮她抢信徒，总要干点实事，不然怎么好意思对人下手……对鱼下手。
张云一边淫笑着，一边漫步在小镇的街头，打算一路晃到钟山神国的都城去。
看着周围喜笑颜开的人流，张云不由感慨，这个钟山神国，好像还行。
无论是人族还是其他的种族，都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看来这个神国的幸福感不低啊，有些不忍心弄死钟山神了。
要不换一个？
就在张云考虑要不要换一个神灵下手的时候，看到路边一户人家热闹非凡，挤满了人。
人群争相挤入屋内，和主人家道喜。
张云好奇的挤到人群前，只见院里有四五个老人，身着华丽的服饰，脸上洋溢着笑容，对挤入院里道喜的人回礼。
张云一时间没想明白，这是庆贺什么。
大街上路过的人，都一脸喜悦的挤上去祝贺，也不送礼，也不吃席。
而且这些衣着隆重的，不单单是人族，还有其他几个看着不那么丑的种族。
张云越想越奇怪，又不敢问，这一问就暴露自己是外来人了。
张云挤入人群，看着那几个身穿隆重礼服的老者，不停的向祝贺的人回礼。
他们每一个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尤其是几人族老者，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
就在张云疑惑不解时，人群外响起了喧闹声，一群人抬着几座轿子来到门口。
屋里接受众人祝贺的老者，看到轿子，眼睛中泛起了光。
“能去侍奉钟山神，是我等的荣幸。”
“外面轿子已经到了，我们上路吧。”
“对对，不可叫钟山神等的急了。”
侍奉钟山神？
这个钟山神做人很讲究啊，找几个侍奉的信徒，还用轿子接。
不过这个钟山神是个奇葩，找伺候自己的人，也不找年轻力壮的，找这些老菜帮子。
“你等不要急，大家都会有这一天，到了五十岁，自然就到你们了。”
见有人跟着看热闹，张云也混入人群跟着。
不一会人群就出了小镇，路上又遇到了其他几个相同的队伍。
有的队伍不单单有轿子，还有乐队，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队伍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沿途又有其他队伍汇入，最终形成一条长龙。
张云感受着沿途的范围，越发好奇，难道是什么节日？
四周都在讨论什么钟山神，什么五十岁。
难道是这个钟山神给神国内五十岁的老人办寿礼？
信徒的待遇这么好吗？
难道神灵为了收集信仰，已经内卷到这个程度了！
看来自己回去以后，也得给信徒发一些福利才行。
不一会，队伍来到一座神庙，神庙广场上有一个巨大的祭坛。
轿子停到祭坛下，里面坐着的老人走出轿子，向四周的人群道喜，高采烈的走上祭坛。
四周围观的人群，爆发出海啸一样的喝彩声。
混在人群中的张云，思考自己回去以后，也得搞几个节日啥的。
光这一天，就能收获不少的信仰之力。
这个叫钟山的神灵，不是法则神灵，他不需要信徒替他稳定意识，只需要信徒提供信仰之力。
只有山鬼这样的祭祀神，以及云中君等法则孕育的神灵，才需要信徒念力，稳定自我意识。
在人群阵阵欢呼声中，天空中一个庞大的黑影落到祭坛上。
这是一头巨兽，马身龙首，身高三四米，全身赤棕色，身体布满鳞甲。
看到巨兽降临，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吼叫。
“钟山神……钟山神……”
“钟山神……”
张云看向祭坛上，不可思议的打量着那头怪兽。
这玩意就是钟山神？长得也太他妈次了。
同样是神灵，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冰霜女神多美。
那傲人的双峰，圆润而挺拔，那让人无法忘记的雪眸……再看看这个钟山神，简直就是一头禽兽。
就在张云胡思乱想时，钟山神张开大口，一口吞下旁边一名老者。
人群爆发出惊雷一样的欢呼，祭坛上其他老人见状，争先恐后的向钟山神冲去！
张云蒙了！
这些老人是送给钟山神的祭品？
靠……这些老货不单喜滋滋的把自己送给钟山神吃，还生怕自己被吃的迟了？
他们说的五十岁，原来是指到了五十，就会被钟山神吃掉。
亏老子还以为是钟山神给五十岁的信徒举办寿礼，或者是什么特别的节日。
原来他是要吃掉年满五十的信徒，偏偏这些信徒还欢天喜地的给对方吃。
这就是隧皇要铲除的神灵信仰吗？
这就是人族先辈一代代奋斗的自由吗？
自己以前无法理解精神自由是什么，现在明白吗。
这些信徒就如同猪一样被养着，杀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欢天喜地的给屠夫磨好刀。
这一刻，张云才真正理解隧皇的伟大。
如果没有隧皇，人族世世代代都是被圈养的猪，被屠杀的时候，还会喜滋滋的给屠夫磨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