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浑身是伤，嘴角还流淌着鲜血，而程天奇的刀，便架在她的脖子上。
而那女子，正是红霞。
只不过换了一身夜行衣，看着便也变了模样。
“不知璃王可否认得这无名小贼？昨夜她不知死活闯入我元帅府，还企图对我女儿不利，好在我府里高手云集，她没能得逞。”
程天奇神色淡然，就像是与慕容璃闲聊一般。
红霞用眼神示意，显然不想让慕容璃承认。
他是堂堂璃王殿下，若是承认派人夜闯他人府邸，对他的名声十分不利。
没必要为了她这个下人，搭上他的名声。
更何况是在这种两方互相牵制的关键时刻，他绝不能出一丝一毫的错。
“不知程元帅从哪里找来了个毛头小贼，竟要诬陷本王。还是元帅认为，本王比较好欺负？”
赵国的人大部分都没有见过红霞的真面目，大多数时候，她都在暗处，他们知道慕容璃身边有个叫红霞的绝顶高手，也不过是听闻璃王身边有个一身红衣的女侍卫罢了。
红霞虽是璃王府的特等侍卫，却也是暗卫，向来只在暗处保护慕容璃。
更何况现在红霞并没有穿一身红衣，旁人是认不出的，只要他不承认，红霞不承认，便没有人能将这夜闯元帅府的罪名安在他头上。
“殿下误会了，既然殿下说不认识，那自然是不认识的。”
程天奇笑了笑，将红霞推给了身旁的护卫，“本还想着是璃王殿下的人，打算归还的，既然不是，就处理了吧。”
“即使是贼，那也应当由官府处置吧？程元帅身为赵国的兵马大元帅，在自己府邸动用私刑，岂不是知法犯法？”
慕容璃沉声道。
“一个毛头小贼，我自己处理了就是，用不着麻烦官府。还是璃王想因为这一个毛头小贼，治我的罪？”
程天奇的嚣张是溢于言表的。
他的势力占据了赵国的半壁江山，慕容锡一死，他自然有资格嚣张。
慕容璃也的确无法因为他杀了一个“贼”而定他的罪。
可让他眼睁睁看着红霞死在他们手上，他也见不得。
且程天奇故意将红霞留到现在，说明他是知道红霞的身份的，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这种时候，就看谁能说得过谁了。
“程元帅多虑了，只是贵府如此富丽堂皇，在你这府里杀人，恐怕不吉利吧？”
“我程天奇战场杀人无数，要是信风水鬼神，岂不是早就被索命而死了？”
“古人留下来的道理，肯定是有迹可循的。所谓因果循环，程元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不知璃王殿下一大早带人包围我府邸，又是什么因果呢？”
“令千金拿了本王的东西，本王是来讨要回去的。”
“小女和殿下素无交集，怎会拿殿下的东西？”
“如果本王猜的没错，令千金是前两天才回到府里的吧？在回府之前，她可是一直都和本王在一起，并且拿走了本王的东西。”
这还是慕容璃第一次厚着脸皮说瞎话。
也唯独这一种办法，才能将程秀秀逼出来。
“殿下有什么证据证明，小女之前是和殿下在一起？据我所知，小女之前并未在羽都之中，而殿下从未离开羽都。”
“那元帅是说，令千金在羽都封闭期间擅自离开了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