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昨夜程秀秀找我喝酒,说自己第二天便要走了,我也没拒绝。可不知怎么的,我一觉醒来圣旨就不见了。”
萧景尧一着急,便有些口齿不清。
“好,你继续解释。”
“我已经解释完了啊。”
萧景尧欲哭无泪。
天啊,他怎么会这么倒霉?
“这就是你的解释?”
徐采薇怒极反笑,“你知不知道为了那圣旨我付出了多少努力,知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
“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如果真的爱我在意我,就应该将它保管好,而不是被另一个女人半夜进到你房间偷走!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喝酒,为什么要让她进你的房间?”
徐采薇是真的很生气。
她气的不是圣旨被偷,而是被偷的过程。
除了自己十分信任的人,萧景尧对别人都会留几分警惕,又怎会和自己不信任的人喝酒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不是程秀秀下药了,就是他对她很信任。
可他怎么敢?
他分明知道自己介意他和程秀秀走得太近,分明知道程秀秀喜欢他,还是陪她喝酒,这将自己置于何地?
他但凡为自己着想了,便不会答应陪她宿醉。
“我没想到她是冲着圣旨来的,你放心,我马上就进宫,求皇上再写一张圣旨,马上送走。”
萧景尧急道。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突然很害怕,怕她误会什么,怕她胡思乱想,怕她不原谅自己。
可谢谢解释他自己都不信,又凭什么让她相信呢?
大半夜孤男寡女一起喝酒,连自己放在床上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怎能不让人胡思乱想?
“不用了,你走吧,圣旨我自己会进宫请皇上重写。”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回了房间。
程秀秀为了自己的父亲偷圣旨,设计引萧景尧入套,情有可原,徐采薇不怪她。
这件事的错,都在萧景尧一人身上。
终究,在他的心目中,程秀秀和别的女子还是不同的。
因为她认识的萧景尧,不会陪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姑娘喝酒,更不会让任何女子进他的卧房。
可他陪程秀秀喝了,也让她进了自己的卧房。
他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徐采薇不知道,也不想去猜。
程秀秀会用药,她有没有给萧景尧下药,下了什么药,徐采薇也懒得去想。
欲哭无泪,心情差到了极点,徐采薇却没有丝毫想哭的感觉,她只是很生气,气到想绕着京城奔跑几圈。
但是她没有,她还是选择待在了房间之中,一个人闷着。
翌日,徐采薇进了宫请罪。
圣旨丢失本是大罪,但皇上并没有处罚她,反而心平气和地重新写了一份。
他告诉徐采薇,萧景尧昨日来过了,他也是来请罪了,同时请皇上再写一份。
但是皇上拒绝了,因为他知道,今日她定会来。
至于皇上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徐采薇不清楚,但是心里却有一股暖意。
仔细想想,一直以来,皇上对她似乎都是格外包容的。
难道,这就是父爱吗?
徐采薇出宫之后,径直去了老头儿那里,找他借了一只机关鸟。
这次,她不会再麻烦萧景尧,她要亲自送出圣旨。
她就不信了,机关鸟飞在高空之中,程秀秀还能追上打下来不成!
老头儿还是从前那副模样,时不时爱开玩笑,知道他馋逍遥居的饭菜,去的时候,她特意为他带了一顿大餐。
从老头儿那里出来,徐采薇上了马车。
她将圣旨折叠起来,塞进了机关鸟的信匣之中,调整好了位置。
这只机关鸟和上次老头儿送给自己的那只相比,要更精致一些,毕竟经过了改良,也更好用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徐采薇被晃得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