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听见皇上的声音，长姐眼圈瞬间就红了。
跟黄英鸟一样，扑出去挽住皇上手臂：“景哥哥，你再不来，我就要活不成了……”
宋闻景不由分说先瞪了我一眼，眉头皱得好像要把我夹死。
看来长姐平日的功夫没白费。
众人上前见安，他同摄政王又互相问了安，这才开口。
“出什么事连皇叔也惊动来了？”
摄政王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媳妇连同你丈母娘，侵吞了我岳母大人留下的嫁妆。”
侵吞嫁妆这等不光彩的事，就是寻常百姓家也少有，更不用说一个五品官员之家。
宋闻景诧异地看向长姐。
想必平日里，长姐没少对他说，我在家中如何骄纵，她和她娘是怎么委屈的。
她会说谎，可摆在那的物件不会说谎。
如那等，家中还要养我的混账话，他们是不敢当着皇上和摄政王的面说的，只能哑口无言。
宋闻景面色变了又变，把胳膊从长姐怀中挣脱出来：“皇叔，我和她，大婚还未结束。”
扔下话，宋闻景转身离开。
眼看着靠山跑了，长姐拔腿就追，却被随行太监挡住。
没听刚刚皇上说嘛，大婚还未结束，现在是表的。
摄政王目睹了一切，当即冷下脸，目光阴沉：“本王的准王妃，平日就是这么受欺负的？是本王脾气好了，还是你们野心大了？
“来人！拉出去打五十大板，给他们醒醒脑子！”
左右把爹和继母拉了下去，长姐身为表皇后，暂时还不能动。
五十大板虽然不是军棍，可也不是爹和继母能承受的。
随着板子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看着脸色变化莫测的长姐，心里好受了许多。
如今才算哪到哪？
等着吧，以后的日子更好过呢。
7
那日送了摄政王回去，他压着我好一番缠绵。
“小小，你好好地等本王，明白吗？”他揽我在怀内。
我轻轻点了点头装作不知道，他府下门人，到处采买大婚之用。
订婚匆忙，他也没想过委屈我，只是让整个摄政王府都忙飞了而已。
摄政王走后，宋闻景又来了。
“小小与我指腹为婚，怎么又转嫁摄政王了？”他脸色难看。
我爹脸色更难看：“皇上，当日您不是命臣下长女替嫁吗？大婚当日，摄政王求婚，您，您不是也没……”
身为臣子，我爹话不敢说尽。
我干脆上前，把他没说完的话说了。
“既然皇上命长姐替嫁，也不能挡了我出嫁，难道皇上要我为您受一辈子的活寡？
“还是皇上您打算一国二后？效仿前朝哀帝弄个大小什么后的？
“再说了，我看您更喜欢长姐，也不喜欢我，还不如一拍两散，各自欢喜，您娶了我长姐，不也算尽了心事？”
“谁说朕不喜欢你的？”
宋闻景脸色猛然沉了下来，而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是你长姐跟你说的？”
我沉默地看着他。
还用谁说吗？
当日大婚坐在上面的是长姐，不是我，这不是已经能说明一切了吗？
他如今又发什么疯？
“朕没有不喜你，那日，那日朕娶错了。”他说得拌嘴。
我看着他半红半白的脸色，唇角勾起：“皇上，您的意思是，您娶了长姐，大婚之后这些时日，突然想起来娶错了？”
宋闻景恼羞成怒：“是她勾引迷惑朕，朕娶她只是做妃而已，区区一个继室之女，还配不上朕！”
他甩袖离去。
爹爹跪在地上，浑身落汗。
“去，去把那个逆女给我关起来！抄女戒，跪祠堂，给宫中来的嬷嬷拿银子，让嬷嬷狠狠教她！”
8
自那日之后，长姐身上被宫中嬷嬷狠狠调教。
身上没有一处好皮肉不说，上面人的话，嬷嬷自然也听在耳中。
时不时就会教长姐一些取悦之法，每每路过她屋旁，都能听见她的惨叫声。
我心情颇为愉悦，这段时间我吃得好，睡得好，肉眼可见皮肤晶莹起来，身材也更加好看。
唯一糟心的事就是宋闻景。
他好像不死心，派人给我送了些小物件。
每次我都给我爹，御赐之物，让他放到祠堂里供上。
知道宋闻景来过我家一次，看见他送的香囊被放在供桌上，脸都黑了。
摄政王很快凑齐了大婚应用之物，连带着礼部都跟着熬成了大熊猫。
大婚当日，好不威风。
当晚洞房之内，摄政王抱着我轻轻喘息。
我反客为主压在他身上。
摄政王满脸都是兴味：“你不怕本王？”
他的铁血手段，莫说后院妇人，就是前朝大臣也没有几个不怕的。
我吻着他脖颈留下一串红痕。
不怕。
旁人怕，我不怕。
上一世我被人糟践时，只有他想过救我。
闻着他身上的香气我会安心。
只可惜前世我命不好，明明他已经给老鸨交了赎金，就要带我出来了。
姐姐却先他一步，将我接入宫中，把我折磨致死。
“小叔叔，你不是常说，你是看着我自幼长大的吗？我怕你做什么。”
我往他怀里钻。
他咳嗽一声：“你我年龄相仿，说不上一句叔叔。”
9
摄政王府的姐妹异常和谐。
只因他无子殉葬的话，那些姐妹都紧盯着我的肚子。
“妹妹，我进宫求了一个方子，说是喝了一准能怀上。”
“别用她的，我听说了，是药三分毒，这是我在外面买的册子，都过来学习学习，听说这个位置最容易有孕。”
其余姐妹都笑着推搡起来。
只有我，坐在那不停地吃东西。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越来越饿。
不知哪位姐妹说了一句：“妹妹不会是有了吧？”
“不能吧？”我咽下了嘴里的酸果子。
这才两个月不到，就算我先天孕体也不能这么快。
然而，我还真就这么快。
太医院圣手摸着我的脉搏直说恭喜。
后院姐妹，激动地哭出来了。
她们终于不用天天担心，会被殉葬了。
一时之间，摄政王府几百双眼睛，全都盯着我的肚子。
摄政王匆匆赶回来，抱着我脸都要笑烂了。
整个孕期，他哪儿也没去，连公务都搬到我房中来做。
后院姐妹们更是小心，纷纷让娘家送安胎的物件来。
我肚子里面怀的，不是一个孩子，还是她们救命的宝贝。
从怀孕，到临产日，我一点罪都没遭过。
生产那日，摄政王就守在我床边，说什么也不肯出去。
其余姐妹也紧张得不行。
“小小，你受累了，本王定不会负你。”
摄政王握着我的手满眼柔情。
我点了点头，也跟着有些紧张。
产婆刚要叫我用力，就听见了响亮的哭声。
她扶着我的手有点僵硬。
我也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
“王妃生了！是龙凤胎！恭喜摄政王，贺喜摄政王！”产婆很快反应过来。
摄政王如珍如宝一样抱着我：“开祠堂，祭祖！”
10
“早知道你这么好孕，应该让你嫁给皇上，这样咱们家，可就是未来皇上的外家了！”
爹爹恨得直跺脚。
听说长姐苦学了三个月礼仪，宫里嬷嬷才松口点头。
结果并没有册后大典，只有一台小轿，一个美人封号。
同皇上大婚过的美人，在宫里成了一个大笑话。
别人不敢笑皇上，自然就只能笑她。
直到我生下龙凤胎，皇上突然开始宠爱她，还一路升到了贵妃。
“他不会以为，长姐也是先天孕体吧？”我惊讶地问我爹。
我爹叹着气，抹了一把汗：“小小，当天皇上来质问我，怎么不跟他说你是先天孕体的时候，你爹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吓散了。
“后来皇上又问我你长姐是否同你一样，你爹我怕说错，就只含含糊糊地回答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笑意发寒，长姐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皇上如今满心期待，若发现她不是先天孕体，定是要打她一个欺君之罪。
想想前世宋闻景对我百般嫌弃。
如今我倒成了他可遇不可求的女人。
“不过也没什么，等皇上死了，摄政王继位也是一样的。”我爹摆了摆手。
我此时才知道，先皇早有遗言。
若宋闻景无子嗣继承，则由摄政王登基帝位，延绵基业。
怪不得那日，摄政王的脸都要笑烂了。
只是生个孩子就要开祠堂。
原来我给他争了个皇位回来。
孩子百日宴上。
百官同贺。
宋闻景自入门就盯着我，满眼的落寞失意。
以前我最心疼他这个样子，如今只剩下快乐。
“皇叔，朕恭喜你了。”宋闻景一句话说得酸酸的。
摄政王淡淡点头：“也得多谢你，小小本是同你定亲，若非你有眼不识金镶玉，本王还娶不到如此贤妻。”
宋闻景跟吃了个柠檬一样。
站在他身后的长姐，跟要吃了我一样，仰着脖子，等我请安。
我颦了颦眉：“王爷，贵妃是对我这个皇婶不满意吗？”
长姐抻长的脖子，还没来得及收回。
摄政王目光扫过去，脸上笑意瞬间消散：“既然皇侄不会管女人，本王就代劳了，来人！拖下去。”
长姐忘了，就算她是皇后，如今也得叫我一声皇婶婶。
在我面前她早就没了倨傲的资本。
“景哥哥救我！”长姐娇娇喊着。
宋闻景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只是凉凉说道：“贵妃是该好好学学规矩。”
我唇角勾起。
宋闻景天生薄凉，我二人青梅竹马，他尚且能看着长姐把我作践死。
长姐眼中的光亮这一瞬也熄灭了。
她费尽心机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妹妹……”她看向我。
她在期冀我会估计姐妹情。
之前我确实珍惜姐妹情，重活一世，那个傻乎乎的我早死了。
“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不知贵妃是我哪家的妹妹？
“若是我没记错，贵妃与皇上大婚之时，还强迫我跪在地上给你洗脚。
“那时，你同我说的可是，本妃只是个贱婢，而贵妃你，高高在上，不是本妃高攀得起的。”
见我说出当年的事，长姐面色如土。
宋闻景也震惊地看着她。
“拖出去，打死。”摄政王浑身冷意，却小心把我护在怀内。
长姐一咬牙跪在地上：“皇上，臣妾身怀有孕！”
“当真？”宋闻景脸上的震惊，转成了惊喜。
长姐含羞点了点头，抚摸着肚子：“臣妾请人把过脉了，只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才迟迟没说。”
“既然如此，那皇叔就饶了她，也是看在皇家子嗣的面子上。”宋闻景转身帮她求情。
如今我是摄政王的心头肉，他自然不可能这样轻轻放过，只是锁着眉，不肯说话。
宋闻景咬了咬牙：“朕也知贵妃当时的确过分了，今日让贵妃服侍皇婶一回，就算赔罪，等她生下孩子，再如何处置都由皇叔做主。”
话说如此，摄政王也不好不松口，只是脸色不好看：“她也配服侍小小？跪到一边去，既然怀孕了，就别跑来跑去碍人眼。”
长姐被拖到一边，如丫鬟一样跪下，几欲气到昏厥。
11
“小小，你对朕还有情，对不对？”
宴会之后，宋闻景好像疯了。
他爬我家墙头。
看着他坐在上面，一如幼时那般。
我突然感觉，我幼时的快乐时光烂了。
“皇上，自信是好事，自恋是病态。”
宋闻景从墙头跳下来痴痴看着我：“小小，你不是从小就说要嫁给我吗？”
“之前是我错了，错听小人谗言，以为你婚前有失，可你也没跟我说过你是先天孕体，如今我才知道，你是最好的。
“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不嫌弃你跟过皇叔，皇后之位还是你的，你先天孕体，我们再一起，定然可以延绵基业。”
所以，说到底还是为了这具身子？
嫌弃我也是因为这具身子，如今喜欢我，还是因为这具身子。
宋闻景，还真是恶心人。
“曾经青梅竹马，如今我是你婶，皇上，还请您自重。”
我鄙夷地看着宋闻景。
既然都是为了身子，那我为什么不挑一个好的？
他身为皇上却无实权，怎么比得上摄政王？
如今我虽不是皇后，可未来，我是太后。
“小小，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你总要给我机会补偿你。”。
补偿？
对啊两世的伤害，他坐在高台上，不染纤尘，就真的没罪吗？
我转了想法：“皇上如此说，那就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宫中太医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
长姐确实有怀孕之相，不过是假孕。
就如相思病一样，是她思念成疾，才产生了假孕现象。
我连侍卫身上都想了，就是没想到，长姐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封了宫里太医的口，让长姐沉浸在皇后梦中。
想必揭开一切时，会十分有趣。
继母来看我时，指点着我院中的一切，满眼都是贪婪。
“小小，你当了摄政王妃就忘本了，你长姐前些时日还给我送来了宫中的点心，你这么多年，可孝敬过我。”
继母像开了屏的孔雀。
那些日子的蛰伏，让她在长姐传出有孕时，扬眉吐气。
若她知道，长姐是假孕，表情估计会很好看。
外面宫人匆匆走进来，朝我点了点头。
我亲近地拉住继母：“母亲，你可知长姐有孕，为何迟迟不封皇后？”
有关长姐，她当即歇了声息。
“前些日子皇上来找过我，说是还想要与我重修旧好，即便我百般劝阻，他也……”
“贱婢！你勾引……”
继母扬起的手还没落下，就被摄政王打断了话。
“区区五品小官之妻，跑到我王府里耍威风来了？”摄政王从外面大步走入，脸色阴沉。
继母跪在地上，颤颤发抖。
她想要辩解，我已经扑到摄政王怀里：“王爷，臣妾肚子里又有两个孩子了，被继母一吓，突然有些不舒服了。”
摄政王一听我怀中有孕，顿时欣喜若狂。
他知道继母和长姐是如何欺辱我的。
再转向继母时，眼中闪过一瞬狠辣：“本王看，郑有为这官，当得太舒服了，来人，去跟郑有为传句话，让他再娶个继室吧。”
下人把继母拖出去打死。
摄政王小心把我抱在怀里：“你方才说的皇上之事，是真的？”
我委屈地点头：“王爷，我怕。”
“不怕，你只管看他如何动作，有本王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本王只要你好好地。”
摄政王温柔地看着我，那样一个狠厉的人，却连想都没想，就相信了我。
倚靠在他怀里，我心中流过一丝甜意。
他竟对我如此信任。
12
宋闻景给我送小玩意，我尽数退回。
直言这些东西，早就不足以打动我的心弦了。
宫中突然传出长姐召我入宫的消息。
进到宫内，宋闻景从屏风后转出。
“小小，惊喜吗？是朕找你。”宋闻景满面笑意。
我看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
宋闻景却好似没看见我的无语，凑了过来。
巴巴地把凤印捧到我面前。
“小小，朕以天下为聘，不跟朕生气了好不好？”
宋闻景自以为深情地看着我：“凤衣朕已命礼部做好了，你要你点头，朕马上立你为皇后。”
我后退一步，躲过他的咸猪手。
一直躲在暗处的摄政王，劈手打在宋闻景手上。
“你要立谁为皇后？”摄政王满眼怒火。
如今证据确凿，他也不用等到宋闻景死了。
六宫禁卫，本就是摄政王的人。
早在我进入宫殿之内，就把四下死死把住。
如今，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郑小小，你阴朕！”宋闻景勃然变色。
摄政王一脚将他踹倒：“小小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宋闻景捂着胸口，看着我的眼神变了又变，突然笑了：“郑小小，你还喜欢朕对不对？不然怎么会用这种办法，引起朕的注意？”
这厮不是蠢，这厮是自恋狂。
我上前给了他一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摄政王智勇双全，我喜欢你什么？喜欢你负心又渣情，还是喜欢你身弱娇小生不出孩子？”
“皇上，驾崩吧。”
摄政王把我揽在怀内。
13
皇上驾崩后，摄政王奉武英皇遗诏登位。
满朝皆是喜闻乐见，只有一个人不高兴。
长姐捂着肚子：“本宫肚子里，有先皇遗子，摄政王不能登位！”
“长姐，你肚子里的，真是先皇遗子吗？”
“本宫有孕，朝野皆知。”长姐把头扬得高高的。
我唇角笑意连掩饰都掩饰不住：“如此，叫敬事房过来！”
“长姐，如今有孕多少日了？”我笑着问道。
“五个月了。”长姐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恶狠狠看着我：“如你这等逆臣，休想篡位，皇位是我腹中皇子的。”
我展开敬事房递上来的册子。
“拿下！”我冷了脸。
长姐被按倒在地。
我把册子扔到地上。
“可五个月之前，先帝并未到你宫中去，你这孩子是跟谁怀的？”
大臣们纷纷讨伐长姐。
“没想到郑贵妃如此不检点。”
“听说她在规格之中，就污蔑过摄政王妃婚前有失，没想到她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
“还叫摄政王妃？现在该叫皇后了。”
我在众星捧月之中，和摄政王一同登上皇位。
走到高处，我回头看了一眼哀嚎着被拖出去的长姐。
14
登基大典后，我入主中宫。
摄政王也黏了过来，抱着我不肯放手。
“今日皇后可是与朕一同登位的，日后皇后也不能厌弃朕。”
我轻轻推了他一下：“皇上，别抱臣妾这么紧。”
“你现在就开始厌弃我了？”他一抬头，眼睛湿漉漉的。
我低头，害羞一笑：“太医说，臣妾腹中又有了小皇儿。”
“真的？”摄政王满眼欣喜，想碰我，又不敢碰，手舞足蹈。
他怕孩子吵到我休息，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间和衣而卧。
我看着窗口散落的月华，感受着冬日的暖意。
长姐被拖出去后，一直关在夹道。
她疯了，见人就说：“本宫没有偷人，本宫真的没有偷人！”
我去见她时，她浑身长满了疥疮。
“长姐。”
我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没有偷人，但也没有怀孕。”
宫人把她请平安脉的记录扔给她。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她是思之成魔，而至假孕。
“既然长姐那么想要有孕，那妹妹就帮帮你。”
我抬了抬手，一群恶臭，浑身流脓的乞丐，坏笑着冲长姐包围过去。
看着她惊恐慌乱，听着她的尖叫声，我心里彻底畅快了。
长姐，前世的，今生的。
我受的一切委屈。
你做的一切恶事。
都还给你。
15
十月后，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公主。
那年桂花开得正好。
皇上带着孩子，在院中磨桂花糕。
“娘子，快尝尝，还热着呢。”
阳光打下，他脸上的汗珠跟着滑落。
看着他和孩子的笑脸，我也抿起唇角，娇嗔了一句。
“皇上，你就把折子如此扔给我了？”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满眼都是迷恋。
“谁让朕的皇后厉害呢。”
……
16摄政王番外
我和小侄子同年出生，样样都比小侄子好。
只有一点，我没有小侄子的未婚妻。
那个软糯软糯的小团子，对着小侄子一口一个景哥哥，对着我，就成了皇叔叔。
明明，我和小侄子一样年纪。
父皇去了，传位给皇兄。
皇兄也很快去了，又传到了小侄子手里。
皇家子嗣艰难，皇兄死前托孤，立我为摄政王。
其实，我不想管这朝廷。
但一想，日后的皇后，是那个小团子，我又心软了。
也罢，我就代为辛苦吧。
小侄子果然不争气，糊墙上他都能掉下来。
尽管我不想，可满朝还是成了我的党羽。
我日日犯愁看谁都不顺眼。
没想到，小侄子作死，竟不要小小了。
我开始为小小担忧。
可我也没想到，小小竟然主动找我，要做我的摄政王妃。
她还真以为，我是为了子嗣才娶她做正妃的。
既然我立下规矩，断没有因为一个女人就破规矩的道理。
但她例外。
不过小小真厉害，才两个月就怀上了。
抱着我们的孩子欣喜万分。
没想到，皇上竟然开始觊觎小小。
我当时就想杀了的。
但我想，总要师出有名。
小小本来就是皇后，如今她也要当皇后。
没用我等多长时间皇上就动手了。
我携着小小的手，一步步登上皇位。
回到后宫，我还感觉不真实。
把她抱在怀里。
她却让我别靠那么近。
真委屈。
然而她告诉我，她又有皇儿了。
我实在克制不住开心。
看着她替我批阅奏折的模样。
我端了热腾腾桂花糕进去。
这样的日子。
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