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虽然最大程度的恢复了,可是断骨确无法再次愈合,我右手也只能有个别指头可以做一个夹的动作。
此时,我艰难的将手花环的夹住小布包,一点点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出……
“啊”我惊呼一声,从小布包里面掉落出来的正是那已经消失了数天的小册子。
接着微弱的月光,我能清楚的看到上面写着《大千录》三个字。
太神奇了,这东西怎么会突然又出现在小布袋子里,难道又是一次巧合?
这小布包可是贾中最后时刻送给我的东西,哎,想起贾中我就想起了守尸人,我此时的样子,还需要别人照顾,哎。
我此时心中无比的无奈和不甘,但是又能怎么样?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洋洋洒洒的照在我的身上,隔壁的胡大庆此时已经喊声如雷,这家伙每天晚上都会很快入睡,睡眠质量让我无比的羡慕。
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这个时候往往是人最困的时候,可是我已经无心睡眠,眼巴巴的看着窗外漫天的繁星和皎洁的圆月。
既然睡不着,何不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个小册子,现在是不知道这上面到底记录这或者拥有着什么。
但是,这毕竟是守尸人所留下,怎么着也是个物件。
我干脆从炕上坐起身来,两只手将旁边的的灯绳拽下,一颗五十瓦的灯泡将不大的小卧室照亮。
小册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通体发黄,皮质的封面,但是里面却好像不是皮质的,类似于塑料袋,但是又比塑料袋有弹性。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这些字的大小就犹如是针尖扎的一个小洞一样,我无论怎么将小册子放进我的眼前,也看不清楚。
看了半天,我腰酸背痛,眼睛只流眼泪,还是一个字都没有看清,除了封皮上的三个大字。
我无奈的将小册子放在被子上,两次了,还是一点收获没有,小瓶子也安然无恙的在我胸口位置。
“许家翼,你给我出来,你帮我分析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念一动,在脑海中说道。
自从我受伤到这里来,这几个人似乎也跟着我销声匿迹,一句话也不曾出现,要不是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也不能想起还有一个许家翼。
这老头子说自己家曾是历史老师的,对古籍之类的东西还算是有点 研究。
“看你受伤,一直没敢打扰你,我帮你可以,但是还是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就算是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也好……”
许家翼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的恳请,记得之前也曾求我帮忙,只不过后来也是给又是耽误,不了了之了。
“好,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不过你不要给予太大的希望,你也能看到,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有些自嘲的说道。
毕竟,我现在,从头到脚,也几乎没有什么正常的地方了,就连我自己,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怪胎加残疾,这两样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我只想让我那三个不孝儿女,同意将我火化,然后和我爱人安葬在一起……”许家翼缓缓的说道,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凄凉和无奈。
我听完许家翼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答应他才好,这可是他自己家的私事,我作为一个外人该怎么去介入。
难道还有说你家老头在我的身体里和我对话?要是这样,我估计也会被关进精神病院,自己给自己又送回了宋鹏飞的眼皮子底下。
“我,尽量吧,但是暂时我还没有办法去帮你”我沉默了一会后,缓缓的说道。
“肖扬,不论怎么样,我一定全力的支持你,只要你有需要我的时候”许家翼听后也轻轻的说道。
“还有我,我也站在你这一边,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说话的是姚婷婷。
“肖扬,有合适的尸体,你一定给我留意着,我出来后,能给你更多的帮助”张国旗也跟着说道。
我听着这三个家伙在我脑海中说的话,有看了看隔壁屋子依旧在鼾声如雷的胡大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着我又点了点头,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对我的讽刺,是我人生的一场悲哀。
先不说我脑海中这三个声音,隔壁的胡大庆,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一个人,但是对我却很是义气。
而我脑海中这三个命魂,虽然生前是人,但此时做为一种意识存活在我体内,也对我很是帮助。
我一瞬间,我想到了李慧颖,因为,除了失去的大刘,也就只有李慧颖是个完全正常的人,算是我的朋友了。
而且我对她的情感似乎有些时候已经超越了友情,但又不像是爱情,至少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也许就是和贾中于吕秀那样。
想到了李慧颖,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和宋鹏飞结婚,这在我看来,绝对是异常 阴谋。
这个宋鹏飞自带尸气,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类,但是却有着正常人类的身份,而且这么多次的事件,一定也和他又关系。
他肯定就是贾中和吕秀口中说的邪尸一族……
这样一个人要和李慧颖结婚,我一定不会同意,想到这,我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栽在了炕檐上。
“啊呀”我惊叫一声,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右手还没有伤愈,这一下砸在炕檐,登时让我疼的眼前发花。
“咋了咋了?”胡大庆穿着裤衩子一下冲到了我的面前喊道。
一看我右手已经缓缓的洇出鲜血,也一下子明白了我这是怎么了。
“哎呀,你就不能注意点,还没好利索呢,你要干啥你告诉我,我给你拿不就完了么?何必这么嚯嚯自己呢?”
胡大庆边看着我的右手,边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纱布和药水。
“哎,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由衷的看着胡大庆说道。
胡大庆没有说话,只是白了我一样,然后开始给我包扎伤口。
我刚才实在是太过用力,导致伤口再次崩开,鲜血顺着我的手掌向下流淌。
胡大庆本就是一个男人,虽然有足够的耐心,但是心细程度太过粗糙,一个不小心,鲜血从我的手掌滴落。
不偏不倚的正好滴落在小册子上,而小册子此时正好是翻开的状态。
鲜血滴落,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开始变换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