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问题就在于大家都已经粮食紧缺了,你现在又伸手拿对方的压缩饼干,那不就等同于断了对方的绝路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恶魔呢。
当时胡大庆旁边那一个昏昏欲睡的小兄弟,他本来也想要把压缩饼干交出去的。
因为他看着对方那一副苍白而眼睛无神的模样,他也心疼对方啊,大家都是人,而且都是爹生娘养大,不至于绝情到那种地步的。
但是后来想了一下凭什么呀,他肚子也特别的饿呀,他现在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也没有喝什么东西。
那压缩饼干呢是留到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顶得住的时候再拿出来吃的。
如果现在要是给胡大庆吃了那之后他吃什么玩意儿?他不会就只能够等着饿死吧。
小兄弟对胡大庆说道:“算了算了,大哥我发现你的食量是真的大呀。”
“你自己之前也有相同数量的压缩饼干,每个人都是三大包,但你一个晚上就干光了,这不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吗?”
这一个小兄弟说的也的确没有什么毛病啊。
当时宋鹏飞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全部都是同样的数量,每个人都是三包压缩饼干,没有人多拿,也没有人少拿,这实在是公平的不能再公平了。
可是胡大庆全部都是一个晚上之内就给吃光了,这像什么话?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以为胡大庆是一个饿狼的疯狂地吞着食物。
而且胡大庆他也没有特别长远的战略眼光。
人家都是省着点吃的,但是他不一样啊,他不仅仅是不省,他反倒是吃得非常的尽兴,他甚至还嘲笑旁边的那一些小兄弟。
当时还说什么?人生苦短须尽欢,要好好的吃,要好好的喝,因为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
这些话说得倒是挺有文学感觉的,可是实际上这个东西却一文不值。
那个压缩饼干留着等到饿的时候你再拿出来吃,不饿的时候你就存着,难道他不好吗?非得搁这扯这些有的没的。
当时的胡大庆吃压缩饼干的时候,配着冰库里边那一些冰块一口一口的往肚子里边咽进去。
胡大庆就没有考虑过有一天他会濒临饿死。
那个小兄弟继续对胡大庆说道:“我现在是没有办法帮不了你了,因为我本身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那个小兄弟把压缩饼干收起来,生怕到时候胡大庆一个不小心直接就把那压缩饼干给抢走了。
那个压缩饼干是香草味的也有巧克力味的,吃起来味道不错。
有好多的人打开了压缩饼干舍不得吃,只是放在鼻子前边慢慢的闻着,不断地给自己提神醒脑,不断地给自己增强意识,生怕自己晕过去呢。
这种情况也是非常理智的情况,
因为在人体受到了外面极大的摧残之下,是会隐隐约约的丧失意识的。
如果不是什么钢铁巨人,估计是撑不过来。
他们的这一种理智已经完全的战胜了他们的心魔。
胡大庆看到小兄弟现在居然敢拒绝他,他立马就把那个小兄弟的压缩饼干给抢了回来。
刚才的胡大庆对那个小兄弟说道:“不好意思啊,就吃你一块,等真的我们被救了之后出去了之后,我一定会请你吃大餐的,一定。”
那个小兄弟才不接受别人这样子给自己画大饼呢,画大饼谁不会呀?
那个小兄弟只在乎他现在到底能不能够吃得饱,能不能够吃得够。
小兄弟也跟胡大庆玩起了抢东西的游戏,两个人你不放过我,我不放过你的,看起来斗争十分的激烈。
胡大庆的脖子都被抓红了,小兄弟大声的喊叫,嗓子也都快破了。
当时整个冰库里面全都是他们两个打架的声音。
当时好多人都让他们两个不要再吵了,不要通过大喊大叫的方式消磨自己的体力,该静下来就静下来,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可是他们两个就是闲不下呀。
我在外头隐隐约约的也能够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一点杂音,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胡大庆的喊叫声。
我当时大声的说道:“胡大庆是你吗?如果是你的话就给我一个回音,我现在就在外头呢。”
胡大庆根本就听不到,这个墙壁的隔音堪比真空状态能够喊得出来,但是却传不到里边。
我急了,我在这周边又转了两三圈,后来才发现门口居然在七八米上面的地方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不让小偷进去,不让那一些想要救人的人轻易的打开。
可是这点怎么能够难得到我呢?
现场的没有楼梯,没有绳子,更加没有猫爪链子,那么我怎么上去,我总不可能像蜘蛛一样慢慢的爬上去吧,那样也是十分不现实的,也是不太符合逻辑的。
后来我看到了有砖头,我一块一块的搭起来,我以为这样子至少能够给我增加一定的高度。
我的身高是一米八六,砖头呢,我垫了大概是七八块左右吧,加起来的总高度大概有个两米八,但是还是没有能够到达那一个高空门口的距离。
我当时觉得挺悲凉的,我立马拿石头砸了一下门口,我希望里面能够有人听得见。
结果还真的跟我想象当中的一模一样,里面的人听到了之后就立马开始做出了反应,特别是胡大庆。
胡大庆说道:“我的妈呀,该不会是外边有人要进来救我们了吧,我就说嘛,佛光一定会保佑我们这种天生善良的人的,绝对会的。”
胡大庆开心和高兴的不得了,他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就好比那残疾人勇敢的从凳子下边爬起来了。
身旁的那一些初中生高中生也都激动万分,站起来之后看了一下门口那一个小口子,那个小口子呢,是被砖头砸开的。
因为我的力道有点大吧,这一个已经生锈了,有点陈旧了的铁门给它弄的满是洞口。
我当时再一次的拿砖头砸了过去,我还以为胡大庆他们这些人能够在里边做出点反应告诉我里面有人,告诉我他们能配合我把门口打开,然后把我给拉上去。
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的身体也已经十分的虚弱了,他们喊不出来,他们更加没有办法能够从里面给我在外边开门。
我当时不小心摔了下去,砖头崩塌了,我呢也摔了好几个淤青,幸亏我带了一点创可贴。
我连忙打开了创可贴,往我的腿上贴了过去,我看着这血一滴一滴的流出来,说实话我的心里面都是很疼的好不好。
我生怕到时候这一个伤口憋不住给我来了个破伤风,给我来了个中风,那我不就凉凉了吗?
而且这可是距离市中心之外五六十公里的郊区啊,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一家医院开在这边,就算是会有那么一点小村庄,那村医的水平我也不敢恭维。
所以我当时立马用嘴巴把伤口里面的那些杂质给吸出来,然后再贴上创可贴,我骂骂咧咧的站了起身之后继续的搭砖头。
我感觉这一幕好像之前发生在电影里边过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电影,总而言之就是个电影就对了。
也说的是这玩意一个人为了救他的同伴,受了很重很重的伤,然后呢,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不良情况不良反应,就一命呜呼,离开这美丽的人世间了。
我每当想到那一些电影里面的情节,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往里面带入,我也不想那样啊,可是实际情况就是这么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