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洛尘自然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心虚,虽然他也知道那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并非她有意。
可他偏就气不过她对自己的狠心,变着法的要报复回来。
“真没看到?”他挑眉道,犀利的眼神盯着她明亮似繁星一般的眸子。
他喜欢看她局促不安的样子。
“看没看到,有何重要的,你一个大男人,为何这般斤斤计较。”
“本王可是九五之尊,若是被你看了去,本王吃的亏,可不是饱了你的眼福就能抵消的,而且,你也并没有本王想象的那么…有看头。”
夜洛尘说话间,眼神还很有深意的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子,眼底的戏谑一览无遗。
“你…”月千寻小脸羞得通红。
该死的男人,分明是他占了便宜,还反过来说自己没有看头,他…他就是个色胚。
“你依旧亏欠着本王,且记住了。”夜洛尘收回视线,让开了一条路,不打算再拦她。
他已经如愿以偿的捉弄到她了,知道她还有事要解决,并不打算再纠缠。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执念,别想着我会因此而有愧与你。”
愤恨的扔下这话之后,她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直到她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他才抬手看向被她咬出的牙印,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月千寻一路走,一路不断在心底声讨夜洛尘的种种罪行。
难不成,这皇家的男人都这么自负傲慢,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明明占了便宜,还偏说的像是吃了大亏一般。
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定要告他骚扰,让他身败名裂,遭万人唾弃才解恨。
臭男人,自恋狂,真是可恨!
一路骂咧着回到了后厨,推开门,屋里的味道因为走之前开着窗户,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
而出现在她房里的那个黑衣人,此刻依然躺在床下,昏迷不醒。
回想起今晚的遭遇,她的眼底顿时蒙上一层凛冽的寒光。
她记得,当时她正在睡梦中,睡梦中朦朦胧胧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忽然惊醒之后,却闻到空气中飘来的异味,待她发觉是迷烟之际,已经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些了。
她反应过来之后,迅速调动魂力护罩将自己护起来。
房门在同一时间被悄悄推开,眼前这个黑色的身影便蹑手蹑脚的潜伏了进来。
就在他进门的一霎那,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神也涣散起来,整个人犹如被扔进火炉一般,又热又躁。
正当她惊诧自己中了那样的迷药之际,闯入的人却直接来到床榻边站定,迅速开始脱衣服,试图强了她。
她从未想过会在宫里遭遇这样卑劣的事,若是没有‘魂之影’的保护,她一定难逃此劫。
趁着她尚且能用毅力压制心底的欲望,她寻了个机会,趁其不备,在他身上狠狠的一击,将他放倒之后,塞进了床底之下。
确保他不会被人发现之后,她才迅速的逃离,径直朝着围猎园行去。
在她的计划里,她会去到一个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靠着刀片对自己的伤害,保持清醒。
等到药效消除后,再回来审讯这个男人,她想知道,是谁在她背后搞事情,一旦抓到,定不放过。
此时,冷冷觑着脚下依旧昏迷的男人,她心底的怒火只增不减。
她才到皇宫没几日,竟然会无端遭人惦记,还想到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她,这些人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这般兴师动众的场面,足以见得陷害之人的心思是有多邪恶。
还真当她好欺负,是个人都要踩上一脚吗?
她原本清澈的眼眸也因恼怒而蒙上了一层寒霜。
脚边的黑衣男子开始有了反应,月千寻在他醒过来之后的第一时间,便用魂力控制住了他。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你今日没有寻到机会,但已经打探好了,明日可以出手,这一次绝对能行。”
被魂力控制住的黑衣男子,眼神呆滞,听到指令后,木讷的颔首回应着。
月千寻收回魂力,依旧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恢复意识的男子,缓缓的坐起身来,纳闷的揉着有些酸涩的背部,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的床榻,似在思考着什么。
可他的脑袋一开始回忆,便止不住的痛起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今日并没有得手,明日出击的话,一定会成。
带着一丝丝疑惑不解,男子行走的步伐有些缓慢,甚至有些迟疑,他总觉得今日哪里怪怪的,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为了保险起见,他迅速的离开了这里,脚下一点,便跃到了房顶上。
月千寻也没闲着,在他出门的那一刻,便紧随其后,因为有‘魂之影’的保护,她并不担心会被对方发现。
她只想快些知道,究竟是何人要害她。
很快,月千寻尾随着黑衣人来到了西华宫。
黑衣人进了西华宫,直接朝着西面的庭院行去,一路上左顾右盼,甚是警惕。
来到西苑之后,他径直去了东厢房,轻叩房门。
“谁?”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戒备。
“是我。”黑衣男子压低声音道,眼睛依旧不忘四下观望。
门开了,翠烟沉着脸将人拉进了屋子,关门之际还不忘探出半个身子四下环顾。
直到房门再次关上,月千寻才一跃到了屋顶之上,小心翼翼的掀开瓦片,凝神观望。
“你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待到天亮吗?”翠烟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不悦的斥责道。
“今日没寻到机会,并未下手。”
“究竟是没机会,还是你怕了?”翠烟挑眉,凤眸微眯道。
“我怎么可能会怕呢,不就是一个贱奴罢了,她的生死谁会关心,而且,被毁了清白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可是奇耻大辱,她绝不敢伸张。”黑衣人强调道,心底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虚。
侍卫与宫女私相授受,可是掉脑袋的死罪,他岂能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