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离开了巡捕房,出去的时候靠着路灯吸了一根烟。
这件事我决定瞒着宋爱民进行调查,我心里百分百肯定宋天明有问题,应该是假死。
是发现门德斯基想要对付他?还是因为其他的目的呢?
既然假死,为什么又留下宋爱民的命呢?还是时间太过于紧迫,他根本没时间动手呢?
最最关键的是,假死后的宋天明又在哪里呢?他带着夜明珠干什么呢?
一切谜团都等着我去揭开。
抽完一根烟,我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载我去茶克赌场,先顺着普林斯基交代的线索走访一边。
茶克赌场是海威当地典型的毛熊风格赌场,除了建筑宽大粗矿,内里的装饰很是捡漏。
四周的墙壁甚至都是毛毛癞癞,地砖也没铺,只是水泥地,而且还有坑。
内里烟雾弥漫,下注的叫嚷之声此起彼伏。
来往的毛熊国妹子也是穿的捡漏,空气中还混杂着伏特加的味道。
对,很多赌徒甚至是一手吹着伏特加,一手下注赌钱。
“哥们,我找你们赌场老板尤里夫先生。”
“我是缉私局的干事,找他有点事。”
我将索菲亚给我办的临时证件对墙边一个看场子的小弟示意一番。
“缉私局的人?哈哈,还是华国人,到是有意思。”
“你当我是傻的吗?我们毛熊国的缉私局什么时候请你们华国人当干事呢?”
小弟抽着烟,闻言撇着嘴,一脸不屑的说道。
“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咨询一下,缉私局的电话需要我告诉你吗?”
我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
索菲亚现在可是缉私局老大,她给我安排的身份虽然是假的,但是不怕查。
“去去去,即便你是缉私局的人又如何?我们这里可是赌场,关缉私局屁事。”
“想找我们老板,就你?滚蛋吧。”
结果对方直接不屑的说道,还一伸手将我推开。
这让我感到不满,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既然是赌场那我就玩两把,我相信你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因为待会你还是会将尤里夫找来。”
我想到了办法,对他微微一笑说道。
当然,对方是一脸的不屑,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话语。
我到前台换了一万元的筹码,然后来到一个骰子猜大小的档口。
这是这里赌桌最大,赌法最简单,也是赌徒最多的场所。
三个骰子,四到十点为小,十一到十七点为大,其中十八点是豹子。
其中无论押大还是押小都是一赔二的回报,豹子则是一赔十八的概率。
这样的玩法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因为它简单直接,甚至看一眼就能知道规则,看一眼也就能上手。
“豹子。”
我将一万的筹码都押在豹子上。
顿时四周的赌徒纷纷愕然的看向我,其中一个最是搞笑,他正将手上的伏特加向着嘴里送去。
这一下愕然看向我,导致瓶中酒都洒在了身上。
“竟然下注一万的豹子,这是疯了吧!”
“开什么玩笑,这是愚蠢啊。豹子这么小的几率,怎么可能压中。”
“等着输钱吧,真是愚蠢的家伙。”
好一会,众赌徒纷纷不屑的说道,摇摆着脑袋。
荷官是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光头,脸上有纹身,身高马大,肌肉虬结,看着像是打手更甚过荷官。
不过毛熊国这边就是这样,除非是那种特别上档次的场所,不然穿西装打领带的人特别少。
他见我下注豹子,也是微微一愣,接着不屑的撇了撇嘴。
很快,在一番下注后,买断离手。
荷官一番摇晃,上下左右一番挥舞,最后将骰蛊大力的盖在桌子上打开。
在他打开的一瞬间,我伸手在桌面上点了一下。
眼力我有,手里我自然也不差。作为掌眼,对古董表面接触的感知,造就了我一双灵巧的手。
跟着老头子走南闯北,也让我对一些赌的门道略知一二。
这叫金指镇山,是国内赌术高手用于干扰骰子转动的手段之一。
咕噜噜,打开的骰蛊内里骰子还在微微滚动,最后停止停在三个六上。
“一个六,两个六,三个六。我的天啊!”
“豹子,这是豹子,这家伙竟然押对了!”
“十八倍,真是天大的运气,他一次赚了十八万。”
四周赌徒一个个神情激动,张大着嘴巴,不可置信的话语此起彼伏。
“不可能,这不可能!”
荷官也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张嘴吼道。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管是不是豹子,反正你们坐庄的都不亏。”
“赌场靠的是抽水盈利,莫非还带着靠其他手段盈利吗?”
我刺了他下说道,神情玩味。
这家伙的手白皙如玉,先前转动骰子的手法也很高明,尤其是小拇指在骰蛊盖子上微微拨动。
这是典型操控骰子的手段,不过也就在这里好使,在国内,呵呵,根本就不上台面。
荷官听我这么说,顿时只能憋屈的闭上嘴巴,因为再说下去可就要露陷了。
接着第二局,我直接拿出一半的筹码,也就是九万押在大上。
四周赌徒都纷纷压小,即便如此,他们所有人押注的赌金也没有我一个人的多。
显然他们也有一些感知,知道我跟荷官对上了,选择跟荷官站在同一战线。
买定离手,荷官开始摇晃骰蛊。
这一次,他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高速的晃动骰蛊。
速度很快,小拇指的划动也更加嚣张,简直是当着大家的面玩花样。
啪——
最后骰蛊盖在赌桌上打开,一五六,一共十二点。
“嘶,是大,竟然又被他押对了。”
“这家伙的运气真特喵好,联系押中两把了。”
“会不会是高手?我记得十来年前,曾经看过华国一个电影,好像那边有赌神?”
随着我第二次大杀四方,众赌徒开始焦躁起来,也纷纷怀疑的看向我,议论纷纷。
显然在他们心里,或多或少已经察觉到一些疑惑,猜测到我是一个高手。
荷官的目光也看向了大厅边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个敞开衣服,露出一巴掌护心毛的中年人。
对方朝着这边走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