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啊。”
“那你出招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我微微一笑,一边掏着耳朵一边歪着脑袋看着他说道。
梁龙脸色微微变幻,显然是被我说破了心思。
他张嘴本想反驳,不过很快闭上了,恶狠狠的看了方静欢一眼。
显然他已经明白,他们两人合谋的计划已经被方静欢告诉了我。
不然刚才我也不可能言之凿凿的说出来,而应该是怀疑的口吻和神态。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好,我今天就跟你过过眼。”
“让你知道我梁龙的本事,也让你明白我不是你能够随意欺辱的人。”
梁龙也豁出去了,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道。
“等一下,先前方静欢跟我打了个赌。他若是赢了,我就放羊不管他,不指使他。”
“反之,他输了就得老老实实,心服口服,好好的做事。你呢?既然这般自信,不跟他一样来点彩头吗?”
我微微笑道。
“哼,正合我意!”
“我也这般跟你打赌,希望等下你输了不要出尔反尔。”
梁龙冷哼一声,神情自信。
“你们听到了?”
我环视大家。
“听到了。”
“我做个见证。”
“我们都是见证。”
安月如四人纷纷点头说道,明白我的意思。
这样梁龙神情缓和了一些,也舒了口气,显然有人证在此,也不怕我出尔反尔了。
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瓷器酒壶,东西很是精美,这典型的景泰蓝酒壶。
上面的纹理是大师级手工,图像艳丽,珐琅也很鲜艳翠金,大气中带着典雅。
“咋们就在赌一赌真假,这个景泰蓝酒瓶,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梁龙拿着酒壶在我面前晃了晃问道。
我一伸手准备接过,他却是本能的一缩手,将酒壶拿到自己身前。
“怎么?不是让我鉴定它的真假吗?”
我有些讶然不解,这家伙毛病是吧!
“我以为以孙科你的能力,能够一眼鉴定出来呢。没想到还要上手啊?”
他故意撇着嘴,挑着眉,一脸讥讽的挤兑我说道。
“无论是看的出来,还是看不出来,小心谨慎一些总归是没大错的,你说是吗?”
我淡漠说道,心里越发怀疑这家伙在耍把戏。
“那咋们定个时间,我怕你耍赖,就定五分钟如何?不然那你鉴定一辈子鉴定不出来,我岂不是要等你一辈子?”
梁龙又接着说道,声音很急迫。
“可以。”
我可以肯定了,这酒壶绝对有问题。
因为从外面看去,这就是一个真货,百分百的真货。
不论是铜胚的颜色,还是珐琅的色度以及流畅圆滑的弧线,都足以说明一切。
但是这也太简单了,而且随着梁龙的把戏,我越发认为有问题。
他把酒壶递给了我,我一上手就感知到不对劲。
重了!
“有点重啊。”我好奇的看着他说道。
“哼,料足。”
他眉头微微一簇,虽然很快散去,但依然被我看的真切。
显然他说的是谎话,景泰蓝可没有什么料足的说法,相反过重的景泰蓝说明工艺不行,价值反而不高。
所谓世间好物不坚固,彩云易散琉璃脆,正是此理。
我微微抛起,掂量了一下,里面也没有水啊。
接着我准备打开壶盖,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你不会以为这壶是喝酒用的吧?这是装饰品,文玩品,傻子才会用它喝酒。所以壶盖是一体的,无法打开。”
我还没说话呢,梁龙就在一边说道,声音嘲讽。
不对劲,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终于知道他的把戏是什么了。
这壶盖根本不是一体的,如果是一体的不会有缝隙。
但我眼力何其强悍,一眼就看出了缝隙的存在。
我终于明白这把戏是什么呢,鸳鸯壶!
我一个转身,为了证明背对他扭动了壶盖上的小圆点,果然听得咔嚓一声。
手上的壶颜色就是一变,变得花白蓝绿杂色斑斑,一看就不是景泰蓝酒壶。
“你在干什么!?”
梁龙紧张的问道。
我将酒壶恢复转过身,淡漠的说道:“离心力判断下,别说你不懂。哦对了,这是我们野路子鉴定手段,好像你还真不懂。”
说着我又转了两圈,不过这一次将酒壶拿在右手上伸出,没脱离他的视线。
“笑死我了,野路子就是野路子。”
“我可提醒你,三分钟了,还有两分钟时间。你要是鉴定不出来,那你就是输了。”
梁龙不屑的笑道,同时一脸傲然的拿着手机对我晃了晃。
在屏幕上倒计时已经到了一分五十二秒。
“方静欢,把你钥匙扣给我。”
我对方静欢摆了摆手说道。
方静欢神情不解,但还是将钥匙扣下下来递给了我。
“算了,还你。”
我接过就又递给方静欢,这让梁龙撇了撇嘴,显然以为我是在做无用功,浪费时间。
不过方静欢却是古怪的看着钥匙扣,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因为上面的刮耳耙不见了,显然他知道是我顺走了。
先前我就是这般对付他的,快手出击,弄的他心服口服。
我又是一个转身,这次酒壶脱离了梁龙的视线,快速用刮耳耙顺着裂缝往里大力一赛,将内里的机扩破坏掉。
“鉴定出来了,这是真货。典型的景泰蓝酒壶。”
转过身来,在梁龙有些焦急的目光中,我将酒壶递给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输了!”
梁龙接过酒壶,顿时一阵激动,知道我是上了他的当。
“哦,你莫非以为是假的?”我玩味的看着他说道。
“当然,大家睁大眼睛看着啊。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它的确是假……”
梁龙大声说道,脸上满是兴奋。
他左手拖着酒壶,右手在盖子上的小圆点上一扭……但没反应。
接着又是一扭,一扭,再一扭,然后拿着上下摇晃,接着又扭。
这一番动作,梁龙做的越来越急,神情也越发的慌乱。
“怎么回事!?”
“这家伙不会有病吧?”
“搞什么鬼,不是要展露证据吗?”
众人古怪的看着梁龙窃窃私语,仿佛看着一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