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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格格不入破损的城墙已无力抵挡敌军攻势,城墙上的防御更像是短暂的抵抗序曲。
庞大的五万人大防线,顷刻间被突破、撕裂、粉碎。仅剩城内阵地成为阻挡敌军步伐的最后一道屏障。
赵嗣给岳飞、苏易鸣、花木兰的命令是突破包围,靠骑兵部队冲出重围,从两侧包抄,但接近敌军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挫,阵地连连失守。
“制火器部队,瞄准敌人,开火!”一位校尉紧急下令。
命令一出,火炮手在步兵的掩护下,手忙脚乱地装填着火弹,敌人一步步逼近,气氛紧张到极点。
随着火炮轰鸣,强大力量让炮手们一屁股坐倒在地,短短一眨眼功夫,数十枚火弹如雨点般砸向敌军,前锋骑兵瞬间灰飞烟灭。
这样的屠杀在战场上四处上演,只要敌人敢向前迈一步,火炮手的回应就是无情的炮火洗礼。
但敌人仿佛不知疼痛,冲锋势头凶猛,尽管同伴成排倒下,后方的敌人竟罕见地露出迟疑。这场景,连卫兵都少见,更别提张飞那少有的无助模样。
命令一到,卫兵火速奔向关羽所在的战场。
此时的关羽正英勇搏杀,他的阵地因地形狭窄,大梁铁骑难以施展,只能在弓箭手的压制下,望阵兴叹。
若非上级严禁擅自出击,关羽早带着人反冲锋了。但守在阵地上,关羽能亲手解决更多敌人。
正杀得起劲,他隐约听见有人呼唤自己。探头一看,果真有士兵气喘吁吁地奔来,满头大汗,站定在他面前时,几乎说不出话。
“啥事?是张将军找我?”见状,关羽赶忙问。
士兵点头如捣蒜,手指颤巍巍指向中军大营的方向。关羽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小跑向中军大营。
抵达时,张飞正对着地图比比划划,似在筹划什么。
“张将军,您找我?”关羽拱手行礼问道。
“所有炮手,跟我冲锋!”校尉瞅准时机,判定反击最佳,当即下令,一场反攻的号角悄然吹响。
此刻敌人正愣在开阔地,正是咱们火弹大展神威的好时机。几百勇士紧随将军跳出阵地,选好发射点,忙活着装弹上膛。
果不其然,这波反击漂亮极了,数百枚火弹一飞,几千敌人应声倒下。
火弹手们硬生生在敌军铜墙铁壁般的包围中撕开了一道口,可惜的是,咱们的弹药库快见底了,冲出去也只能是白白送死,火力不够,冲锋等同自杀。
正准备撤,天边轰隆声乍响,原来是特殊车部队又一轮猛轰。
“撤!快撤!”校尉扯着嗓子喊,催促着士兵们撤退。
这玩意儿可不管你是敌是友,特别是特殊车抛出的火弹,就算没直接命中,那爆炸的热浪也够你喝一壶的。
大梁骑兵刚被炸得晕头转向,又遭重炮洗礼,部队借着炮火掩护,有序后撤。
一日激战终了,赵嗣得空与张飞简短会面。
“张飞,你那边情况咋样?”今日大胜让赵嗣心头暗喜,语气温和许多。
“将军,今日我们干掉了敌军一万,现正于零陵附近的村庄休整。”张飞亦是激动,大梁骑兵闯雷区竟无一生还,超乎预料。
“真的?你立了大功啊。”赵嗣道。
张飞收敛笑意,认真道:“将军,这头功不在我,是关羽的。若非他,我们可能全军覆没了。”
张飞内心何尝不渴望这份荣耀,即使不提前因后果,关羽也无从辩驳,只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这荣誉不属于他。
“关羽?”赵嗣先是疑惑,随后眼神中更多的是赞许。他早就看出关羽绝非凡人,智勇兼具,关键时刻还能忍辱负重,简直是难得的将才一枚。
“对头,关羽布的局,让敌人自己走进雷区,一锅端了八千多敌人!”张飞尽管疲惫至极,但一聊起这场战斗,精神头儿立马就回来了。
“伤亡怎么样?”赵嗣这一问,张飞刚燃起的激情又给泼了盆冷水。这正是他最不愿触及的痛处,指挥失误导致巨大损失。
“回主公,我部总共损失了三千人,还有上百人受伤。”张飞语气中满是遗憾。
“伤亡确实不轻,兵力折损近半,你的指挥上还是有疏漏啊。”赵嗣并未过分责备,转而询问起装备损耗情况。
情况已然明了,地雷悉数用尽,重炮部队的弹药仅剩不到五十箱,重型弓弩箭矢也只剩一半,弓兵、弩兵带的箭矢更是所剩无几。
许多士兵杀红了眼,面对敌军直冲,连射不暇点射,杀一个大梁骑兵就要耗掉十支箭,这近乎疯狂的消耗实则是对宝贵箭矢的浪费。
赵嗣再次下指令:“接下来,武器装备要省着用,我们这边也在大量消耗,不可能再给你们补充了。接下来,全靠你们自己了。”
两人作为两军之首,大战当前,肩上压着数不尽的担子。
张飞的临时指挥帐篷搭起来了,一干军官围坐其中,今日之战让人热血沸腾。张飞给众人斟上酒,为部队化险为夷庆贺。众人欢欣鼓舞,关羽却暗自忧虑,危机四伏,哪儿有半刻松懈的余地?
“来,干杯!”
张飞吆喝大伙儿举起酒杯,随之一口干了个痛快。
但关羽却像根木头似的坐着,一言不发,显得格格不入。
副将一眼就瞅见了关羽这副模样,便开口问:“关羽,咋了?是身子不舒服呢,还是对今天这仗心里不痛快?”
“说实话,开始我真没把你当回事,但今天这一仗,你让我另眼相看,确实有两下子,是个能带兵打仗的料。”
对于副将那带刺的话,关羽毫不介意,拿起酒杯跟大伙儿一样,一仰脖子干了。
关羽接着说:“今天咱们赢了,也有点运气成分,眼前还有一万多大梁骑兵等着咱们呢。”
“咱的枪炮子弹少得可怜,没了重型武器,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副将却不以为然,撇撇嘴说:“怕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真刀真枪干起来,咱们也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刚落,关羽心里苦笑,这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