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看着抓着她手腕的手,不着痕迹的将手移开,似是不忍道:“如今除了二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救父亲了。”
“墨儿,如今能救爹的,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救爹啊!这么多年爹承认爹对不起你,可是爹为你觅了一位好夫婿不是,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可是爹还不想死啊!”他从未想到自己回有这么一天,像是一条狗一样,匍匐在别人脚下,等人求人救他。什么尊严、骨气他都不在乎了,如今他就只想活着,了此残生。
“那父亲到底有没有藏匿军火?如果父亲真的藏匿军火这可是重罪啊!而且会株连九族的,到时候二哥与我都脱不了干系。”似是惊恐一般,君墨染直直的看着沐城。
“你是离王妃,离王一定会尽力保住你的,你二哥如今有国公府当靠山也会无事。”
“那父亲这意思就是真的了?”君墨染一脸的讶异,一张脸惨白如纸。
沐城无力的垂下头,长叹一声。
“父亲,你糊涂啊!这私藏军火可是大罪,如今丞相府已被全部收押,而且,而且二哥他……他……”蹲下身子,君墨染别过头断了话。
“你二哥怎么了?”看到君墨染这幅模样,沐城眼底划过慌乱,猛的抬起头。
“父亲,你自己看吧!”将怀中的信递给沐城,君墨染别过头似是不忍一般,双目含泪。
“不……怎……怎么会这样?”颤抖的手抓着手里的书信,沐城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封沐辰风写的书信。
“国公府如今要退婚,二哥他……他……”
“你要救你二哥,辰风对你最好,你一定要救他。”这是他传宗接代的独苗,一定不能毁在他手里,而且沐辰风有勇有谋才华横溢,将来一定可以出人头地,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后的希望再次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已经看着自己的一个儿子死在自己面前了,这次一定不能。
“父亲,我会的,我会去求王爷,可是,如今就是因为这件事国公府为避嫌,才要求退婚的,离墨相信父亲不是那种要造反的乱臣贼子,只要父亲说出实情,一定会没事儿的,我会用我肚子里的孩子请求王爷保得父亲一命。”看到沐城眼中的悔和通,君墨染眼中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很快便被掩住。
“这……,爹,不能说啊!”无奈的长叹一声,如今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他说了沐离殇会死,而且自己也会让整个丞相府受罪,按照慕容决的性子一定会杀了沐辰风的,不说沐辰风一样会因为他而受到连累,他该怎么选择?
“父亲,你若是不说那就真的无能为力了,父亲,你可不能再犯糊涂啊!这可是二哥的命啊!”君墨染语重心长的劝着沐城。
突然一支暗器擦过沐城的鬓角射在墙上,沐城惊魂未定的看着墙上的暗器,若是再靠近一点,那支暗器就射在自己头上了。
紧接着一群黑衣人落在牢狱中,为首的男子指着沐城道:“杀了他。”
看到涌来的黑衣人,君墨染朝旁边退去,大喊道:“救命,杀人了。”顾辞渊来到君墨染身边,将黑衣人的刀踢开,将君墨染紧紧护在怀里,狱卒很快便涌了过来。
“救父亲。”悄悄给顾辞渊使了一个眼色,顾辞渊了然一顿,很快将沐城身边的黑衣人踢开,只是沐城还是被黑衣人划了一刀。
狱卒围了上来,黑衣人看着越来越多的狱卒,对视一眼都选择自尽于此。
“一群废物,连杀手都能放进来,本王看你们是不想活了。”看着死去的狱卒,顾辞渊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下的狱卒。
“奴才知罪,是奴才们的失职。”带头的侍卫首领低头道。
“把这些死人丢到乱葬岗,别吓到王妃。”伸手遮住君墨染的眼睛,转头对狱卒道。
“可是,这些杀手来历不明,若是……”
“你的意思是你能查到这幕后的主使喽!”看着为首的人,顾辞渊突然沉了声。
“奴才不敢!”
“若是要杀丞相的人能让你们查出来,这些人就不会服毒自尽了。”瞥了一眼紧紧捂住伤口的沐城,顾辞渊朗声道。
“是。”
“墨儿,没事吧!”看着君墨染抬起头,顾辞渊低眸轻声问道。
君墨染摇了摇头,从顾辞渊的胸口离开抬起头看着沐城道:“父亲你……”话还未说完,君墨染晕倒在顾辞渊的怀里。
“墨儿,墨儿。”心疼的看着怀中的人,将她打横抱起朝外走去。
“丞相大人,今日若不是碰巧让本王碰上,丞相大人应该清楚自己是何下场,这人是谁派来的,丞相大人应该清楚,你好自为之,本王不会次次都赶得急救你。传太医,丞相大人受了伤。”说完头也不回的抱着君墨染离开。
沐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方才若不是顾辞渊他真的就要命丧黑衣人刀下了,慕容决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他的命吗?
顾辞渊将君墨染抱上马车,看着怀中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含笑看着他,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行啊!这戏演的不错,你胆子倒是不小连我都敢骗。”方才若不是看她在牢中后退了一步,那些人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他还真以为是刺客。
“本王妃还想去学那伶人唱戏呢?你要不要看看?”君墨染伸手搂住顾辞渊的脖子调笑道。
“你眼睛都红了,方才都掉了眼泪,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舍不得沐城死。”看着君墨染红肿的眼眶,顾辞渊皱了皱眉头。
将袖中的手帕蒙在顾辞渊的眼睛上,低低笑起:“自己看。”
“你竟然在手帕上涂辣椒水。”刺眼的疼痛,呛人的味道让他瞬间泪流满面,难怪她眼眶都是红的,看得他都心生感动,以为这几个月她对沐城那老狐狸生了感情。将脸上的手帕拿来,刺眼的疼痛让他眼泪流个不停,这是涂了多少辣椒水才能让他流泪。自从十几年前母妃死后,那几日他的眼泪几乎都流尽了,自那开始他不曾再流过一滴泪,甚至在她染上瘟疫的时候,他只是想哭却是怎么也流不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