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事,经过顾如烟再三解释,总算是解开了误会。
只是分床而睡的。
顾如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厉符骅离开时的那句话。
“那一晚之后,我就告诉自己,非你不可。可是第二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整整找了你四年,没有一天不想你……”
像是看电影一般,他说这句话的神情,在她的脑海里放了无数遍。
她叹气,又翻个身。
挤在顾寿寿的床铺上,紧贴着奶香的小身体。
小丫头的房间里面,全是各种芭比,她看着娃娃叹气。
“妈咪,窝要上厕所。”顾寿寿揉揉眼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爬下床。
顾如烟赶在她撞门之前,急忙把洗手间的门打开。
“嘿嘿,谢谢妈咪。”
小丫头傻傻的笑着,迈着小短腿跑去蹲马桶,顾如烟等她回来睡觉,帮忙关灯。
“乖,睡吧。”顾如烟抱她到床上,让小身子躺回床内。
顾如烟只能继续数羊。
没过两分钟,旁边响起小小的呼噜声,顾如烟抱着女儿软软的身体,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睡不着,她起身走到另外一间房。
推门而入,像个幽灵似的坐在凳子上,决定要吓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睡觉都赏心悦目的债主大人!
“哼,不是说常年失眠么?那现在为什么睡得这么好?”顾如烟伸出指头想戳他的脸。
谁知他下一秒,就睁开了漂亮的眼睫。
四目相对,顾如烟急忙把手缩到后面,“那个,我感觉你不真实,皮肤太白,像是嗝屁了,所以想试试你还有没有呼吸!”
厉符骅眸中带着几分无奈。
顾如烟要走出去。
屋内传来了温柔好听的嗓音,“我睡不着,明天却还有几场高强度的跨国会议。”
顾如烟顿住了脚步,慢慢地走回去,当一个合格的陪睡员。
空调温度打得低,她紧紧地贴在他的旁边,抢过他的空调被,“给我!”
厉符骅满眼柔和,笑着重新拿出一床被子。
被子盖久了,又有点热,顾如烟躺在床上踢掉被子,到了下半夜,她蜷缩成一团,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厉符骅睁开眼睛,满心满眼都是她。
唉。
真是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
顾如烟发现那个女总裁是个狠角色,竟然撺掇厉老爷子让几个小团子和厉符骅去做dna检测。
“她是这么说的,但是老爷子没同意。”
“靠!”顾如烟想骂人,但对方的身份和地位比她高,动动手指头就就可以捏死她,于是她冷静下来。
她笑着谢过告密的护工,走出去。
在花园里抓住顾禄禄看。
“妈咪,窝好看吗?”顾禄禄骄傲的挺着小胸膛。
顾如烟喃喃自语,“到底是我瞎,还是别人瞎,这小脸蛋,简直就是债主大人的翻版啊!”
说着,又抓过顾福福来看,“这张小脸蛋,也差不多有七分相似!”
几个小团子莫名其妙地望着变得神神叨叨的母亲。
赵系理翻着白眼,一边写习题册,一边咕哝,“小笨蛋的妈咪是大笨蛋!”
这话很小声,却被顾如烟听到。
正在气头上的女人,没有理智可言,两手抓住婴儿肥的脸,用力的往外拉,“没大没小,让你说我是笨蛋,赶紧叫我阿姨!”
赵系理痛得嗷嗷叫,“可恶,你大人欺负小孩,快点放开我!”
厉符骅走过来阻止了他们继续闹下去,两个人都在告状,他一边检查作业,一边笑着听他们讲话。
说累了,就同时坐下来喘口气。
厉符骅看向赵系理,“为什么不好好考试?”
“学不会。”赵系理眼神游移。
厉符骅看着他的练习册,“正确率蛮高的,你抄了后面的答案?”
“我才没有!”赵系理站起来气鼓鼓的瞪着他。
顾如烟好奇地凑过去,她也是个高材生,这种小学生的题目,对于她来说还不算难。
“系理,你在隐藏实力,是想一鸣惊人吗?我记得有个差生,每次小测验故意考很差,然后高考是状元……”
赵系理嘟着嘴巴不吭声。
厉符骅没有再说什么,把习题册还给他,领着大家回去。
后面座位上,都是三个小团子的声音。
赵系理心情不好,同样是父母,为什么他的爸爸妈妈从来不关心他的学习?
小团子叽里呱啦的吵架,顾如烟出来主持公道,“所以禄禄,你今天丢了多少钱?”
“妈咪,一百块钱,”顾寿寿撅着嘴巴举报。
顾如烟感觉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自家的虎团子,竟然粗心到把那么多钱当成纸给扔掉了。
顾禄禄不满,但他被安全座椅控制了身体,“妹妹,不可以乱说,窝是扔了二百块。”
顾福福和赵系理两个娃儿同时叹了口气,觉得他真老实。
厉符骅笑起来,编辑邮件的手速放慢了一些。
“禄禄,以后把钱交给哥哥保管,知道吗?”顾如烟认真道。
顾禄禄不开心,“好吧。”
来龙去脉很简单,昨天幼儿园提醒,要给灾区的小朋友们捐款。
今天顾禄禄手中有两百块钱,还没到幼儿园就被他当废纸给扔了,之后还是顾福福又给了他钱,才让他完成捐款的任务。
顾如烟有些担心,“大总裁,我记得你小时候的智商很高。”
“有吗,我一直都很笨。”厉符骅笑道。
顾如烟不想接他的话茬,继续思考,“您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小小年纪,能记住十个蒙住脸的坏蛋的特征。”
“而我小时候也不笨,没人管我成绩,照样每个学期拿第一,所以咱们家的禄禄,应该是还没有开慧。”
厉符骅挑眉,凑到她耳边低笑,“我以为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这话如同一个机关,瞬间就让顾如烟变成了木头人。
上次她撒谎,不承认小时候那个脏兮兮的自己是她本人,没想到现在转头就被打脸。
“债主大人,您能不能偶尔失忆?”
“可以。”
“谢谢。”顾如烟僵硬地笑着。
厉符骅在她耳边低哝,“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