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完墓以后,顾如烟继续上班。
小团子们迷上了旅游,每天拿着地图给她看,上天入地,都想尝试一下,顾如烟全部点头答应,不过得等他们大一点才行。
毕竟很多娱乐场所,都有身高要求。
这天中午,顾如烟出来买冰淇淋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跟踪她。
她尽量朝人多的地方走去,那两个社会上的青年,便偷偷的离开。
“奇怪……难道是我想太多?”
顾如烟提着袋子,走进了集团,而不远处一辆车上,有人正拿着照相机对着她的脸拍。
傍晚,顾如烟和厉符骅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准备替小团子采购玩具,作为他们的奖励。
“这个车怎么样?”顾如烟拿着一个玩具问,“选什么颜色比较好?”
厉符骅眸中带笑,“让我选?”他摸着下巴扫一圈,“所有颜色都来一辆。”
旁边的销售组长笑得合不拢嘴,赶紧让人去仓库里拿货。
顾如烟伸手制止,但对方跑得快,惟恐他们反悔似的。
她无奈的看着眼前帅气的青年,“如果您钱多,那不如免我一部分债务怎么样?让我少偿还两千万之类的。”
“可以。”厉符骅丝毫没有迟疑,“明天我们去挑婚纱,再去集团的几家酒店看看,你想去哪里度蜜月,希腊怎么——”
“停!”顾如烟望着笑得灿烂的青年,“还是让我先欠着钱吧。”
几乎是瞬间,青年的笑容就变淡了几分,脸上又多了些哀伤。
顾如烟扭头看向别处,快速的挑了一些玩具。
离开之前,她想去个卫生间。
才刚走进去,门突然就被强行打开,有人对着她喷东西!
顾如烟几乎是瞬间就屏住呼吸,假装浑身没力气的朝一边倒去。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这药效……果然强!”
“老三,赶紧给她套麻袋!”
“老二,我们能躲避外面那个小子的眼睛吗?”
“你别废话,赶紧给她套上袋子,最好别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顾如烟不明白对方是谁,为什么要来害她,她转了转眼珠子,闭紧眼睛,非常配合的被塞进大大的麻袋里。
离开之前,她把自己的一只鞋子落在了洗手间。
这边,厉符骅久等她,却一直没有出来,于是打电话给女保镖,让她去女厕所看看情况。
几分钟后女保镖从厕所跑出来,“老板,夫人出事了。”
“嗯?”厉符骅坐在车内,冷酷地抬头。
女保镖继续回答,“这是夫人的鞋子,我怀疑刚才那两个可疑的男人肩膀上扛着的东西不对劲!”
可疑的男人……
厉符骅的瞳孔骤然缩紧,对面那辆车,早已远去,现在想跟上去,非常难。
他拿起手机拨打电话,那头已关机。
不过还好,自从小团子被绑架后,他就给家里的人,都配上一了定位器,可以像小饰品一样扣在衣服上。
里面有信号接收器,能追踪到具体的地址。
……
一栋陌生的房子里,顾如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扮演着完美的躺尸,周围都是霉味,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四周乱糟糟的,感觉像猪圈一样。
外面有人的声音。
“你们谁进去扒她的衣服,侵犯她,再拍她的照片?”
“拍照片可以,但我不敢动她,厉符骅神通广大,如果追到这里来,那我会死得很惨!”
“老五你来,今天就让你开荤!”
“哥,你饶了我吧,据我所知,十多年前绑架厉符骅的人,后来都死得莫名其妙!”
“这也怕,那也怕,还出来赚什么大钱,行,我去。”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只手即将碰到顾如烟的身体时,她猛地站起来,一掌就把这人劈晕。
从男人身上搜出刚才的喷雾剂,巴掌大的一瓶,像是什么可吸入式的迷 幻剂。
“砰咚!”
她把男人甩在地上,发现他满脸络腮胡子,看不清脸。
屋外的四兄弟听到动静,一窝蜂的涌上来,结果全部中招,顾如烟对着他们的脸喷去,药效还挺大,一个个变得软趴趴的。
“哼,想毁我的名声对吧?”顾如烟随便找了个布条,一一给这些人绑上胳膊。
此时屋外有车的动静,她刚想躲起来。
不过,瞧见熟悉的宾利时,她又大大方方的站直身体,和那个脸上带着寒冰的青年打招呼,“唉?”
“……”厉符骅愣了愣。
五秒后,低下头,轻轻笑出了声。
越笑越大声,似乎为刚才自己的慌张而失笑,他的女王大人,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顾如烟纳闷的望着轮廓优美的脸,不明白笑点在哪,她有些委屈的咕哝,“快点过来,帮我看看他们还能不能醒!”
“小五子,去后车厢取几瓶水过来。”
“好的,老板。”小五子转身就去拿水。
五个人全部被泼醒,他们不停的咳嗽,脸上一片通红。
等他们回过神来,才发现被反杀了,后脑勺那里痛的像是要裂掉。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害我?”
小小的拳头举起来,又要挥过去。
几个男人吓得不行,“是因为有人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来非礼你,事成之后,还会再给我们钱。”
“那人是谁?”顾如烟火大地问。
几兄弟摇了摇头,“每次和那人打电话,他都用的是变声器,给的也是现金,钱箱子就放在我们家的院子里!”
顾如烟去翻他们的手机,一番查看下来,她忍不住郁闷。
“找到了吗?”厉符骅取过手机。
“对方那么警惕,肯定用的都是一次性的手机卡。”顾如烟咕哝。
那头的厉符骅已经在拨打电话。
他笑眯眯的看着几个劫匪,“告诉对方,就说人已经绑到,让他把剩余的钱拿过来。”
几兄弟连忙点头,配合讲话,那边很是欣喜,但还是要求看照片才肯给剩余的钱。
顾如烟假装晕死在地上,“符骅,你拍我的照片,发给他!”
“……”厉符骅定定凝视地上脏兮兮的尘土,洁癖发作,后退一步,但还是优雅的笑着,帮她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