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段位,比顾如烟高不少。
喜欢别人闹,也喜欢别人骂她。
她做小三太久,着急上位,所以今天是个极好的机会,受得委屈越多越好,指不定赵闵生回去后,一时冲动就离了婚娶她。
厉符骅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把戏。
顾如烟慢慢的回过味来,“难怪她一开始就来挑衅我,说些让我气愤的话!”
厉符骅搂着她,“面对就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接招。”
“好!”两人径直朝前面走去。
主席台上,相关领导正在清嗓子,准备发表讲话,赵闵生气得想来理论,但发现会议已经开始,只能消停下来。
“韩英,放心吧,她欺负你,我不会让她好过。”赵闵生道。
女人吸吸鼻子,“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谁让我不是你的老婆。”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赵闵生很歉疚,让她不要哭。
一场招标会下来,厉符骅什么都没买。
而赵闵生却竞拍了好几块地,价值超过十亿。
顾如烟知道云北这里坏境很好,是个旅游大省,“您不打算在这里投资?”
“房地产越来越不景气,我打算以后 进军实业。”厉符骅起身,瞧见顾如烟坐在椅子上,他伸出手,“抱歉,让你坐了这么久。”
顾如烟摇摇头,抓着他的手勉强站起来。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会议开得太久,她的双腿渐渐发麻,必须好好活动一下才行。
无数个想来和厉符骅聊天的人,瞧见他扶着女伴,只能作罢。
“厉总,晚上我们在明格拉吃饭,您带着夫人一起来吧!”
“抱歉,我夫人不太舒服,晚上我需要陪她。”
“那还真是遗憾。”
主办方很重视这个大老板,瞧见他不方便,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远去。
……
云北省的吃食,和很多地方不一样。
特色小吃油蚱蜢,顾如烟一只都不敢尝,三个小团子买了一串回来,瞧见父母不吃,他们又拿回去,三个人平分了。
第二天基本就是买买买,东西太多带不回家,就让店员给他们邮寄。
顾如烟临走前,还在抗议。
“相同的木雕,买一个就够了,为什么你们要买四个?”
“小水车我们那边也有,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买?而且贵好多!”
而买单的人此时正在办公,出色的外表,光坐在沙发上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算了!”顾如烟不再说话。
厉符骅抽空看她一眼,笑问,“为什么不训斥我?”
“您日进斗金,我骂您几句话的时间,你已经赚了好几百万,所以我闭嘴。”
几个小团子吃着奶油小蛋糕,震惊的看着他们的爸爸。
以前知道父亲能赚钱,但他们对钱没有概念。
如今钱钱全被妈咪收走,小团子才明白几百万的重要性,得知父亲几分钟就能赚这么多钱,他们肉嘟嘟的脸上全是讨好的笑。
“爸爸!”顾福福打着商量,“你能不能让妈咪……把钱钱还给窝们……”
厉符骅想帮儿子求情。
顾如烟摇摇头,“不行,小朋友身上不可以超过一百块钱。”
“抱歉!”厉符骅冲儿子笑。
另外两个小团子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他们也没抱期待。
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他们傍晚才回到幕城。
宾利的车窗上,全是一层层的水珠,外面下暴雨了,天空中电闪雷鸣,几个小团子怕打雷,吓得在车上不敢说话。
厉符骅和顾如烟不停地安抚着他们。
雨太大,车灯打出去,四周能见度很低。
到别墅附近,才发现一个小孩子浑身湿漉漉的抱着双腿坐在地上。
“老板,前面梧桐树下,有个孩子!”
“我看看。”厉符骅打开车门。
几个小团子突然一阵惊呼,“是赵系理!”
顾如烟拿着伞,诧异的跑出去,“你这孩子,怎么不进屋,干嘛要淋雨啊?”
别墅就在三百米处,而赵系理缩在一棵树旁,皮肤被雨水冲得湿漉漉的,他无知无觉。
顾如烟去摸他的手,“好烫!”
“我来抱他。”厉符骅弯下腰把他抱起来,送到车上。
温暖的车内,让赵系理慢慢的回神。
他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叔叔,我爸爸说……是我害他损失了几个亿……是我害得工厂赚不到钱……是我害他没完成和太爷爷的对赌协议!”
孩子哭到打嗝,三只小手不停的轻拍他的后背。
“男子汉大丈夫,窝们不哭!”
“你爸爸不好,窝爸爸好,你做窝爸爸的儿子吧。”
“赵系理,你脸好烫,窝们赶快回家打针针!”
顾如烟和厉符骅对视一眼,心里都有叹息,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父母。
回到家。
赵系理昏昏沉沉,一直在呓语,顾如烟叫来家庭医生查看情况。
厉符骅打个电话给赵老爷子,那头并没有要接回去的意思,只是拜托他们像以往那样继续照顾重孙。
“符骅,你这个孩子我一直都很喜欢,聪明又上进,不走歪门邪道,我常想,如果你是我的孙子该多好,我也能安度晚年啊!”
“赵爷爷……”
“符骅,我老啦。可家族里,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你能不能帮赵爷爷一个忙,把赵系理培养出来?你也不用特别去教他,跟着你生活一些年就行。”
言传身教很重要,赵老爷子总担心自家重孙会长歪。
厉符骅没答应,也没拒绝,和赵老爷子聊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来到房间,他看向发呆中的顾如烟,垂眸,“你有心事?”
“……我在想,这孩子的身世,其实和我挺像,不过他比我惨一点,至少我母亲临死前,是爱我的!”
“苦难会让人成长。”厉符骅轻笑,“你看他,最近变得懂事,其实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顾如烟思考会儿,觉得他说得对。
之前这孩子,心肠大大的坏,放狗咬人,被寿寿揍了一顿以后,才有所收敛。
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他没人教,一直太过孤独,又太过敏感,所以才会变得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