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偷自然是没有逃跑成功的,他被抓回来,送到了派出所。
两年前他年龄没到,认错态度良好,只被教育批评;两年后,要蹲局子了,他压根没想到小团子身上竟然有五千元。
顾如烟蹲下来,“你们是怎么发现钱不见的?”
“去了一趟超市,没有找到钱钱,一直在路上寻找,跑回来又跑出去,然后看了监控,在路上找到这个偷窝钱包的叔叔。”
顾福福有条理的解释。
赵系理则在一旁哼哼,“笨,你们不应该带那么多钱,就应该像我这样,用手机消费。”
小团子面面相觑,“可是窝们的手表可以交费呀,窝们就喜欢摸钱钱。”
这贪钱的性子和顾如烟如出一辙。
厉符骅揉揉他们的头,“回去洗手消毒,才能吃晚饭。”
晚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哭哭啼啼的表示被负心汉骗了。
厉符骅冷着一张脸,对表妹的哭诉,不发表任何意见。
顾如烟非要厉符骅上前去看看。
“债主大人,我刚才安慰她没用,您去劝一下吧,再让她哭下去,容易脱水。”
他起身,走过去轻轻的敲击着桌子,“说说看,为什么哭?”
他的话果然好使,元名香止了哭声,狠狠地吸了一把鼻涕。
“我今天见到了初恋情人,他问我过得好不好,我说过得很好,他问我有没有找对象,我说没有!”
“然后他就约我去逛街,我以为他也没结婚,谁知在半路上遇到了他的老婆,还被打了呜呜呜呜……”
哭声震天响,厉符骅拉开一点距离,对孩子们摇摇头。
“爸爸告诉你们,做什么事情都要调查清楚,像你们姑姑这种行为不可取。”
元名香气得拍桌子,“喂!”
她明明都这么伤心了,表哥非但不安慰她,还拿她当反面例子在这里教育孩子。
何况除了赵系理,几个小团子都听不懂啊!
呜呜呜……
新家有两个餐厅,厉符骅叫来管家,把饭菜全部端到小餐厅里去,这里留给表妹 痛哭。
“为什么嫂子可以哭,我难过你就一副这样的嘴脸,你还是不是我哥啊——”
厉符骅搂着顾如烟的腰离开,瞧见身边的人儿很不好意思。
就扭头向表妹,“你可以去找个愿意承担你悲欢喜乐的男人。”
元名香哭得更伤心了。
她怎么就遇不到一个好男人?不是有家室,就是相亲时被她的打扮吓跑,她怀疑自己这辈子可能会成为孤家寡人。
呜呜呜……
大餐厅和小餐厅不过六七米的距离,一个气氛温馨,开心地吃着晚餐;一个冷冷清清,某个女人正在自暴自弃的抓纸团。
大概是哭够了,跑过来挤在一起吃晚餐,小团子们很同情阿姨,颤颤巍巍的给她夹菜。
饭桌上又是感动的哭声。
明天是周六,顾如烟打算领着孩子们出去玩,随口和元名香提了一嘴。
“嫂子,我觉得大哥不会让我去……”
“你要去就去吧,不过,别太聒噪就行。”
“哥,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亲情?”
“在某些时候有,某些时候又没有。”厉符骅眉眼里都是笑。
他的这个表妹神经大条,但没什么槽点。
除了长得漂亮,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帮忙教训过一些臭小子,之后就再也没让他费过神。
唯一的不好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不太行。
第一次初中带回来的小男友,表面上规规矩距是个好学生,实际上在外面抽烟喝酒,撩 妹很厉害,当时手里搂着两个妞,还向人炫耀,骗到了厉符骅的妹妹,要让她怀孕。
于是厉符骅就让他在医院里面躺了三个月。
第二个男朋友也是个眼镜学霸,这次名香学聪明了,没有告诉对方她的家世,那个男生却在一次聚餐的时候,说名香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保姆,等上了大学后,他就会把她踢掉。
厉符骅和哥们儿江风刚好听到,让那个男孩完美的错过了高考。
从此以后名香不再恋爱脑,大二去了哈佛。
厉符骅收回思绪,笑看双眼肿成金鱼的表妹。
“少吃点。”他道。
“喂,你没看到我在化悲愤为食量吗,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连饭都不让我吃饱,我和你拼了啊——”
饭桌闹成一团,小团子们兴奋地拿着筷子喊加油。
热闹得不成样子。
顾如烟带着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债主大人是个好哥哥。
电话铃声响起,她一看,来电显示是朱天恒。
“对啊,我们要去野餐,看枫叶,你什么都不用带,带上人就行。”
厉符骅安静下来,躲开表妹的攻击。
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通电话让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谁?”
“朱天恒明天要过来。”
“什么?那个喜欢翘着兰花指的变态竟然敢过来,上次游泳,姑奶奶救了他,他摸了我的腰,还说太粗,我都没揍他呢。”
顾如烟笑着坐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小团子们在房间里面忙来忙去,几个熊猫挎包里准备了很多小点心。
“妈咪,把小鹅带过去好不好?”
“可以,不过你们一定要看好它,不要让它攻击路人,能做到吗?”
小团子点点头,挎着自己的小包,跑出去牵小鹅。
元名香打扮得很淑女地走出来,本来就长得漂亮,名媛排行榜上她是第一名,只要稍加打扮,就让人惊艳。
“名香,很好看哦。”
“谢谢嫂子借我化妆品,今天我要去猎 艳,就不相信遇不到一个最佳男人。”
话还没说完,厉符骅就冷冷的从她身边飘过。
只需一个眼神,元名香乖乖的站好,不敢再胡说八道。
“行了,我们出发吧。”
“爸爸,妈咪说可以带小鹅。”顾禄禄抱着小鹅跑过来。
有洁癖的男人死死的盯着那只很有味道的鹅,脸上的嫌弃是那么的明显,后退几步,避而远之。
他柔声道:“既然妈咪答应了你们,你们就把它放在后车厢吧。”
元名香眼睛差点瞪凸出来,凭什么呀,昨天她流个眼泪都被嫌弃脏,一只这么臭的鹅,他却能忍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