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厉总，您打算去哪里？”
“A国。”
顾如烟和厉符骅对视了十秒钟之久，两人谁也不认输，眼睫都没有眨一下，顾如烟瞪不过只能举白旗投降。
“去就去吧，孩子怎么办？”
“跟我们一起过去。”厉符骅淡定地道。
于是顾如烟回家收拾东西，去幼儿园给团子们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
她实在想不通厉符骅为什么要带团子们去A国，难道是那里有好玩、而她又不知道的地方吗？
小团子们对于出国表示很开心。
在飞机上兴奋的指着云朵，拿出小手机拍照，顾福福不小心从包包里面抽出一个存折，掉下来，他急忙捡起来，顾如烟好奇的打量了一眼。
顾福福急忙把存折藏进小背包里。
“妈咪，那是窝们的嘿嘿嘿……”
“给妈咪看看。”
“好吧。”顾福福没有办法，只能把存折递给母亲。
当顾如烟瞧见两百万金额时，忍不住叹气，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老爷子给重孙子的零花钱。
“你别再没收了。”厉符骅看了一眼存折。
顾如烟在团子们期盼的目光中，把存折还给了顾福福，“妈咪可以把钱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记住不可以乱花钱。”
“好的呀！”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团子们在飞机上面看累了云朵，就呼呼的睡过去，顾如烟给他们盖好被子。
下飞机时，发现城市在下雨。
阴雨连绵的天气，让人心情不太好，在熟悉的国度，顾如烟缩着脖子，有点想去买件衣裳。
于是就拎着团子们去免税店，掏钱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她没带钱——
外面站着的男人正在打电话，眉目清冷，言语间带着一丝命令，一看就是在训斥某个高管。
“妈咪，没钱钱吗？”顾寿寿抱着芭比娃娃，同情地望着母亲，“我这里有钱钱，给你花。”
一大叠毛爷爷出现在眼前，顾如烟急忙给她塞回口袋里。
走过去问收银员，“你好，请问可以用X付宝么？”
“抱歉，我们这家店暂时还没开通这项服务！”年轻的白人小姐耸耸肩。
“噢。”顾如烟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去，此时的厉符骅打完了电话，正双手抱胸，站在门外等着他们。
“老板，能不能借点钱？或者借张卡也行？”
“……给。”一张全球限量版的黑卡出现在眼前，顾如烟颤颤巍巍的接过来，“如果买点珠宝首饰，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嗯？”厉符骅没有听清楚她的嘟囔，低头看她。
顾如烟急忙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前债未清，如果再背上更多的债务，那她真的只能去跳海了。
买了几身厚实衣服，有了战袍加身，顾如烟感觉自己又活了回来。
厉符骅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来挖人才。
对方是大厂的人，专门搞手机研发，从事这行二十年。
厉符骅他们被邀请参加了一个家庭聚会，对方开门见山，“厉总，我并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人，所以非常抱歉，让你们白跑了一趟。”
厉符骅只是笑，“汤姆先生，您当然可以不用离开家人，我在国内可以为您和孩子，以及夫人全部安排好生活方面的琐事。”
“我们那边的国际学校，接待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外国人，可以直接报考你们国内的大学。”
年薪也很高，去那边干两三年就相当于在这边干十年，确实是挺诱 惑人。
汤姆先生放下刀叉，开始沉思起来。
团子们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旁边一个同样大小的四岁小女娃交谈。
顾禄禄是个小话唠，“窝很厉害，能抓鱼，能爬树，窝们那边的农场很好玩，你过来玩一下吧。”
“对呀，窝有很多的小朋友，每天陪窝玩洋娃娃，窝有十个芭比，十个爱莎公主，你要不要看？”
金发小女娃心动了，想去小团子们的家看看。
汤姆和太太对视了一眼，决定考虑一下。
厉符骅见他们有所软化，乘胜追击，“我还可以给两位和家人安排全国游，我们国内名胜古迹多，各地风俗都不一样，你们在假期，可以感受不同的人文风情，能有个很棒的体验。”
外国人都喜欢旅游，此时便有些迫不及待。
厉符骅和顾如烟拎着小团子们离开的时候，那个长得像芭比娃娃的金发小姑娘，不停的在后面挥手，“我们下次再见面。”
“好的呀，你记得来看窝的娃娃，窝家里还养了小鹅，它也会喜欢你的——”
两个小女娃隔空交流，顾如烟感觉耳朵有点难受，扛着小丫头坐进车内。
“老板，还要去哪？”顾如烟瞧见司机把车往商业区开。
厉符骅从文件中抬起头，“还要去游说一个大厂的研发人员，他从事这行十五年，在技术方面很拿得出手！”
顾如烟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声，看着他的侧面，只感觉他很累。
做总裁不光需要脑力，还需要体力，一天天的到处跑，是个人都吃不消，后面的小团子都已经在打瞌睡。
酒店距离这边有点远，厉符骅轻轻拍她的手背，“等我和他谈完事情，再一起去酒店好吗？”
“好。”顾如烟看着他一个人下车，进了一家咖啡厅。
透过玻璃橱窗，顾如烟发现那个技术人员是个面容阴冷的男人，听说是战斗民族那边的高级人才，是被A国挖过来的。
“妈咪，窝可以睡觉吗？”顾福福用小手揉了揉眼睛。
顾如烟轻拍小小的后背，“睡吧，爸爸和妈咪可以保护你们。”
他们租的是一辆加长型宾利车，小团子身材矮小，把后座放下来，完全可以躺在上面睡觉。
顾福福是老大，比较懂事，在外面，他常常很警惕。
厉符骅在咖啡厅里待了半个小时走出来，迎着阳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对方似乎很乐意和他走。
“老板，您为什么不用猎头？”顾如烟纳闷地问。
“猎头不行，亲自来比较有诚意。”厉符骅坐进车内。
顾如烟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原本以为接下来的行程会很轻松，谁知这位大老板要去见她的前任老公。
顾如烟只想说一句：Excuse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