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摆,门口的人是厉总,那么里面躺着的人又是谁?
顾如烟愣愣的,几秒后,忍不住绽放出大大的笑容,眼里含着泪水,心情像是从地狱回到天堂。
她轻轻的跺脚,瞧见那张开双手的怀抱,猛地一头扎进去,“大哥哥,我好害怕。”
“别怕。”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
厉文远不可置信地看着侄子,他没有上当,所以房间里面的男女是谁?
他急步走到卧室里面,豪华宽敞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他们盖着一条被子睡得正香,被人用力摇醒时,艾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圆圆的眼珠子慢慢停下转动,突然她发出一声尖叫,“啊——”
用被子遮住身体,她极力的往后躲,厉文远大声质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床上的男人是厉文远的保镖,艰难的睁开眼睛,揉着很痛的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老……老板?”
几乎是瞬间他就站起来,可是因为脑部缺氧,加上剧痛袭来,他又摇摇晃晃的倒回大床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板你相信我——”
“回去再找你算账,给老子滚下来!”厉文远咬牙切齿。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别人都听不清,但大家回过味来,发现这两人和厉文远有关系。
他们同情的看着他,“文远,这是你的女伴?”
“不,不是。”厉文远结结巴巴的,用力摇头。
大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
老板们相继走出去,认为这种场合不宜久待,免得等下人家面子挂不住,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厉符骅轻轻安抚着顾如烟,傲人的身高,存在感极强,出去时,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屋内。
等门关上,厉文远恶狠狠抬起头,“你们两个给我赶紧穿好衣服滚下来。”
“是!”妖艳的女人穿着小吊带和热裤,从床上起来,急急忙忙套上那条红艳艳的裙子,歪歪扭扭的穿上高跟鞋。
“老板,我们刚才被人打了后脑勺。”保镖满脸惭愧。
厉文远忍不住讥讽,“你真厉害,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艾琳揉着头,眼巴巴的瞅他,“老板,那我的钱?”
“钱什么钱,事情都办砸了,老子不会给你钱。”厉文远火冒三丈。
请君入瓮,反倒被人请进瓮,厉文远气得头疼,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他以为厉符骅,对女人会渐渐变得上心,谁知还和以前一样,依旧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这么美的女人也舍得下死手。
敲人后脑勺一个没弄好,被敲的人分分钟得见阎王!
艾琳是香林市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如果不是母亲欠债千万,也用不着接这种活,“老板,你不给钱,我不会走!”
“哟,威胁我?”厉文远嗤笑。
艾琳冷笑,“我和你的交易,都有电话录音,如果你不给我钱,我就把录音给你的侄子,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
其实她也委屈,这事本来以为很轻松就能搞定,和长相身材堪比模特的极品男人来一场短暂的露水姻缘,她是相当乐意的。
偏偏那个男人,对她不感兴趣!
如今人没得手,钱总不能再失去,她必须从厉文远这里拿到钱,否则母亲会逼她嫁给糟老头子。
“艾琳,上个威胁我的人,已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厉文远邪气的笑起来。
“我也没办法!”艾琳瑟瑟发抖,低声求饶,“对了,我包包那里,安装了一个小型摄像头,那个包包就在茶几上面,里面有我和他的画面。”
厉文远这才满意地点头,“行,你去拿过来。”
艾琳走得太急,崴到脚,一瘸一拐慢慢来到客厅,她的那个包包没在那里,茶几上空空荡荡,她面如白纸,双腿在发抖,“为什么会没有……”
“蠢货!”厉文远冷哼一声,“那小子从小到大都很警惕!”
“那我的钱?”艾琳眼里全是希冀。
厉文远对女人不小气,但不喜欢被人勒索,“手机都被偷走,你还想威胁我?指不定我那侄子从你的手机里面听到了那些录音。”
艾琳坐在地上,眼泪不停的往下 流,本想着这次成功可以拿到一大笔钱,谁知……
厉文远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丢下去。
支票慢悠悠的飞舞,掉在艾琳的小腿边。
正在极端恐惧中的艾琳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慌慌张张捡起支票,“五十万?”
“事成之后,我准备给你五百万,但你没一点用,我作为一名绅士,还是愿意施舍你一点钱的!”
“谢谢……谢谢老板。”艾琳激动的亲吻着支票,这些可以还母亲欠下的部分债务。
厉文远走出休息室,拉下了脸。
扭头看战战兢兢的保镖,“小银,你跟我多久?”
“八……八年……”保镖说话都在抖,老板的手段他最清楚,一言不合就翻脸无情,之前有个保镖犯错,还想威胁老板,结果第二天就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么久了啊。”厉文远忍不住感叹。
保镖满脸警惕,“老板,我甘愿受罚!”
“好。”厉文远心中有气,“回去后,我叫几个人来加强一下你的功夫。”
“是。”保镖吓得狂冒汗,那也是非人的折磨。
厉文远瞟他一眼,越发烦躁,身边能用得上的人不多,也没有厉符骅的那些保镖厉害,这个小银还算忠诚,他还舍不得把他赶走。
如今事事都不顺利,他很火大,总想找个什么东西发泄出来,回到大厅,瞧见厉符骅被人众星捧月,不停恭维,厉文远忍不住喃喃,“走着瞧!”
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才对。
是厉老爷子养大了他的胃口,当年让他临时接替总裁一职多年,到了老爷子退休时,却把成年的孙子扶持上了总裁的位子。
他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属于他的,他必须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