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此时这两句话是厉文远最好的心情写照,两万块钱丢出去他不心痛,作为长辈,每年给出的压岁钱都是七位数以上,就是这种被耍的感觉不太好。
他更加怀疑顾如烟在装疯卖傻,否则以这丫头现在的智商骗人的时候不会那么机灵。
屋外飘起大雪,工作人员都在扫雪、撒溶雪剂。
宅子北边的那块平地上雪堆得有点厚,几个团子想打雪仗,工人们就把那块地空出来,此时一大三小正玩得不亦乐乎。
雪仗打累了,浑身湿漉漉的进屋,保姆领着他们上楼洗澡。
“符骅啊,你的女人真厉害。”厉文远竖起拇指夸赞。
厉符骅正在看文件喝茶,“她一向聪明,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唉。”厉文远翘着二郎腿,“她就给我三秒的时间研究项链,两万块钱就飞走咯。”
“小叔,那条项链不是钥匙。”厉符骅冷不丁丢出一句话。
被坑惨的厉文远干笑起来,“你说什么呢,我最近新交了个女朋友,也想买一条相同的项链送给她。”
“噢,原来如此。”厉符骅没有抬头,认认真真的翻阅着文件,“不过,那是如烟亲手做的项链,世界上没有第二条。”
“那还真可惜。”厉文远脸上永远都是一副好人的模样,瞧见老爷子从书房出来,立刻走过去扶他。
厉符骅同时也放下文件,瞥见小叔一副孝子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感慨。
只要叔叔不露出马脚,他就愿意表演叔侄相亲相爱的戏码。只是,一旦让他抓到把柄,找到他加害爷爷的证据,那么就别怪他无情!
……
过年这段时间厉家的老宅,基本没有安静的时候,常常有人来拜访,都是本市的大人物。
四个大家族更是上赶着来巴结厉家,去年他们在厉符骅手中吃过大亏,每个家族都在股市损失几百个亿。
当初他们做空厉氏集团的股票,还引起了官方的关注,派人来调查,导致现在他们一直夹紧尾巴做人。
到了过年,又巴巴地上门来讨好厉老爷子,大家都要求休战,也经不起厉氏集团的报复,只想求和让自家集团存活下去。
“老赵,来来来陪我下盘棋。”
“老孙,观棋不语真君子。”
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厉老爷子看破不说破,笑眯眯地接受了这些家族大佬的示好,收下了他们送来的礼物,又喊他们下棋。
“老大哥身体不错,比去年有精神多了啊。”几个老人讨好的笑着,心里却暗自叹气。
自己家里这么多子孙,加在一起都比不过厉老的一个孙子。
而那个很厉害的孙子,此时正在照顾未婚妻。顾如烟支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看看这个,又瞟一眼那个。
“福福,你们的爸爸真的很穷吗?”
“恩恩额,爸爸带窝们出去玩,都没有钱给窝们买冰淇淋吃。”顾福福一边低头翻书,不经意的回答。
顾禄禄在玩变形金刚,小肉手拿着变形后的车,在地上划来划去,“对哦,爸爸比窝们都穷。”
“是的!”顾寿寿永远都是附和的那一个,沙发上的洋娃娃排排坐好,她正在给它们上课。
顾如烟总觉得不对,已经可以看出这个家里不穷。
“唉,我不喜欢吃蔬菜。”顾如烟叹气,大哥哥总让她吃点蔬菜,还说家里没有太多钱买肉。
“大哥哥,你在哪里——”
她怀疑家里可能欠了好多的债!
厉符骅送走一拨客人,客人话里话外,全带着些讨好,要求他给条活路。
他一直是冷酷无情的表情,此时听到后面的喊声,冰冻的脸瞬间解冻,化成款款柔情,“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这是叔叔伯伯给我的红包,你拿去用吧。”顾如烟大方的把红包推给他。
轻飘飘的红包里面看上去没钱,实则都是支票。
最少都是十万以上,毕竟给少不像样,所以几个大家族过来的时候,提前准备的都是支票红包。
“谢谢。”厉符骅来者不拒,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我帮你去买些翡翠原料回来,你没事的时候可以雕着玩!”
顾如烟像个小猫似的,脑袋在他手心里拱来拱去。
昨天下午,几个孩子玩耍时,不小心把书房桌子上的翡翠金蟾弄掉在了地上。
那只金蟾摔成了三瓣,顾如烟瞧见几个团子的脸上全是惊慌。
她突然有了办法,叫管家去买套工具回来,用碎掉的三块儿雕了三个小小的翡翠蟾蜍放回书桌上,这样一摆,她自己都吃惊不已,三个团子都很惊叹妈咪纯熟技艺。
厉符骅暗暗惊喜叹了口气,如烟记忆深处,对于曾经那门手艺还是没有忘记的,很多事情跟她提一两句,也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就是关于她和他之间的回忆,一问三不知。
深深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一只小手悄悄的伸过来,紧紧抓住他的大手,如烟正冲他咧嘴微笑,令他冰冷的心瞬间暖了不少。
“大哥哥,我们多待几天好不好?”顾如烟小声嘀咕。
“不行。”厉符骅摇头,知道如烟怕寂寞,“我初六要上班,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工作。”
“好吧。”顾如烟叹气,“只是,这样我少了好多红包拿。”
厉符骅不由失笑。
这丫头完全钻进了钱眼里,和小时候初见那次一模一样。
抓抓头,她想到一个点子,“大哥哥,我有一个想法,你给我扫把,我帮你的公司扫地,你告诉你们老板,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旁边传来噗呲的笑声。
顾如烟纳闷的扭头,就瞧见旁边的女孩儿在笑。
过完年就要去总公司上班的元名香正笑得不能自拔,“哈哈哈哈哈,嫂子你真可爱,表哥他就是集团的大——”老板。
最后两个字在厉符骅的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她强行咽了回去。
她偷偷瞟了一眼自家表哥,胆小的缩了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