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烟贪财,却也很聪明,发现厉符骅对这两个人很客气,之后她也改变了一些态度。
通常情况,一个大的资本家对某些人客气,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对方手上有他想得到的东西。
顾如烟识时务,也不敢真的得罪这两个女人,她起身表示要退场。
只是还没走出大门,幽幽的嗓音在后头响起,“你要上哪去?”
“老板,这两位大美女不太喜欢我,而我刚好又有一点事情要忙,所以我先去忙一下。”顾如烟表演欲发作,开始擦眼泪。
并且恭敬的看自家老板,希望他放自己一马,别让她招待这两个惹不起的女人。
厉符骅起身,“铃音对幕城还不太熟悉,你带她们去附近看看。”
顾如烟皮笑肉不笑,这又是让她当导游的节奏?
去就去,谁怕谁!
不过这次厉符骅也陪同,只是他常常坐在车内,看着笔记本电脑上面的数据思考问题。
顾如烟却被两个女人拽住手,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
“附近有没有山,我们想去爬山?”绝美的女人笑道。
顾如烟抽了抽嘴角,这人的心思真歹毒,知道她腿不好,还让她往山上爬,扭头看一眼厉符骅,“老板,您要去山上吗?”
“你去,我自然也要去的!”厉符骅从豪车内走出来,戴上墨镜,这出场的架势和明星没区别。
江铃音和那个绝美的女人都很开心,意图明显,就是让顾如烟出丑。
顾如烟打量自己的瘸腿,能不能征服这座大山她不知道,但是被大山征服倒是有可能!
这里是幕城最高的云崖山,爬山是个体力活,对她来说更辛苦,正常人爬到山顶需要三个小时。
如果去得早,还能看到晨雾。
“老板,我腿疼!”顾如烟笑眯眯地伸手,厉符骅定定的凝视她两秒,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进行一番无声的对话。
顾如烟:我现在很不爽,你最好哄哄我!
厉符骅:想让我背你?
顾如烟:不是,你拖我走就行。
两人商量完毕,高冷的厉符骅扶着她,继续朝山上爬去。
江铃音和她的姐妹很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顾如烟一会儿叫腿疼,一会说脑壳疼,一会说全身都疼,反正就是没有一刻安宁。
整个山上都是她的声音,如同一朝得宠的女人,正在恃宠而骄。
她得意洋洋的笑着,想看她出丑,门都没有。
爬了一个小时,才爬十分之一的路程,那个绝美的女人突然喊停,说要坐一下。
“行,我去买几瓶水过来,你们坐在这里好好休息。”厉符骅带了一些保镖出来,却没有用他们,可见也是想躲避女人的战争。
绝美女人咬着红唇,沉吟半响,突然道:“如烟,你和厉总交往多久了?”
顾如烟捶着腿,“我们没交往。”只是同居。
女人微愣,一只猴子突然跑过来,把她的丝巾扯走,女人急忙站起来,想要抢回它的东西,眼睛却盯着顾如烟看。
“还给我,那是我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礼物——”
顾如烟听她这么说,又见她满脸着急,于是跟着一起跑过去追。
山上的野猴子太多胆子也很大,动不动就抢游客身上的东西。
到达山崖边上,一棵歪脖子树上站着那个小猴子,顾如烟逗弄它,“把丝巾给我好不好,我用苹果跟你换?”
小猴子看着苹果,吞了吞口水,伸出一只爪子过去——
后面的绝美女人眼里露出了狠毒的笑,她伸出双手缓缓靠近。
不着痕迹地重重朝前一推!
今天来山上就是她的预谋,这个阻碍自己前途的人必须得死。
顾如烟一没钱二没势,挡在自己和厉符骅中间很讨厌,那样优秀的男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
“啊——”
顾如烟被推下悬崖,几乎毫无防备之心,整个山峦都是她惊恐的叫声。
而那护栏只有一米高左右,根本就阻挡不了她向下倒的身体。
“如烟!”绝美的女人假惺惺的哭起来,甚至一度也要跳下去,旁边的游客急忙抓住她,“姑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不远处的厉符骅听到熟悉的尖叫,和江铃音一起跑过去,得知是顾如烟摔下悬崖,他目眦欲裂,整个人变得非常的恐怖。
“符骅,刚才顾小姐去追猴子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山呜呜呜……”
厉符骅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话,直接翻过围栏,要下去找人。
“小伙子,你不可以下去,会死人的呀!”远处的游客跑过来,紧紧的抓住了他,这悬崖很陡峭,又没有落脚的地方,苔藓特别滑,一不小心又是一条人命。
半山腰。
顾如烟被一颗从石头缝里凸出来的大树兜住,密密麻麻的树枝将她笼罩在中央。
顾如烟一边咳嗽,一边“问候”那个卑鄙无耻的女人。这些树枝太细,慢慢的有断裂的趋势,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去抓大枝干。
可忒大爷的,她抓不到。
“救命啊……”顾如烟不停地喊着。
她看不到山上的人,此时感觉四周很安静,拿出手机,颤颤巍巍拨电话,谁知一时没拿稳,今年的第三个手机又报销了。
摔下来的冲劲儿,让她晕晕沉沉的。
太疲惫了,昏死过去之前,她怀疑树枝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断裂,今天得交代在这里。
半个小时后。
“如烟——”熟悉的声音将顾如烟从疼痛中叫醒。
英俊的男人,如同天神降临,让她感觉很窝心。
“你身体有没有怎么样?头痛不痛?我看看,你脖子在流血!”厉符骅像个话痨一样,没了以往的从容。
想把绳子固定在她的身上,再扣上锁扣,可是如烟趴在枝丫那里,距离他有两米远。
“你不要睡,抓紧最牢固的那根树枝,一定要抓紧!”厉符骅大声道。
他沿着山壁,不停地靠近她。
顾如烟虚弱地摇摇头,“我不难受,你慢慢来,别着急。”
厉符骅不信她没事,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她套上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