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奸商,无奸不商!
顾如烟瞧见顾寿寿手中多出来的柚子、橘子、一个大西瓜。
她很好奇,跑过去问哪来的,结果这小丫头表示,她用一颗糖换的。
“果然是遗传,真会做生意!”
“咦?磊子哥哥也这么说。”顾禄禄笑道。
“妈咪!”顾寿寿抬头,“姐姐们都喜欢窝,是她们硬塞给窝的果果!”
“嗯。”顾如烟蹲下来仔细教导小团子,“下次换东西的时候,记得等价交换,你那颗糖果,没有这些水果值钱。”
小女娃懵懵懂懂的点头,很快被其它事所吸引,转脸就和哥哥们去抓青菜虫喂鹅。
前段时间,别墅里开发了一块地。
种了些辣椒,还有黄瓜,山葵,顾如烟儿偶尔会去打理一下,但时间有限,都是三个小团子在帮忙。
小白鹅是两个月前,明娃儿送来的生日礼物,这鹅刚开始六亲不认,见人就啄屁股,放出去散步就撵狗撵猫,搞得附近鸡飞狗跳。
好不容易又有宠物,小团子们宠爱万分,每天抓菜虫喂它,自家小菜园的虫不够,就去明娃儿那里找些虫回来。
只是这小白鹅有一点很奇怪,它连小团子都敢啄,唯一不敢动的就是厉符骅。
每次瞧见厉符骅回家,它就会扑腾着翅膀,追过去表示亲热。
但它只会被无视。
一旦靠太近,或是身上的味太重,保镖们就会把它丢飞出去。
……
七月份的晚宴,有点过于密集,顾如烟浓妆艳抹,陪着厉符骅出去几天,就开始撂挑子不干。
资本家都是万恶的,一天到晚绵里藏针,说话不注意就会被人耻笑。
她有了深切的体会,作为被压榨的那方,她决定请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顺便再陪几个小团子过暑假。
这天下午,顾如烟左手提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团子顾寿寿,右手提着一个桀骜不驯的赵系理。
“你们去哪玩了?”厉符骅把公文包放回书房,这才好整以暇地笑道。
顾如烟让保姆把孩子带上去洗漱,累得挥挥手,坐在椅子上喝下两杯水。
“我今天和小团子们去学骑马,本来玩得挺开心,结果赵家的那个宝贝疙瘩,悄悄跑过来说要和寿寿比试一场!”
“寿寿是天然呆,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好玩,想也没想就答应,两匹小马驹不好控制,把他们掀翻在水坑里,还好小马没跑太激烈,不然两个孩子都得受重伤!”
顾如烟说完后,拍拍胸脯,有种劫后重生的庆幸。
厉符骅伸开双手,“我感觉你受惊不小,要不要借我的怀抱给你靠靠?”
“不用!”顾如烟吓得赶紧拒绝,瞧见那位眯起了眼睛,她急忙解释,“我身上脏,还有股汗臭味!”
“我不嫌弃。”厉符骅笑道。
外头有一只小白鹅要跑进来,浑身脏兮兮的,大概是踩了水坑里的黑泥。
进门口的雪白地毯上,多出几个鹅爪印。
“小五子,把那只脏鹅丢出去!”
“是的,老板。”
这是第N次被赶出去,小白鹅委屈兮兮的挥着翅膀,朝另外一个方向狂奔,那里有它的木头小房子。
“……”顾如烟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裤腿,以及白衬衫上面的点点黑泥。
为了避免被同样对待,她上楼去洗漱。
……
赵系理不想回家,就算赵家的人来接他,他也不愿意离开。
甚至表示,如果谁敢动他,他回家就从楼上跳下去。
为此赵家人很是纳闷,不明白他受了什么刺激。
他牌桌上的母亲,只感觉不耐烦,气吼吼跑过来教训了他一顿,扯着他的耳朵,把他强行带上车。
“厉总,您请回吧。”赵家的大孙媳妇,脸上依旧带着恭敬,只是心里面却很不舒服。
厉符骅看着那个在车内挣扎的小孩,“赵夫人,虽然这话我不该说,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平时要多花时间陪陪孩子。”
赵家的大孙媳妇儿露出牵强的笑,“我没办法不出门,心里苦啊,也就只有在外面才能缓解一下心情。”
厉符骅不再多说什么,瞥向那个孩子时,似乎看到了曾经自己的身影。
……孤独寂寞,以及对家里长辈的各种反抗。
那辆车慢慢远去,顾如烟从厉符骅的身后出来,刚才那个赵系理一直在抓她的衣服,眼里满是乞求,但顾如烟也没有办法。
毕竟那不是自家的孩子。
“不开心?”厉符骅笑问,同时伸出一只手轻揉她的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或许不平坦,但我们没有权力改变别人的命运。”
顾如烟没再说话。
三个小团子睡完午觉醒来,撩 起衣服,挠挠小肚皮,对于赵系理的离开,他们丝毫不惊讶。
“爸爸,赵系理喜欢看书,一直说自己考最后一名,窝喜欢看书,难道窝也会考最后一名?”
“窝不喜欢他,他总抢窝的金箍棒,会假哭。”
“窝也不喜欢他,他偷吃窝的草莓,窝很生气。”
三个小团子表达了不满后,就愉快地达成协议,以后不叫赵系理来家里玩。
可到了傍晚,门外又有一个不请自来的小客人。
顾如烟哭笑不得地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急忙扭头喊门口的厉符骅。
高大的身影踱步而来,“系理,为什么不回去?”
“大人总吵架,吵得我头晕,你家很舒服,我决定赖上你们了。”
说着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符骅,你先别赶他走,你瞧瞧他的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刮伤了!”
“我不赶他,我只是打个电话通知他家人。”厉符骅柔声告诉她。
赵系理扭头看向身后,夕阳西下,阳光打在叔叔和阿姨的脸上,人就变得愈发的温柔。
他们说话有商有量,从不大声。
不像他自己的家,每次母亲想和父亲聊天,父亲就会不耐烦,还骂她头发长见识短,母亲不甘示弱,两人很快就会打起来。
暑假期间,赵系理不回去,也无人问津,他父亲经常不在家,还有一个喜欢打牌的妈妈,完全不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