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黑着脸,看着眼前一片紫雾。
这玩意儿果然不是人
都说了她不是丫头!
还听不懂!
“喂,你这个人…”捋起袖子准备上前,却被一言不发的楚卿城拉住:“花小夏,为师说的,你都忘了?”
“可是她…”刚想开口,抬眸却看见楚卿城眼里的意思,花半夏闷声退下。
可是她明明就有在调戏你的说
“为师?”那女子像找到什么笑话般,开始大笑起来,声音有些刺耳,花半夏抱着花豹蹲在一旁,看着红衣女子,有些同情。
然后甩甩脑袋,一个决心:不能同情调戏师父的人!
“你还…收了那丫头当徒弟?”女子终于停了下来,声音断断续续,嘴角还挂着一抹弧度:“她可有得你真传?”
当然了!
花半夏站起来,她可是师父第一个徒弟,真传什么的是必须的!
只不过——
师父他老人家好像没有教过她——
她唯一会的就是,一点轻功,连墙都翻不过,只能勉强爬树的轻功。
应该,算轻功吧?
毕竟是一门艺术活——
“哪又如何?”楚卿城开了口,白衣染出淡淡的紫圈,声音依旧软到酥骨。
“还是老样子啊。”那女子翻了身,趴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可是有很多却回不来了呢。”
眼神空洞,像是在看另一个人般,没有焦距。
“千面妆。”楚卿城看着她开口。
花半夏一惊,原来,师父也认识她啊。
不知道为啥,心里酸酸的。
“你还记得我名字啊。”千面妆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站了起来,走向楚卿城,笑意阑珊:“哈哈,还真是荣幸呢。”
花半夏捂着鼻子,眼前一白一红,一对风花绝代的壁人。女子双手攀上男人的肩,头微垂靠在上面。
紫色的雾光没有穿透他们的身影,显然,靠的相当近啊!
视觉——
冲击啊!
“啪啦——”一声打开千面妆的手,花半夏双手拉过楚卿城靠在他怀里,头刚及他肩,花半夏面朝着胸膛,耳边响着有力的心跳声,双手紧紧拽着胸前的衣服。
该死的女人!
她都没有靠近楚瘫子这么近过!
竟然跟她抢福利!
“花小夏。”楚卿城惊了一下,缓缓开口。
花半夏只是将头埋在怀里不出声。
被拍开的千面妆蹑颤了一下,笑意更浓,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折扇放在唇边:“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听闻,楚卿城一把推开花半夏,斥道:“花小夏你这是做什么?!”
花半夏不稳重心,摔倒在地,看得楚卿城心里顿时一惊。
支支吾吾了半天,花半夏还是没放出一个屁来。
谁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
花豹在她脚边,嗷呜嗷呜的叫唤。
“为师自有分寸。”半晌,楚卿城才缓缓说道,像是给了花半夏一个保证般。
花半夏撇过头,不吭声。
都抱一起了!
还要什么分寸啊!
还有什么分寸啊!
“我是想说悄悄话来着。”千面妆摇着扇子,话是对楚卿城说的,却一眼看向花半夏。扇面画了一个戏子,与她,竟有那么几分相似。
竟然这么自恋——
啊~
自恋不是病——
恋起来真要命~
感觉到一股炽热的视线,花半夏扭头便看见正在看着自己的千面妆,对着吐了舌头,又愤愤的转过头。
扇扇扇——
冷死你啊!
“呵呵,真有趣。”千面妆飞身退向斜椅旁坐了下来,看着楚卿城喃喃道:“鬼半仙说你楚卿城近日会来百花梵,起初我还不信,可是一想,对象竟然说的是你,那便,一定是真的了。”
花半夏竖起耳朵,鬼半仙?那又是什么玩意儿?
一定不是好东西
“早料到了?”楚卿城还是板着一张面瘫脸,看得花半夏心喜起来,板着脸好啊!
对于这种祸水,就是要瘫着脸不为美色所动而打击她啊!
“我猜,也快了。”千面妆笑道:“毕竟那丫头也快及笄了。”
楚卿城垂眸,只见那个丫头趴在一旁的石头上逗着花豹,语气淡定:“她只要想现在这样就好,我只要拿到东西就好。”
千面妆不屑地笑了笑:“就好,就好,世上哪有这么多事让你如愿就好?楚卿城,你不会带着这丫头也变傻了吧?”
花半夏一个眼神秒杀千面妆,那料,人家根本没顾上她。
花半夏嘟着嘴,扯着花豹继续之前的问题:“花豹,我好看还是那女人好看?!”
花豹嗷呜了一句,听得花半夏有些不耐烦。
“我好看你就叫两声,她好看你就别叫。”花半夏大方的给花豹出了一个主意,然后又问道:“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花豹看着她嗷呜了两声,喜得花半夏一把将它拥入怀里。
常言道:禽兽滴眼睛都是雪亮滴!
它花豹怎么着也是一小兽,眼光太好了!
赶明儿,她花半夏一定要去问一个大兽来试试。
花豹有些无语,它其实说的是:撒谎会不会被雷劈
“我说好,就一定会好。”楚卿城开口说道,却惹的千面妆再次一笑:“呵呵…还真是痴呢,你以为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跟你叙旧?”
“那又如何?”
不愧是面瘫,瘫到骨子里去了!
花半夏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楚卿城,这里跳跳,那里跳跳,还一个劲地说着师父加油。
“呵…”千面妆再次笑了笑,眼神寂灭:“到底如不如何,只有试试才知道。”
一把折扇迎面朝着楚卿城袭来,紧接着,千面妆早已离开斜椅,抓住飞去的折扇,翻身,腰身抽出一把软剑。
剑光刺眼,花半夏举手捂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