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储恒和储玉先开口,于是穆玉婷顺利拿下了周管家这一大助力。
看着这几个人脸上都挂着欣喜之色,储阳华不由地怀疑自己是否是被算计了……
覆水难收,此时穆玉婷院内人人都是欣喜的。
尤其是当有人提到了昨夜之事:“王爷和王妃同床,我看啊府上又快添主子了呢!”
“希望是个公子。”
“公子太多了,我看要小姐才好呢,前面有三个哥哥,谁都不能欺负了去!”
众人声音越来越大,免不了传到穆玉婷和储阳华耳朵里。
穆玉婷的耳根有些红,被屋内自己的下人气得半死,这都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怎么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离谱!
再看储阳华,分明也听得清楚,但似乎是默许了众人这样说,而后站起离开了院子。
离开前,储阳华丢给穆玉婷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王爷行事向来如此,下人们都已习惯,这番称得上冷漠的动作无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还依旧零星有几人议论。
穆玉婷干脆耳不闻心不烦,信步向后院走去。
热闹的院子散的七七八八,储恒和储玉跟上穆玉婷,在她换好衣服后被招呼了进去。
穆玉婷此时着白月牙色的丝锦袍,可算舒服了许多。
见储恒和储玉来了,僵硬地表情恢复了些神采。
穆玉婷是回了房间由小桃她们伺候着更衣后,才知道是小桃和玄宿干的好事,先将小桃埋怨一番。
但传出去了已然无法改变,况且如今将错就错拿下了周管家,也能接受。
面对看起来表情兴致勃勃的储玉,穆玉婷温声:
“你们俩看上去心情不错,这几日在书院日子过得不错啊。”
储恒收敛地点点头,储玉则是已经准备邀功:
“师傅!如今你拿到了一部分掌家权,侧妃再也不敢为难你了!”
穆玉婷眼眸闪过一丝微光,储玉这单刀直入的话,和期待的眼神,莫不是……
“是你们去给王爷说道了?”
两人纷纷点头,穆玉婷则是忍俊不禁。
不知储阳华当时听到这两人有板有眼分析时,是怎么样的心情。
但不好戳穿两个孩子激动的心情,他们一看就是来求夸奖的。
揉了揉储玉的脑袋:“多亏你们了,为师没有白疼你们!”
而后穆玉婷略显神秘地说:“为师最近在研究一个新武器,等成功之后,就交给你们两,不过在此之前,可得保密噢。”
新武器?
储恒对此很感兴趣,比之方才激动了不少:“师傅,是什么?”
“保准你们没见过!”
……
穆玉婷院中一片祥和,储阳华这边则是带着周管家回房做些交接工作。
顺便有些话要问。
周管家一路跟着,都能感觉到王爷的低气压,低着头汗颜。
方才还好好的,从王妃院中出来便成了这般模样。
细细一想,刚才似乎也没发生什么,摸不着头脑的周管家只好默默跟着一言不发。
回房,储阳华状似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从一旁拿过钥匙。
“今后周伯你就不用来这里报道了,钥匙你自去拿给王妃吧。”
周管家点头接过,靠近储阳华时明显感到一股冷意。
又交代了几句,储阳华突然话锋一转:
“上次塘礼书院我交给你去盯着,你似乎说了这事儿兴许跟太后有关?”
提到晋太后,储阳华的语气很不好,明显变得森然。
记得那几日事情很多,事态不紧急便先搁置了,而且罂粟花事件一起,更无暇分心。
现在罂粟的事起码有了追查方向,能空出些手来管管他这好母后的事了。
见说到正事,周管家从容许多,他略作沉吟答:“是,王爷。”
“晋太后和塘礼书院似乎牵扯不少,她的侄孙先前在书院可谓是横行霸道,与太后势力有所牵扯的几个世家的孩子,应当是得了家中授意,追随左右。更何况还特意对二公子与三公子关注有加,上次王妃娘娘在众人面前捅破了窗户纸,这才让两位公子在书院的日子好过了些。”
谈到此处,周管家明显是带着欣赏的语气。
储阳华微微皱起的眉头不由得舒展了些,穆玉婷在应付这些事上,倒还确实有些天赋。
“晋家对储恒和储玉下手的人是谁?”
“是现国舅爷的二房大儿子,名叫晋枫,为人比之三公子的作风更甚。”
储阳华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庶子,倒是还敢欺负到他们摄政王府上来。
储玉是太后塞进来的没错,但自小就在摄政王府,这里家风和谐,浸润得储玉早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现今储玉的个性略有收敛,晋太后一定是得到了风声,储玉已经是弃子了。
所以,打算扶植个新的孩子出来?
储阳华眼底寒意逼人,开口声音漠然:
“无妨,不过是个庶子,是该有人教教他什么是尊卑。”
周管家垂下眼,晋家这孩子怕是要有点心理阴影了……
储阳华眯起眼,眼中散发出阵阵危险的光:“还有,本王许久没有进宫看望母后了,玄辰,你去找人传个话,明早下朝后我去给母后请安。”
玄辰目光微动,随即应下。
“不给母后点警告,她是不会愿意安分守己做个清闲老太的。”
储阳华嘴角邪魅,晋太后再搞小动作,终究是表面上还是略逊摄政王一筹的。
送走了周管家,室内压抑的气氛依旧久久不散。
此时空留玄宿看着王爷伏案写作,他难免有些郁闷,强迫自己想想高兴的事,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昨夜的王爷与王妃。
“玄宿,你笑那么恶心干什么?”
嫌恶的声音传来,储阳华不知什么时候看向了他,眼底尽是不解与嫌弃。
玄宿见此时也没有外人,于是悄悄问:
“王爷,昨日你和王妃……你们谁主动的?”
储阳华却丝毫不意外,此时只是淡淡抬眼,戏谑的表情尽显:
“看来你也是知情了,那就去给我把窗户补上吧,再罚一个月的俸禄,作为你随意让人进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