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上一次我们一起去M市，不就是为了跟萧氏集团谈合作吗？所以一定是阿衍得到了这个机会。哦不对——”
纪云衍在她说话时候的，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在她停顿的时候，他那双拧起来的好看的眉毛甚至松开了一些，似乎在期待着虞宁的回答。
“应该是萧氏集团得到了跟阿衍合作的机会。”
虞宁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要是此时此刻能够得到纪云衍一个平静的眼神，她可能就要坐上他的大腿了。
但纪云衍并没有，反而眸光冷凝了下来，“顾楷川的出现叫你连唯一一点的智商也给丢了吗？”
虞宁深色一顿，佯装委屈的样子说：“到底是谁嘛，阿衍告诉我好不好？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纪云衍拿出手机，“你——萧山亲自点名了萧氏集团以后来A市发展的时候，一定要让你作陪。”
这个作陪，倒不如在会所里面词语那么不堪。
虞宁愣住，“作陪……是说要跟虞氏集团合作吗？要虞氏集团做为萧氏集团在A市的向导吗？”
“你完全可以自信一点，是萧氏集团想要让你做为在A市的风向标。”
这些话听起来实在是荒诞，但这荒诞的内容竟然是从纪云衍的口中说出来，虞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阿衍，你没有骗我吧？”
虞宁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过了许久之后才说出了这一句话，就连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抖。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但是我要是你的话，应该会做好准备来应对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
说完这些事，虞宁还靠在办公桌上消化，丝毫没有了刚才想要旖旎讨好纪云衍的心思。
和萧氏集团是一件好事情吗？
恐怕就连顾楷川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不会觉得这是好事情。
不用想就知道纪云衍一定在这件事情里面出了一份力气，他从在M市的时候就开始想让虞宁跟萧氏集团谈成合作，至于里面的目的是什么，虞宁尚且没有想明白，不过她觉得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的目的。
纪云衍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要让虞氏集团跟萧氏合作，几乎是会要了虞氏集团的大半条命去赌。
难道他觉得自己能够赌的赢？
陈朵给纪云衍端来一杯上好碧螺春泡的茶水，茶香味在陈朵关门离开的时候，瞬间飘散开来。
“阿衍，我之前以为你说要我跟萧氏集团合作只是一个项目，我，做不了这个风向标。”
是她赌不起，不敢拿着虞氏集团来搏。
纪云衍嗤笑，“我就知道，你表面看起来精干的样子，心中其实跟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是在嘲讽虞宁，而到了这个时候，虞宁竟然没有什么力气去哄他开心了。
“我会给虞氏集团注入资金，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纪云衍神色淡淡地把玩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杯子。
虞宁咬了咬唇，不答反问：“为什么一定要我接下跟萧氏集团的合作？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在于你在明处盯着萧氏集团的动作，而我也会在暗处查清楚上一次的事情。”
纪云衍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感情，似乎要将虞宁推到前线去做这件给他打掩护的事情，也并没有一丝感激或愧疚。
“不是萧阳吗？”
“不是，我之前也天真的以为那些人失去寻仇，但如今看来，他们寻仇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我。”
“所以纪总，”虞宁的眸光终于不再那么疑惑了，“你说要我正面帮你注意着萧氏集团，实际是想让我帮你搜集证据对吗？这一次要跟我合作的其实不是萧山，是萧阳？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严重的话会丢了性命。”
纪云衍扬眉，“怕了？那就算……”
还没说完，她摇了摇头，“不，我答应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另外一件事情，有来有往的交易，才能让我心甘情愿替你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纪云衍眸光微冷，“必须要给你报酬你才‘心甘情愿’？”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陌生。
虞宁笑了笑，这副笑容一如既往的轻盈、讨好。
“怎么会？我只不过是想要有一个退路罢了。”
“我还不足以成为你的退路？”纪云衍不悦，却还是说：“你想要什么？”
“还是上一次的娱乐公司，希望阿衍能够帮帮我。”
纪云衍手指撑在下巴边上，目光从上往下扫试了一遍虞宁，“那么，明天就去跟萧阳见面。”
“他伤好了？”
“本来就是装的。”
虞宁答应。
和萧氏集团合作除了有风险之外，实则是利大于弊。
而且现在有纪云衍承诺，他会注入资金，那么虞宁承担的风险就越来越小了。
就是她本人可能会有点危险。
这件事情暂时解决了，虞宁回过神来，对上了纪云衍冰冷的目光，忽然想起刚才和顾楷川的事情还没给纪云衍解释清楚。
“阿衍……”
她放低了声音，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纪云衍却皱了皱眉，在她准备坐进自己的怀中之前站起身，“这一次，算是你正好撞在了这个机会上面，但是虞宁，你要弄清楚，我说过我不喜欢脏东西，更不喜欢脏女人，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话。”
说完，他大步朝着办公室门外走去。
虞宁紧跟其后，却被他冷冷的话语打消了要讨好的念头。
“别跟着我，否则我让你生也能让你死。庆幸你现在对于我来说还有点价值吧，萧山是因为出于那丁点的愧疚和感激才让萧阳跟你合作，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区别对待。”
纪云衍离开了，虞宁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他说话从来都是这样，不将人伤的五脏六腑都破碎不肯罢休，但虞宁习惯了，只是想要脱离纪云衍的想法越来越浓重了。
她想，这一次跟萧氏集团的合作将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
当晚，虞宁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寓到时候，手机还贴在耳朵上说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