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可她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那些话确确实实她说出口的。
纪云衍的面色冰冷，盯着虞宁的一双眼睛中的神色更是充斥着冷意。
虞宁蹙眉，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说：“纪总，我想您应该比我还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在适合的时间结束，如果这些时间里面我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让纪总不高兴事情，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纪云衍闻言，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忽然站起来，走到了虞宁的跟前，“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
虞宁愣住，感受到了手腕上传来的痛意时，她整个人已经被纪云衍逼至了书架的角落，无路可退。
“我不知道纪总是什么意思。”
“纪总？”纪云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撇清关系了？”
虞宁紧紧皱眉，“阿衍……”
然而还没说完，纪云衍就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闭嘴！”
虞宁只好不再出声。
“我们之间的游戏是我说了算，我什么时候喊停才能停下来，懂吗？”
他指尖微微用力，捏得她白皙的面颊上都出现了好几个红色的印记。
虞宁咬紧了后槽牙，忍着下颌骨的痛意，却还要露出一抹讨好的神情，“阿衍，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纪云衍眼底的冷意在看见她像平时一样露出了那副乖巧又讨好的表情，终于消淡了一些。
他松了手指，坐回了椅子上，目光却落在虞宁的身上。
她太知道纪云衍的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了，但她没有动作。
纪云衍又不高兴了，“虞宁，不要惹我生气。”
虞宁抿了抿唇，走到了他的跟前。
她已经开始厌烦了，准确的来说，她早就开始厌烦了。
可是现在她还要忍受。
这段不平等的关系，早已经叫虞宁已经丢失了在纪云衍面前的尊严。
纪云衍不过是招招手，她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坐在了他的腿上。
虞宁勾起笑意，还没说话，纪云衍就皱了皱眉，“不要笑，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怔愣片刻，随即还是勾起了一抹笑容，“当然不是，每一次看见阿衍我就会开心，自然会想笑。”
然而纪云衍却并没有因为她这一句话而动容，他还是沉着脸盯着虞宁。
“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
虞宁点头保证，“好，如果阿衍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再说了。”
纪云衍满意地嗯了一声，叫她闭上了眼睛。
虞宁照做，下一秒钟，纪云衍的唇就寻找了来。
唇瓣相撞，一种暧昧的气氛逐渐融化了虞宁心中对纪云衍的抗拒。
心里的抗拒并非是身体上的抗拒。
绵长的吻在纠缠的过程中，虞宁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眼纪云衍。
她确定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但纪云衍不愿意说，虞宁自然也不会询问。
每一次他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就会用这个方式来发泄，虞宁大多数会从他的态度和动作中判断出来他的心情。
以前虞宁会讨好他，十分主动，但是今天，她只是任由纪云衍在自己的身上发泄着情绪，然后窝在了书房的沙发上面沉沉睡去了。
奇怪的是，今天的纪云衍似乎很顾忌她肩膀上的伤口，隐忍着心中的一股火气，竟然特别温柔。
虞宁睡着的时候甚至还在想，要是他今天晚上还想再来，恐怕也没关系。
她蜷缩着身子睡着，并没有感觉到一旁传来的目光。
纪云衍穿好了衣服，站在沙发旁边看了虞宁的侧颜好半晌，最终幽幽地叹了声气，给她身上盖了一床毛毯，才离开了书房。
次日一早，虞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纪云衍的书房里，而这里早已经不见纪云衍的身影，连他昨晚上存在过的痕迹似乎都没有。
她坐起身，抓着身上的毛毯起身，闻到了毛毯上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纪云衍身上特有的冷调香味，虞宁不太清楚那究竟是不是香水的味道。
多多少少心存一丝眷恋。
这应该是每一次欢爱之后的后遗症，虞宁说这样给自己解释的。
穿上衣服，她准备离开书房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桌上的一张相片。
虞宁没有仔细的看过纪云衍书桌上的照片，只记得昨晚上瞥见过上面是一张合照，而照片中的人是两个年龄并不是很大的小孩子。
她走到书桌前面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张在瀑布前面的合照，照片上的女孩子因为拍照的时候动作太大而身体和面容都有一点模糊，不过这倒不能抹去小姑娘可爱又天真的特性。
任谁看见这张照片上的小女孩都不得不夸一句。
小时候的纪云衍只是比现在多了一些婴儿肥，眉眼间能够清楚地看出来如今他的模样。
虞宁看着相片上的风景，想起家里面似乎也有一张同样地点拍的照片，不过那是父母带着自己去旅行时候拍的照片。
她拿起来相框，能够感受得到纪云衍对这张照片的重视，虞宁也知道虽然穿着背带裤的小姑娘看不清楚面容，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副养尊处优的模样就是江潇潇。
虞宁垂在腿边的那只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头，脑中在幻想纪云衍对江潇潇的感情是，心中竟然泛起了一丝酸意。
她刚刚放下了相框，书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进来准备打扫卫生的佣人看见虞宁，微微一怔愣，旋即露出了标准又谄媚的笑容，“虞小姐，您醒了，楼下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先生说您今天要离开，司机也已经在车库里面等候了，只要您什么时候想走，老于就会送您回家。”
虞宁收回了手，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
沙发上还有一些痕迹，她说完快步离开了书房，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一身窘迫的样子。
虞宁还是回去了，不过一个早上她都没有看见纪云衍，但佣人在他不在的情况下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和友好，叫虞宁越发觉得在这里待着像是活在江潇潇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