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还要等多久？！”莫母怒道：“你知道我们的时间有多么宝贵吗！”
警员沉着气，并未理会她的咆哮，“不过要是她交代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恐怕女士你还要去拘留所才能见到你的女儿。”
莫母闻言，瞪大了眼睛，“你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的女儿？我女儿平时一句重话都没有挨过，你们凭什么审问她，她的律师来了吗？律师都没有来，你们怎么敢的？！”
说完，她看向了指示牌上指向的审讯室的位置，大声地说：“律师都还没有到场，你们没有理由这样做！小雨，在律师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
警员见状立马严肃了一张脸，对莫母说：“你要是再在警察局里面这样大声喧哗的话，我要赶你出去了！”
莫母不知道莫雨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于是冒着被赶出去的风险继续重复着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
然后，她直接被请出了警察厅。
此时问询室中的莫雨听见了母亲的声音，所以刚才还唯唯诺诺，缩着脖子的她，瞬间就来了底气。
既然母亲都已经来了，那就说明没什么好怕的了。
而且她也听见了母亲的提示，律师还没来，她可以什么都不说。
于是莫雨立马一改刚才什么都愿意配合的态度，梗着脖子说：“我要律师！你们给我找我的律师来！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警察紧紧皱眉，盯着问询记录上的内容——她刚才可能马上就要认罪了，但就是因为外面的人喊的那一嗓子，莫雨立马就改了自己的口供。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请来莫雨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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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宁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此时正在看和萧氏集团项目的周期报告。
在确定没有了什么问题之后，她才一个人走出了公寓。
三天前，她已经从原来的住处搬家到了纪云衍公寓所在的小区里面。
纪云衍和周奇都说的没错，整个A市恐怕就只有这个小区里面的安保是完全可以值得信任的。
因为这里面住着的人非富即贵，就连纪云衍也会选择的楼盘，能差到哪里去？
但是她没有听从纪云衍的直接搬进他的公寓里面去住，似乎有点惹怒了纪云衍。
虞宁原本是想安抚和讨好他的，可是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三月二十二号了，再过几天纪云衍回来恐怕就已经四月了。
他多半会带着江潇潇一起回来，到时候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现在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她要做的只能是一点点抽离他们之间的关系，让纪云衍最好也是无痛感受到自己离开了他的身边，否则她很难想象到时候这个男人让自己做他地下情人的场面。
虞宁驱车赶到警察局的时候，接待她的人正好是曾经在贺峰手下做过事情的小警察。
他认识虞宁，跟着贺峰一起都亲亲热热地叫着她，‘虞小姐’。
而虞宁也记得他的名字，“小陈，今天辛苦你了，还要等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小陈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本来就是人民警察，就是应该为人民服务，这话是曾经贺头儿告诉我的呢。”
虞宁闻言，有些惊诧，“没有想到贺警官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细腻的话吗？我还以为他在乎的就只是抓贼呢。”
一提及贺峰，小陈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来，“当然了，贺头儿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呢，谁都知道他其实在案子里面是最最心疼那些受害者的，虽然有时候他面对那些受害者的时候也很凶巴巴的，但多半是恨铁不成钢，希望他们能够站出来之人凶手。”
虞宁想起了贺峰那副粗犷却帅气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看样子贺警官在你们的心里面很重要。”
“嗯，很重要。”
小陈说着，忽然扭头看向虞宁，“虞小姐知道吗？贺警官在M市的时候因为抓嫌疑犯受伤了，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面呢。我听跟着贺头儿去M市的人说了，他估计还要个一个月才能下床，情况很差劲。哎，也不知道贺头儿为什么会这样拼命。他难道不知道要是他出事了的话，这个世界上又会少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民警察了吗？”
小陈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虞宁跟着他一直走进了警察厅的内部，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心。
她和贺峰始终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联系，虽然不多，但是她起码也还是会三天两头收到他的消息。
难怪自从自己被刺伤之后就在也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了，原来是因为受伤了。
可是他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些事情。
“虞小姐，就是这里了。”小陈带着虞宁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外面，“今晚上是我值班，我就坐在大厅里面，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就行了。”
虞宁点头，“谢谢。”
小陈离开之后，虞宁进入了房间中。
跟着警员一起等待她的人还有律师李岩。
虞宁看见笑意吟吟和自己打招呼的李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起纪云衍。
李岩：“虞小姐，这一次我应该会站在你对立面了，不过您放心，要是事情的真相是莫小姐伤害了你的话，我自然也不会为一个凶手辩护无罪，只会按照被告方的请求，努力让法官大人给她判轻一点。”
虞宁垂眸，微微一顿，掩饰了自己眼中的惊诧和不解，“这些话李律师完全可以不用跟我说。”
李岩笑了笑，“要的，因为我现在能够坐在这里就是为了了解一下虞小姐的情况，好结合你方的话来……”
“等下！”虞宁看向李岩，“你是被告方的辩护律师，怎么会来了解我的情况？”
说完，她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警员。
警员点了点头，“没什么问题，只要你愿意说，辩方律师也可以了解原告的诉求和心愿。”
这倒是合法的，但是……李岩到底是会帮自己还是不帮自己，虞宁难以捉摸。
得到了警方的官方回答，虞宁紧紧皱眉，她盯着李岩，好半晌才说：“抱歉，我可能要请我的律师到场之后，才能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想知道的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