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你跟纪云衍之间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炮友关系？亦或者你是他包养的金丝雀？”
虞宁闻言蹙眉，“我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也请萧先生收起你的好奇心。”
“啧，”
萧哑一脸遗憾，“我就知道你不会说，不过……不知道我要是告诉你是谁雇佣我来调查你跟纪总之间的关系的话，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告诉我答案，让我交差，赚到这一笔价值不菲的雇佣金，以后我才好有资本为你这个朋友调查其他的事情。”
谈判不成就开始卖惨了。
如果是她真正的朋友，就算自己现在是在开车，也会一巴掌呼过去，叫他正常一点。
“是谁雇佣的你？”
虞宁抿了抿唇，听见萧哑说：“江潇潇。”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可似乎又觉得这个答案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真的是她？”
虞宁将信将疑，想起了赵大猛提醒自己有关萧哑的话。
他不值得信任。
萧哑：“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不过现在我已经告诉了你答案，所以不管你说真话也好假话也罢，是不是也应给我一个答案？”
虞宁沉吟片刻，最终说：“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哎呀！虞小姐怎么能这么狡猾，我都是给了你一个确定的答案！”
萧哑似乎对她这个含糊不清的答案十分的不满意，但是他也知道，能从虞宁的嘴里面亲自听到这句话，也不容易，再想知道其他的，就难咯。
虞宁问他：“你在什么地方下车？我下午还要去公司。”
“这么着急干什么？”萧哑拿出手机，不知道操作了什么一番，他说：“难道虞小姐就不想知道一些跟自己相关的事情？”
虞宁深深地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问：“是什么？”
“我可以说，不过……”
他还没说完，虞宁忽然太高了声音，不高兴地说：“你要是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我还给你时间，你还欠我一些信息。等给我之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帮我调查那些东西。”
萧哑被她吓了一跳，微微一愣，却又很快勾起了一抹笑容，“你别急嘛，我也没说不告诉你啊，只是想请你吃午饭，咱们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说怎么样？”
虞宁咬紧了后槽牙，好半晌才说：“这是最后一次。”
“保证以后还会有更多次。”
他嘴角的笑意继续扬起，邪魅而诡异。
虞宁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只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了萧哑的手上，应该还掌握着一些吊足自己胃口的事情。
有件事情纪云衍还真没说错，她不怎么能招架得了萧哑。
车子直接开到了一间餐厅的门口，这是萧哑选的位置，是一家日式料理。
虞宁有些疑惑，据她所知，萧家两爷孙都对海鲜有不同程度的过敏症状，所以他们平时基本上不怎么吃海鲜，但是萧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情。
难道是他对海鲜不过敏？
服务生带着他们两个进了包间中。
刚刚在地上坐下，陆陆续续就已经有人上菜了。
看着桌面上价值不菲的各种海鲜制品，虞宁微微蹙眉，“看样子你是早就准备好敲我一顿了？”
“非也非也，”萧哑笑了一声，“要是虞小姐觉得不喜欢吃的话，可以自己点一些喜欢吃的。”
虞宁嘴角一抽，“不用了，我不喜欢吃日式料理。”
一直到服务生来来回回了好几趟，桌面上都摆满了食物，关上门离开之后，虞宁才说：“说吧，我付的这一顿饭报酬的收益是什么？”
萧哑吃了一块寿司没说话，只是将食指放在了唇边，叫虞宁噤声。
虞宁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玩她。
“你……”
她正要发火，却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虞宁沉住气，不再说话，下意识开始辨别在隔壁房间吃饭说话的人是谁。
“要是能够借她的手去给玛丽使绊子的话，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情，只是我没有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要笨得多，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出来玛丽。”
“是吗？我怎么感觉她是在暗自调查，可能到时候会查到真想，当即就找你报仇呢。”
“哈哈，怎么会？难不成她还能举起刀自来杀了我？一个女人而已，再大的能耐也什么都不是。我要是女人啊，直接就找准一个男人，当他一辈子的胯下玩物，才不会做经营公司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我怎么感觉你在暗示她呢？”
“也不算，毕竟她还不是靠自己经营的虞氏集团，要不是没有在纪云衍的床上搔首弄姿，她能有那样的资源？竟然比她爸当年发展公司还要发展地快一些。”
“……”
听到这里，虞宁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她听出来了，那个说自己蠢笨，说自己靠在纪云衍床上搔首弄姿得到资源声音，是赵大猛的声音。
虽然没有提及‘虞宁’两个字，但不管是自己还是萧哑都知道他说的就是虞宁。
“你早就知道了他是骗我的？”
虞宁盯着萧哑，眼中情绪意味不明。
萧哑扬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你安排我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听见这些吗？”
“虞小姐误会了，我只是得到了今天中午赵大猛会来这里吃饭的消息，并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内容，具体听见什么，不是还得看虞小姐的运气吗？”
看着萧哑不以为然的样子，虞宁有些怒火中烧，但是她知道此刻朝着萧哑发火没什么用，只能忍着心中的情绪，继续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谈话的声音。
“……不过当初要是玛丽没有帮忙的话，恐怕你也没有机会得到那个项目。说来说去，还是玛丽那个女人心狠，竟然能对……”
“行了，别说了！”赵大猛的声音忽然抬高了一些，“别在外面说这些事情，一定要切记！”
有了他的这个提醒，和赵大猛说话的男人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