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夏霖低头看着楚祠,眉一挑说:“现在给我滚,否则后果自负!”
他来医院是为了看那个人的,本来就赶时间,要不是这人站在车前面迟迟不动,他才不会下车!
要是搁在他无事的时候,就凭那一句话,眼前这人也别想在京都混下去!
现在只让他滚,已然是恩赐。
楚祠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从来都是他指使别人,而今又怎么会甘心被陌生人如此说道。
“你怎么不滚?”
“嗤。”闫夏霖不屑的一偏头,他觉得他是碰上一个傻子了。
对于闫夏霖不屑一顾的表现,楚祠极其幼稚的切了一声,已做反击。
“你到底滚不滚?”闫夏霖压着火气的说。
“你怎么不滚?”楚祠依旧是一副拽拽的样子。
闫夏霖闻言点了下头道:“很好。”
随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楚祠推倒在了一旁,然后就上车开着车子扬长而去了。
动作流畅的好不潇洒。
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得楚祠,愣了大半天才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远去的车子,恨恨的吼道:“别让我再看见你!”
闫夏霖透过反光镜看着楚祠炸毛的样子,嘴角轻蔑的一笑。
该庆幸的时候,还如此张扬,在他眼里,就是不知死活。
将地上的背包捡起来后,楚祠抬头看了眼还在播放广告的屏幕。想想刚刚受到的待遇,他深刻的明白,他再也不是那个楚祠了。
现在的他一穷二白,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先回去好了。”丧气的楚祠自语。
其实他还是应该庆幸的,起码他有原身的记忆,有曾经所学的一切。
重头再来,一切不晚。
回到那个对他而言很陌生的房子,楚祠随手把背包一丢。然后就凭身体本能走进卧室,躺在了那张他认为就像是床板一样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信息量有点大,他觉得睡一觉或许能好一点。
再次醒来的时候,楚祠是被饿醒的。
从床上爬起来,楚祠进了小厨房,打开冰箱极其自然的掏出两个鸡蛋。
他只会下面条,别的啥也不会。
本质上,他是想出去吃的,但是想想他的财政状况,他还是安静的自个动手吧。
寒酸是寒酸了点,可起码能饱肚子又不费钱啊。
想想当初他何时为钱烦扰过,即使是楚家出事的时候,他也是高枕无忧。
下个面条并不要太久,十几分钟的样子就好了,端着碗面条,楚祠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空白的三年,他需要很快的适应才可以。而了解消息的最好方法就是,互联网!
连上网,楚祠首先搜度了一下他自己的名字。
他迫切的想知道,车祸以后,是谁料理了他的后事。
他车祸的时候,家里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想想都愧疚。
都是他错的太离谱。
手机的屏幕上没多久就出来了搜度的内容,第一条是他的搜度百科。但这不是他关注的。
往下翻,是他出席金马奖颁奖典礼出车祸,送医院抢救无效的新闻。
再往下是他入葬的新闻。
是,叶琛?
楚祠看到那蓝色标题,叶氏总裁为影帝安排墓葬,疑似痛失恋人。
“惺惺作态。”翻看完,楚祠只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车祸就算不是叶琛所为,那也脱不了干系,痛失恋人,真是恶心!
在楚祠气愤打算关掉网页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弦?”看到这备注,楚祠秒懂了,除了蒋子弦,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犹豫了一下,楚祠还是接了电话。
“喂。”
“小辞,听说你出院了?”电话那头蒋子弦的声音,似乎透着高兴。
“有事么?”楚祠淡淡的问着,从语气听不出什么态度。
对于这位害原身的罪魁祸首,他真心没好感。
只知道索取,不知回报。
“没事,就是想问候一下你,虽然我们分开了,但以前的情意还在啊。”蒋子弦熟络的说。
“没事我挂了。”楚祠懒懒的堵了蒋子弦的话。
听到蒋子弦的第二句话,楚祠就明白了,蒋子弦有事求他。
当他好糊弄么,原身住院那么久,没见到他去过一次,现在以前的情意,屁吧!
“诶,小辞,小辞,你这么急做什么……”蒋子弦故作懊恼的说。
他以为他那么说,他一定会欣喜的,哪曾想居然想挂他电话!蒋子弦心里是把楚祠骂了一大通。
可想想经纪人的嘱托,却只能低着语调。
他有现在的成就,那可不是风刮来的。